第52章 府中孕事

在那清幽宁静的琉璃院中,宜修正一脸温柔地逗弄着襁褓之中的小平安,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欢喜,嘴角挂着温暖的笑意。就在这时,剪秋轻手轻脚、默默无声地走了进来。

宜修微微抬起头,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看向剪秋,神色平静但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何事?”

剪秋低垂着头,微微向前迈了一小步,轻声说道:“福晋,今儿个发生了一桩事儿。柔格格不知怎的和三侧福晋起了争执,发生了口角。贝勒爷知晓后动了怒,罚了柔格格禁足两个月呢。”

宜修轻轻挑了挑眉,神色中带着几分讶异,缓缓说道:“喔?三侧福晋?苗佳氏向来是个脾性温和、为人宽厚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和柔则发生口角呢?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缘由。”

剪秋微微抬眼,看向宜修,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福晋您莫不是忘了,柔格格之前定亲的那位将军,可不就是苗佳侧福晋的堂弟嘛。说不定这里头有着什么牵扯不清的旧怨,这才导致了今儿个的这场争执。”

宜修轻轻拍了一下额头,脸上浮现出恍然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地说道:“喔,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就给忘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层关系。”

剪秋皱了皱眉头,一脸愤懑地说道:“这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了!那柔格格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好的当家主母她不做,非要使尽手段搅和在福晋和贝勒爷之间。如今她被禁着足,每日也不用来咱们这儿蹦跶作妖,奴婢一想到她那副狐媚子的样子就心烦得很,真希望她能一直被关着,别再出来兴风作浪!”

宜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缓缓说道:“那就让她好好禁足吧。不过,剪秋,你可要记住了,切切不能在吃食上有任何的怠慢,本福晋的这位好姐姐。倘若她清减得不成样子了,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非议本福晋这个福晋当得不够周到,不够宽容大度?咱们可不能落人口实,让人抓住把柄,说咱们苛待了她。”

因着宜修正在坐月子,为着她能安心休养,每日的请安也就都免了。只是他他拉氏和宋氏倒是经常会前来宜修这里坐坐。他他拉氏尤其上心,几乎是隔三岔五就会来一趟,且每次来都是给宜修送吃的。今日是猪蹄通草汤,明日是五红糯米饭,后天又换成了其他滋补的吃食,变着花样地往宜修这里送,一心只想着能让宜修调养好身子。而宋氏过来基本上都是为了向宜修禀报府中的近况,诸如府中各项事务的进展、下人的管理情况等等,说完这些之后,也会关切地询问一下宜修的身体状况,嘘寒问暖一番。

汀兰阁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风景如画的园林之中。它的外观古朴典雅,朱红色的门窗与白色的墙壁相互映衬,显得格外醒目。走进汀兰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画,悬挂在正厅的墙壁上,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浓厚的艺术氛围。阁内的家具皆为上等的檀木所制,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从阁楼上的窗口向外眺望,可以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和波光粼粼的湖泊,景色美不胜收。

“滚!滚!都给本格格滚出去!”柔则怒目圆睁,面色涨得通红,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你们送来的这能是人吃的东西嘛!那么多油花就这样明晃晃地浮在菜上,你们全是瞎的嘛!竟然敢如此对待本格格,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放肆至极!”她一边愤怒地大声责骂着,一边情绪激动地伸手把小厨房送过来的饭菜狠狠地往外扔去。那些饭菜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汤汁四溅,碗碟破碎的声音在屋内回响,一片狼藉。

一旁的芳如刚刚心满意足地逛完园子回来,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当主子的感觉可真是不错呀。日日的吃食都有人给按时送来,而且还不用受主子的窝囊气,不必再像从前那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伺候人。芳如心里正美滋滋地想着,十分高兴地往院门里进,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谁知道这倒霉事儿就这么突然降临了,她刚一跨进院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柔则扔出来的饭菜迎面砸到了头。那油腻腻的饭菜此刻全都毫无保留地粘在了芳如的头顶,汤汁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饭菜的残渣也七零八落地挂在她的头发和衣服上。瞬间,芳如那原本愉悦的好心情就像被一阵狂风骤然吹散,彻底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愤怒和委屈。

芳如气得浑身发抖,柳眉倒竖,怒不可遏地吼道:“是哪个没长眼的狗东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用这肮脏的东西砸本格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想活了是不是!本格格定要让你好看,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柔则此时也知晓了自己扔出去的东西砸到了人,然而眼下听着芳如在那骂骂咧咧的,她自己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只见她急匆匆地冲出道:“本格格不过是扔些东西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某些不长眼的东西非要不知死活地往前凑,被砸到了那能怪谁!难道还要怪本格格不成?本格格还没找你的麻烦,你倒先在这儿撒起泼来了!”

芳如原本就不明所以地被砸,心里头窝着一股无名火,正气得不行。如今再瞧这柔则砸到了人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还这般咄咄逼人、蛮横无理的模样,一时间,她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气血上涌,嘴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反驳。强烈的愤怒和委屈交织在一起,令她只觉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忽然,她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头脑犯昏,身体再也不受控制,直勾勾地向后倒去。

芳如的侍女原本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场景惊得不知所措,此刻见自家格格直勾勾地向后倒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飞扑上前,声音带着极度的惊恐和慌乱,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格格,格格,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呀?您可别吓奴婢,格格!”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这混乱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揪心。

柔则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呵呵,这是自知理亏,在这装晕呢。哼,别以为本格格会怕你这一套,少在本格格面前耍这种低劣的手段。本格格如今遵贝勒爷旨意在这院子里禁足,哪也去不了,也不想被这些烦心事扰了清静。芳若,把门关上,莫要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再扰了本格格!”

另一旁的芳如侍女见此情形,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急忙跑过去,使出全身力气将芳如搀扶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她把芳如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随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心急如焚地便出门去找府医。一路上,她脚步匆匆,神色焦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府医心里其实是懒得来他们这个院子的。想当初,这个柔格格对贝勒爷用药那次,就是自己当时去请的脉。如今这个汀兰阁,在四贝勒府中简直就像冷宫一样,声名狼藉,无人问津。当值的府医们个个都不愿意来这,毕竟这院里的柔格格事儿多得让人头疼,齐格格又总是阴森森的让人觉得莫名害怕,还有一个靠爬床上位的乌雅格格,名声都不怎么好。自己也真是倒霉透顶,怎么偏偏今日正好又是自己当值呢。想到这,府医忍不住连连叹气,满心的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慢慢朝着汀兰阁走去。

府医一路上都在心中不停地抱怨着,脚下的步伐显得格外沉重而缓慢。他嘴里嘟嘟囔囔,不停地数落着自己的倒霉运气,对要来到汀兰阁这件事充满了抵触和反感。

就这么带着满心的不情愿,府医终于是一步一叹气地来到了汀兰阁。刚一进门,看到芳如那虚弱苍白的模样,他也不敢再耽搁,赶紧收起了脸上的不满情绪,急忙上前,伸出手指搭在芳如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芳如侍女满脸焦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府医,求求您快给看看,我们格格到底是怎么了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晕过去了呢?您一定要救救我们格格,要是格格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

府医皱着眉头,神情专注地把完脉后,缓缓松开手,宽慰道:“莫要太过忧心,无妨,乌雅格格只是有了身孕。格格这身孕刚好两月,胎象还不太稳。刚才又受了惊吓和刺激,一时间胎气动荡,这才晕了过去。我稍后给格格开副安神养胎的药好好调理一下,只要按时服用,好生将养着,应当不会有大碍。只是日后切不可再让格格如此动气受惊,否则这胎像不稳,恐会有滑胎之虞。”

芳如在此时也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迷茫,待听到府医的话,整个人瞬间呆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什么?自己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这么大一个馅儿饼就落在了自己身上了?自己仅仅只伺候过贝勒爷一次啊,就这么一次,自己这就有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上天眷顾,让我从此有了依靠?”

府医的内心暗自思忖着:“这秘药果然不同凡响啊,效果竟是如此神奇。仅仅一次,便能让这女子成功受孕,当真是一发入魂。也不知是何人研制出的这等厉害的秘药,往后说不定还能派上更多用场。”

芳如侍女满脸欢喜,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兴奋地说道:“恭喜格格,贺喜格格呀!格格您如今有了身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想那贝勒爷知道了,定会对格格您另眼相待,以后也定会常来咱们院子呢。格格您往后在这府中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咱们也能跟着格格您过上好日子啦。”

芳如的脸上瞬间焕发出惊喜的光彩,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连忙吩咐道:“快,快去禀告贝勒爷和福晋,动作要快,就说本格格有了身孕了。让他们尽快知晓这个好消息,万不可有半分耽搁。”

另一边的屋子此刻显得格外安静,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屋内的陈设简单而整洁,一方檀木桌案静静地摆放在角落,几卷古籍整齐地叠放在上面。墙壁上挂着的字画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淡淡的墨香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吉祥神色匆匆,一路小跑着来到正厅,微微喘着气说道:“回主子,西边那刚才请了府医,说是乌雅格格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奴才刚刚得了消息,就赶忙来向您禀报了。”

齐氏原本正端坐在榻上,手中拿着针线做着绣活,听到吉祥的话,手猛地一顿,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怀疑和惊讶,提高了音量问道:“可听清楚了,真有了?那乌雅氏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就伺候了贝勒爷一回,竟真能有了身孕?”

吉祥赶忙低下头,神色恭敬而笃定,语气诚恳地说道:“回主子,奴婢听的真真的,千真万确,确实是有了身孕。府医亲自诊断说的,不会有错,现在这消息恐怕已经在府里传开了。”

齐氏猛地将手中的绣活摔到地上,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满是嫉妒和愤怒,声嘶力竭地喊道:“真是好福气,不过一次就有了身孕!福晋有孩子,宋氏李氏也有孩子,就连只侍寝了一次的乌雅格格都有了身孕!人人都能有孩子,为什么就我齐月宾不能有孩子!我每日在这深宅大院里谨小慎微,恪守本分,老天为何如此不公,难道我齐月宾就不配拥有一个孩子吗?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吉祥见齐氏如此激动和悲愤,心中不禁一紧,连忙上前几步,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劝慰道:“格格,您千万别这么说,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子。您还年轻着呢,以后的日子还长,机会多的是,您一定会有孩子的。”

齐氏双手捂住脸,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奈,悲戚地说道:“吉祥,你别劝我了。贝勒爷已经几个月没来我这儿了,我每日独守这空房,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不来他。这府中的新人一个个的进来,个个长得都像娇嫩的花骨朵一样,惹人怜爱。我和贝勒爷同岁,岁月不饶人,我又怎能比得上那些年轻貌美的新人。怕是以后贝勒爷也不会来我这儿了,我这后半辈子难道就要在这无尽的冷落和孤寂中度过吗?”

吉祥,我满心恐惧,满心忧虑啊!我没有孩子,也不得宠,会不会变成我额娘那样,会不会,会不会!我额娘一生凄苦,在那深宅中耗尽了青春,熬干了心血,最终落得个无人问津、孤独终老的下场。我好怕,好怕自己也步她的后尘,被这无情的岁月和冷漠的人心所吞噬。我怕这深宅大院将我彻底埋葬,怕余生都在哀怨和痛苦中度过。吉祥,你说,我会不会也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会不会啊!

吉祥神色慌张,急忙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齐氏的胳膊,语气急切又坚定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格格,一定不会的。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咱们一定能想到法子扭转局面的。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贝勒爷也不会一直冷落您的。只要咱们耐心等待,好好筹谋,总有一天会时来运转的,一定不会让您落到那般田地的。”

齐氏紧紧抓住吉祥的手,目光中透露出决绝和狠厉,声音颤抖地说道:“吉祥,你从小就伺候我,咱们主仆这么多年,情分深厚。如今我到了这般田地,你一定要帮我。贝勒爷的宠爱,我早已经不指望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也不想再去奢求。只是乌雅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本格格要定了!有了孩子,我在这府中才有立足之地,才有了指望,贝勒爷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多来看看我的。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让自己在这深宅中慢慢枯萎,我一定要为自己的未来拼一把!”

当芳如怀孕的事情传来琉璃院的时候,胤禛和宜修正坐在屋内,满脸温柔地逗弄着襁褓里的小人儿。此时,小平安还有两天就满月了,小孩子的成长变化极快,一天一个样子。如今的小平安已然不再是那个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小红猴子模样,那圆鼓鼓的小脸蛋粉嫩嫩的,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细腻,两只小手臂像白白胖胖的莲藕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胤禛和宜修看着如此可爱的小平安,满心满眼都是喜爱,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孩子身上移开。

剪秋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微微福身行礼后,恭敬地说道:“贝勒爷,福晋。汀兰阁乌雅格格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乌雅格格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奴才刚一听到这消息,便赶忙前来向您二位禀报。”

在这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当中,由于胤禛不慎中了秘药从而落下了隐疾,所以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陪着宜修,又或者自己独自住在正院。在这两个多月的漫长时光里,他没有怎么与自己后院的女人们相见和接触。因此,当一时间听到乌雅格格这个名字的时候,胤禛整个人也是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没能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谁。

胤禛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之色,目光中透着几分迷茫,不解地问道:“乌雅格格是哪一位?本贝勒这两个月甚少踏足后院,对这号人物竟是毫无印象。”

宜修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怪,缓声说道:“贝勒爷的记性怎么了?就是贝勒爷两个月前宠幸的那个宫女呀。原来是伺候柔格格的,贝勒爷当时还让卿卿给她个位分呢。说来也是巧了,这位乌雅格格也是原来乌拉那拉府上的包衣,竟和德嫔娘娘同族呢。我想着既是同族,也不好薄待了,也就给了她一个格格的位分,让她住在了汀兰阁的西跨院了。没成想乌雅格格也真是好福气呢,只那么一次便有了身孕。”

胤禛如今已经有了嫡长子,心中满是欢喜与欣慰,当真是有子万事足。对于这个自己几乎都不记得的格格有了身孕这一消息,他自然是毫不在乎的。只是神色淡淡地说道:“既然有了身孕,那就好好保养吧。苏培盛,照例赏赐些东西下去,莫要失了府中的体面。”

苏培盛连忙弯下腰,恭敬地应道:“嗻。”

胤禛面带微笑,目光慈爱地看着襁褓中的小平安,满是欢喜地说道:“看来咱们小平安真是个福娃,自从他出生后,这喜事是一桩接着一桩。带着咱们贝勒府人丁越来越兴旺呢。府中目前就平安这么一个阿哥,难免显得有些孤单。如今李氏和乌雅氏都有了身孕,若是她们能生下阿哥,咱们平安以后也能多了几个玩伴,一起读书习字,骑马射箭,一同长大,倒也热闹有趣。”

宜修轻柔地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缓声道:“正是呢,如今府中孩子着实少了些。等以后府中孩子多了起来,怕是天天吵吵闹闹,不得安宁,要吵的咱们头疼呢。不过,这也正是府中的热闹与福气,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总归能让这府里更加充满生机。”

胤禛轻轻握住宜修的手,目光中饱含深情与期待,笑着说道:“咱们光有平安这一个宝贝可不够,卿卿你这般温婉贤淑,聪明伶俐,可得给爷多生几个孩子。不论是阿哥还是格格,只要是咱们的孩子,那都是爷的心头宝。”

宜修娇嗔地瞥了胤禛一眼,双颊泛起一抹红晕,略带羞涩地说道:“贝勒爷~妾身还没出月子呢,身子都还没调养好,您就说这种话。妾身自然是愿意为贝勒爷多多开枝散叶的,只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呢。”

胤禛微微皱起眉头,神色认真地说道:“后日的满月宴他他拉氏和宋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过这毕竟是平安的大事,不可有丝毫疏忽。卿卿,你心思细腻,好好看看可还有什么没准备齐全的?可别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环节,务必让这满月宴办得妥妥当当,风风光光的。”

宜修嘴角上扬,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缓声说道:“宋格格和雨薇一向心细如发,做事向来周全妥帖。妾身与她们共事已久,深知她们的为人和能力,妾身信得过她们。相信在她们的操持下,这满月宴定然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这边的小夫妻正蜜里调油,浓情蜜意,而另一旁的他他拉氏雨薇此刻却是忙得焦头烂额,一个头两个大!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万恶的封建主义!自己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得为了生活拼命打工,承受着各种压力和疲惫。没想到穿越到这封建主义社会,居然还是逃脱不了打工的命运!难道就不能让自己享享清福,过过悠闲自在的日子吗?

不过打工倒也并非全是坏处,也是有打工的好处啦。如今自己一直崇拜敬爱的女神宜修已经成功地生下了小崽崽,那小平安可爱的模样,就像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一般,胖嘟嘟、粉嫩嫩的,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雨薇也是喜欢得紧,每次看到小平安,心里都像是被一团软绵绵的云朵给塞满了,温暖又甜蜜。

算了,打工就打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女神宜修,别说是这般忙碌地操持事务,就算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义不容辞,绝不会有半分犹豫!哪怕前面是艰难险阻,是重重困境,她也定会勇往直前,拼尽全力去为女神排忧解难,护其周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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