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的弘晖,终于回来了!

胤禛快步来到产房外,二话不说伸手就要开门进去。守在门口的绘春见状,急忙上前阻拦,神色紧张且坚决地说道:“贝勒爷,万万不可啊!这产房血腥不洁,您不能进去,会冲撞了您的。” 绘春自然是不肯让他进的。

绘春满脸焦急,连忙屈膝行礼,语气急切地说道:“贝勒爷,您且息怒。这吃食给奴婢就好了,奴婢定会小心送进去,不敢有半分差池。产房血腥污秽,不吉利,福晋之前特意吩咐了,万万不能让您进去啊,贝勒爷!您就听福晋的,莫要让福晋为此忧心。”

胤禛眉头紧蹙,双目圆睁,一脸的急切与坚决,大声说道:“你别拦着爷!爷不过就是进去送下吃食,看一眼你们福晋是否无事,确定她安好我就出去候着,绝不会久留,你快快让开!”

苏培盛神色紧张,忙不迭地凑到胤禛身前,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贝勒爷,奴才深知您满心忧虑福晋的状况,奴才心里跟您一样着急。可是从古至今,男子不入产房乃是规矩啊,您就算再担心福晋,也得顾全自身的名声和安危啊,贝勒爷!”

屋里的董鄂氏听到胤禛在外面非要进来探望自己的女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暗自高兴贝勒爷能如此看重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心上,对女儿这般情深义重。然而,她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古从来没有男子进产房的道理,于是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出门劝阻。

董鄂氏匆匆走到胤禛面前,微微福身行礼,神色恭敬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贝勒爷,您还是听大家的劝吧。这产房里有老身我在一旁照看着,接生嬷嬷们也都是经验丰富、手法娴熟的老手,定能护得宜修周全,宜修定然会平安生产的。您瞧瞧,您这衣服都脏了,快回去换洗一下吧,莫要在这产房外苦等,以免沾了晦气,伤了自身。”

胤禛垂眸看向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刚才抱着宜修匆忙进产房的过程中,身上不知何时粘上了一些血迹。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而后抬起头,目光诚恳地望着董鄂氏说道:“那如此就辛苦岳母了。还望岳母多多费心,若是里面有任何事情,一定要及时出来通知我,我就在这门口守着,一步也不会离开。”

董鄂氏连连点头,满脸堆笑,语气格外温和地说道:“好好好,贝勒爷您就放心吧。这儿有老身守着,出不了岔子。贝勒爷您且先回去吧,别在这耽搁着了,回去好好歇息,等着宜修平安生产的好消息便是。”

胤禛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去换了外袍,而后又一路小跑着迅速回到了偏厅等待。宜修的产房和偏厅是相互连接的,此刻的宜修已经开了四指,那一阵一阵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的阵痛,折磨得她时不时地就会忍不住低喘起来。胤禛在外面听着宜修那痛苦的声音,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是有劲使不上,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他心里十分清楚,女子生产向来是险象迭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就像他的佟额娘,当年为了生妹妹,亏损了身体,结果不到三个月就撒手人寰,连同妹妹也没能保住,一起离开了人世。从前宋氏和李氏生产的时候,他都未曾在一旁守候,都是等到孩子生出来了之后,自己才去到她们的院子里看上一眼。

可是宜修不同啊,她在他的心中有着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位置。她是他坚定认定的妻子,是他在这茫茫世间想要携手相伴、共度一生的人啊。他满心盼望着能和她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盼望着能和她相互依偎、厮守一生,直至白发苍苍。胤禛想到此处,只觉得自己此刻的手掌都是凉的,一颗心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忐忑不安。

此时已然到了三更天了,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产房里的宜修才刚刚艰难地开到了五指,距离生产还尚需一些时间。众人的脸上也因为漫长的等待而有了明显的疲倦之色,那神情显得有几分萎靡。尤其是李氏,她还挺着个大大的肚子,行动本就不便,此刻更是显得格外吃力,脸上的倦意愈发浓重,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胤禛眉头微皱,目光转向李氏,带着几分关切说道:“李氏,你先回去吧。你如今有着身孕,这般长时间的等待,身子怕是吃不消,不好太过劳累了。莫要因此影响了你和腹中胎儿的安康。”

李氏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沉重无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实在是再也熬不住了。她强撑着精神,勉强行了一个礼,声音虚弱地说道:“多谢贝勒爷体恤,妾身这便回去了。”随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脚步蹒跚地回自己院子休息去了。

柔则一直暗暗观察着胤禛,看到胤禛此刻脸上也渐渐有了倦意,眼中不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随即莲步轻移,走上前去,声音轻柔婉转,犹如黄莺出谷般轻声说道:“贝勒爷,明日您还要早朝呢,这般劳累可如何是好?不如妾身服侍您早些去歇息歇息,福晋这里的情况,怕是还有得等呢,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生下来。”

他他拉氏冷眼瞧着柔则的这般惺惺作态,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再也压制不住自己体内怼绿茶的属性了。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提高了音量,毫不客气地道:“哟,我还道柔格格和福晋姐妹情深,这才不顾辛劳地守在福晋身边等待福晋生产,敢情是我想错了。原来柔格格竟是打着在这里服侍贝勒爷的心思呢,当真是对贝勒爷情谊深厚啊,深厚到连亲妹妹生产都顾不上了!”

胤禛将目光投向柔则,心中瞬间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情绪。宜修此刻正在产房里艰难生产,自己的心里本就如同悬着一面大鼓,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而这个柔则,不仅不安分守己地等待,还时不时地在这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实在是令人心生厌恶,惹人嫌恶至极。

胤禛面色阴沉,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恼怒,大声说道:“爷一点都不困,爷就在这守着宜修!你们若是感觉累了,一个个就都回去吧,别在这傻站着,碍手碍脚的,惹人心烦!”

他他拉氏赶忙上前一步,微微福身,神色恭谨而诚恳地说道:“贝勒爷,福晋素来待臣妾深厚无比,妾身心中一直是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如今福晋生产这等大事,妾身自知能力有限,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可妾身一心牵挂着福晋,求贝勒爷准许妾身呆在这里。万一一会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妾身也能够尽些绵薄之力,帮扶一二。”

宋氏也紧忙走上前来,微微低垂着头,语气轻柔而坚定地说道:“妾身也想留在这里帮帮忙,还望贝勒爷应允。妾身与福晋相处向来和睦,如今福晋遭此艰难时刻,妾身实在无法安心离去。”

胤禛目光沉沉地看着下首恭敬行礼的二人,心中不禁想起宜修平日里和她们二人一向谈得来,关系颇为融洽。留她们二人在这里也好,方便一会儿若是有需要,有人能够及时上前照料。于是,胤禛微微颔首,说道:“罢了,那你们二人便留在这里吧,其余的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去。”语罢,其余人便纷纷行礼告退,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齐氏和柔则结伴儿回了汀兰阁,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刚一进汀兰阁,只见柔则脸色阴沉,头也不回地就径直钻进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还从里面上了锁。

屋内,柔则双目赤红,表情扭曲,她疯狂地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刻着宜修生辰八字的娃娃。紧接着,她咬牙切齿,手持银针朝着小娃娃的肚子上狠狠地扎去,边扎边歇斯底里地喊道:“去死吧,宜修!你的孩子也去死,你们全都去死!贝勒爷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产房里面宜修的低喘声变得越来越频繁,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人的心肺都给揪出来。胤禛在偏厅里坐立不安,手中紧紧握着那串佛珠,不停地快速盘动着。他的力道极大,好似要将所有的焦虑和担忧都发泄在这佛珠上,都快被他盘碎了。此刻,佛珠盘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偏厅里面显得格外响亮,一下一下,如同重锤般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产房内的宜修,此刻正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强烈的阵痛,她的神智却已经开始慢慢不清明了。那些上一世的记忆,犹如汹涌的潮水,仿佛挥之不去,执拗地一直往她的脑袋里面钻。她仿佛看到了出生就病弱的弘晖,那小小的身躯是如此脆弱,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她看到了胤禛第一次见到弘晖时,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失望表情,那冷漠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她还看到了胤禛和柔则一起来探望弘晖满月时,二人紧紧相握的手,那亲密的姿态仿佛在无情地嘲笑她的悲哀与无助。

产婆一脸焦急,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她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快,动作都麻利点,快去拿参片给福晋含上,福晋这会儿怕是已经没有力气了,耽搁不得!”

一旁的染冬向来也懂几分医理,见此情形,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从旁拿过含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宜修口中。宜修在这恍惚之间,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额娘,她的额娘此刻正一脸慈爱,轻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和温暖。然而,身下时不时传来的尖锐刺痛感,又让她觉得此刻的一切都很不真实,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

宜修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她费力地睁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渴望,嘴唇颤抖着喃喃说道:“额娘,额娘,真的是你。女儿好想你,女儿好苦啊,额娘……”

董鄂氏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握住宜修的手,声音哽咽而急切地说道:“傻孩子,额娘就在你身边呢,一直都在。你听话,含住这参片,千万别睡过去,孩子就要出来了啊。我的女儿,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持住啊,额娘相信你能行的。”

产婆刘氏眉头紧皱,满脸凝重,忧心忡忡地说道:“依我多年的经验瞧着,福晋这个样子怕是胎位不正啊。不如让我来给福晋正正胎位吧,兴许还有希望。”说着,便挽起袖子,就要上手去给宜修正胎位。

一旁的染冬神色紧张,眼疾手快地急忙拉住刘氏的手,怒目而视,厉声道:“你这大胆的婆子,休要胡来!府医每次给我们福晋把脉,都说胎像稳固,胎位极正。我们福晋这是第一次生产,难免经验不足,进程慢一些也是正常。你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私自给福晋正胎位,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刘氏满脸焦急,神色慌乱,赶忙说道:“姑娘你不知道啊,女子生产的时候孩子在肚子里也跟着动啊,你瞧瞧福晋此刻都已经没力气了,要是再不正胎位,孩子也快被憋死了。好姑娘,你就行行好,快别拦着我了。”说罢,她就使劲将染冬的手甩向一边,染冬毕竟是二十多岁的女儿家,力气哪里比得上平时做粗活的老妇,染冬竟然一下子被她推在了床上,一时间有些狼狈。

只听见染冬瞬间花容失色,立刻声嘶力竭地大喊:“快拦住她!拦住她!她要害福晋!”这尖锐的喊叫声在产房内回荡,令人心惊胆战。在宜修床边的董鄂氏听到染冬的呼喊,急忙伸出双手,用力地控制住刘氏,不让她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剪秋此刻正在给宜修按摩双腿,听到染冬的呼喊后,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冲了过来,用尽全力抱住了刘氏。

这般一闹,原本意识模糊的宜修早已经被彻底惊醒,再加上口中含着的参片发挥了作用,宜修此刻也逐渐恢复了神智,眼神中重新有了光彩。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咬着牙,用坚定而威严的语气说道:“去,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婆子捆了,扔过去给贝勒爷审问。居然敢在这节骨眼上胡作非为,定要查个清楚,看是谁指使她这般大胆妄为!”

剪秋一听宜修的吩咐,立马神色严肃地让其他两位产婆来看宜修的胎位。要知道,佟佳嬷嬷今日不知为何吃坏了肚子,一直不在产房之中,以至于此刻产房内少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帮手。两位嬷嬷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一下胎位,经过一番仔细探查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齐声说道:“回福晋,胎位极正,可以正常生产。”说完,便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正常为宜修接生,产房内又紧张忙碌起来。

产房外的胤禛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凌厉地瞪着这个婆子,心中怒火中烧。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妄图谋害自己的福晋,简直是胆大包天!然而,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产房内正在艰难生产的宜修,根本没有心思去审问这婆子的罪行。于是,胤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身旁的高无庸说道:“把这人提下去,直接用刑,务必给我问出个究竟来,若有幕后指使,一个都别放过!”高无庸连忙应是,随即提了那婆子下去。

产房内的低喘声逐渐变得越来越激烈,慢慢转变成了撕心裂肺的高呼。仅仅从这声音,便能够清晰地听出此刻产房内的人正承受着何等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胤禛原本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听到这声音后,顿时神色慌乱,脚下一个踉跄,便慌忙地朝着产房门口奔去。他站在产房门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惊慌,高声喊道:“卿卿,卿卿,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边喊着,还边不管不顾地要往产房里面冲进去。

苏培盛见胤禛这般冲动,神色骤变,急忙“扑通”一声跪下,紧紧地抱着胤禛的腿。

二人激烈地挣扎着,胤禛奋力想要挣脱苏培盛的束缚,苏培盛则死死抱住胤禛的腿不肯松手。就在这僵持之际,佟佳氏去世时那苍白、毫无生气的脸庞,一幕幕不断地浮现在胤禛的脑海里,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胤禛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悲伤和恐惧所笼罩。

主仆二人就这样在门口僵持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忽然,产房里面的产婆高声喊道:“生了,生了。”这一声呼喊瞬间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胤禛和苏培盛都为之一愣。

伴随着天空渐渐破晓,那鱼肚白的微光缓缓撕开了黑夜的幕布。就在这时,产房里面突然就传出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那哭声清脆有力,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胤禛听着这声音,瞬间如遭电击一般,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一阵酥麻,仿佛有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

“生了,生了,这孩子哭声真大,真好!”胤禛激动得语无伦次,“爷和宜修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他不停地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幸福笑容,整个人都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巨大喜悦之中。

产婆满脸喜气,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将刚用柔软的锦缎包好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她走到胤禛面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头恭喜道:“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福晋福泽深厚,历经艰辛,给您生了一位健壮的小阿哥。小阿哥哭声嘹亮,一看便是有大福运之人,日后定能为贝勒爷您增光添彩,光宗耀祖啊!”

胤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惊喜交织,声音颤抖着问道:“是阿哥?”那语气中既有期待得到肯定答复的急切,又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苏培盛兴奋得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舒展开来,语调高昂且欢快地说道:“贝勒爷,千真万确,是阿哥呢!您瞧瞧这刚诞生的小阿哥,哭声洪亮,那小模样别提多精神了,是个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小阿哥。奴才在此恭贺贝勒爷,喜得嫡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贝勒爷您洪福齐天,定能子嗣兴旺,家族昌盛!”

众人听到了苏培盛那充满喜悦的恭贺之声,一个个神色恭敬而激动,动作整齐划一地齐刷刷跪下,齐声高呼:“恭祝贝勒爷,喜得嫡子!愿小阿哥茁壮成长,贝勒爷家族繁荣,福泽绵延!”那声音响彻云霄,饱含着深深的祝福与敬意。

胤禛喜不自禁,连说了三个“好”字,声调激昂:“好,好,好!今日大喜,所有人都功不可没。都有赏,琉璃院全院都有赏!重重有赏!”他的目光中满是兴奋与慷慨,仿佛要将这满心的欢喜通过赏赐传递给每一个人。

胤禛目不转睛地看着稳婆怀中的小儿,小家伙红彤彤的小脸蛋此刻还看不出究竟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宜修多一些。那一双小眼睛紧紧地闭着,还没有睁开,皱皱巴巴的模样活像个小老头。然而,即便如此,却有一种难以言喻、让人从心底里觉得温暖的可爱。

满人向来讲究抱孙不抱子,胤禛心里很想将这个小小的生命轻轻地拥入怀中,感受那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温暖,可是碍于这长久以来的规矩束缚,他也只能无奈地压下心中的渴望,长叹一口气后,也就算了。

胤禛神色间满是关切与焦急,迫不及待地说道:“福晋可还好?这生产之苦她受得太多,本贝勒着实放心不下。我进去看看她。”说罢,便抬脚欲往产房里走去。

剪秋微微福身,神色恭谨,连忙说道:“回贝勒爷,福晋还好,只是刚刚生产完,耗费了太多精力,这会儿有些脱力了。产房血腥气重,到处也都乱糟糟的,奴婢们正要好好打理一番。不如贝勒爷稍作等候,等奴婢们清理完毕,将产房收拾妥当后,您再去探望福晋吧。”

胤禛略作沉吟,点了点头,应道:“也好。那你们动作快些,莫要让福晋久等,本贝勒在外等着便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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