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爬床
胤禛此刻就算再孟浪,也被眼前的柔则惊得目瞪口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柔则,心中暗自诧异,这个柔则真是费扬古的亲生女儿?怎会如此不知廉耻?怕不是哪个青楼楚馆出来的下贱妓子吧!这种放浪之事,他一个男子都觉得实在是有碍观瞻。于是,他脸色阴沉,站起身来对柔则说道:“爷还没沐浴,先去沐浴,等会儿再来同你……”
柔则脸上丝毫不见羞赧之色,反而笑意盈盈,娇声道:“那妾身和您同去,也好在一旁服侍贝勒爷,定能让贝勒爷更加舒心惬意。”
胤禛只觉得自己通身一阵恶寒涌起,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那股子厌恶之情再也难以遏制。他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柔则共浴的请求,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再说,转身便急匆匆地去了围房沐浴。
胤禛刚刚缓缓坐进了浴桶,才刚一接触到水,就立马觉得桶中的水温过于高了,仿佛要将他的皮肤烫伤一般。他眉头紧蹙,大声叫了服侍的侍女来添些凉水。
今天负责服侍胤禛沐浴的没有别人,正是芳如。只见芳如双手提着水桶,脚步轻盈地走进围房。她一抬眼,看到在桶中闭目养神的胤禛,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让她瞬间心如鹿撞,脸颊绯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但她强自镇定,小心翼翼地给胤禛添了水。
贝勒爷真是勇武非凡,平时柔则侍寝时,芳如也是在一旁贴身服侍的,因而一向知晓胤禛的床上表现。如今看到了胤禛裸露的上半身,那健硕的肌肉、充满力量的线条,让她不禁心旌摇曳,心中也在砰砰打鼓,仿佛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芳如低垂着眉眼,双颊绯红,声音轻柔且略带一丝颤抖地说道:“贝勒爷,水温可正好了?可还需要在添一些水?”
胤禛缓缓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只见她粉面桃腮,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不知怎的,只这么一望,胤禛便觉得体内那股燥热更甚了几分,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他声音低沉地说道:“在添一些吧,还是有着热。”
芳如听罢,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提起水桶,又往浴桶中添了一些水进去。
胤禛眉头微蹙,神色略显疲惫,说道:“你可会按摩?爷这脖子酸的很,你来给爷捏一捏。”
芳如听罢,顿时害羞的不行,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双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然而,又碍于胤禛的命令,不敢违抗,只得强压下心中的羞怯,缓缓放下手中的水舀,挪动着有些颤抖的脚步,走到胤禛身后去给胤禛揉肩。
胤禛放松地在水中半眯着眼,尽情享受着美人轻柔的按摩,只觉得体内一股燥热始终顽固地挥散不去。体温从未有过这般不受控制地慢慢升高,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地疯狂袭来,他的面色愈加潮红,映衬着嘴唇鲜艳欲滴的红,仿佛能滴出血来。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如此的手足无措,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自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无法压抑的反应与渴望,那股湿热难耐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吞噬,他颤抖着身体,像是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着,将大手不由自主地附在了面前服侍的小婢女身上。
芳如满脸惊恐,声音颤抖着说道:“贝勒爷,不要,格格还在外面。求求您,贝勒爷,不能这样啊,万一被格格发现,奴才可就活不成了。”
可是如今的胤禛早已经被那强烈的药效所左右,理智被彻底压制。柔则的药下得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胤禛此刻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双目通红,呼吸急促,力气大得惊人,不由分说地连忙把芳如用力拉进了浴桶里。
而此刻围房门口侍候的苏培盛满心的纳闷,百思不得其解。贝勒爷一向自持,平日里在男女之事上向来谨慎有分寸,怎么今日莫名其妙的就宠幸了柔格格身边的宫女了呢?这个宫女自己平时看着也像个缺心眼的,为人处世单纯憨直,不像是那种有心机、一心想着爬床往上攀的人啊。难道是柔格格为了固宠,故意送了身边的人上来?若真是如此,那这柔格格的心思可真是深沉难测。
柔则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极其期待今日和胤禛的亲近,她在心中不停地盘算着。今日是她月事结束的第八天,正是最好受孕的绝佳时机,又有了额娘给的秘药的加持,今晚胤禛定然会与她共赴云雨,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说不定自己很快就能怀上孩子,巩固在府中的地位。想到这里,柔则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抹娇羞而又充满期待的红晕。
柔则边这般想着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蛋,那娇羞的模样煞是动人。只见她在房中等了又等,时间一点点流逝,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却仍不见胤禛出来。怎得洗了这么长时间,莫不是在水桶中睡着了?柔则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眉头也微微蹙起,神色间透露出些许的疑惑和焦急。
柔则此刻满心都是好奇,再也按捺不住,脚步匆匆地转身向围房走去。刚一走进围房,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这王府中只有胤禛一个男子,那里面定然是胤禛无疑,只是那个女子是谁!柔则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整个人气的快要炸了。只见苏培盛正一脸忐忑地在门口候着,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问询。
柔则面色惨白,嘴唇颤抖,声音尖利地质问道:“苏公公,贝勒爷这是在做什么?里面的女子究竟是谁?”
苏培盛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弯腰行礼后说道:“柔格格不知道?恭喜柔格格了,里面正是您的贴身丫鬟,芳如姑娘啊。”
“柔格格可真是大度啊,竟然送了芳如姑娘过来。贝勒爷对芳如姑娘那是十分满意呢,看这情形,怕是明日咱们府上就得多出一位新主子了。”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柔则愈发难看的脸色。
柔则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颤抖着再次问道:“芳如?里面是芳如?”
柔则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昏过去了。自己精心策划了这一切,满心期待能够借此机会巩固地位,怀上子嗣,哪曾想自己一番筹谋,竟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芳如可是她的贴身婢女啊,如今竟然服侍了贝勒爷,这府中怕是会谣言四起,传她为了故意固宠而送了身边婢女上了贝勒爷的床。如此一来,她在这府中的名声必将受损,今后这府中怎么还会有她的立足之地!
苏培盛神色慌张,赶忙凑近柔则,压低声音说道:“哎呦,我的柔格格哟,您可小声着些。贝勒爷如今正在兴头上,您要是这般大呼小叫的,万一触了贝勒爷的霉头,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呀。”
只见柔则死死地恨恨地盯着围房,那眼神仿佛要将围房盯出一个窟窿来。苏培盛偷瞄了一眼,只觉得柔则此刻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那熊熊怒火好似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苏培盛心里也是一阵纳闷,暗自思忖着,看这架势,难不成是里面那个小宫女主动爬床?这汀兰阁可真是晦气,先是住了个整日死气沉沉的齐格格,后来又来了一个这般惹是生非的柔格格,如今瞧这情形,这怕是又要来一个事儿精喽,往后这汀兰阁怕是没有个消停日子了。
围房中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晨。苏培盛守在门外,听着室内的动静,心里也是万分着急。这马上就到上早朝的时间了,贝勒爷以前从来都没发生过这种事啊,一直都是守时自律,从未在这种事情上耽误过。一时间,苏培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提醒吧,怕扰了贝勒爷的兴致,惹得贝勒爷怪罪;不提醒吧,万一贝勒爷误了早朝,那更是天大的罪过。此刻的苏培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不停地来回踱步。
眼看着早朝的时间越来越近,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让苏培盛的心揪得更紧。终于,他鼓足了勇气,颤抖着双手轻轻敲了敲围房的门,声音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贝勒爷,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这漫长的一夜,里面的二人也是备受煎熬不好受。胤禛只觉得自己仿佛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满脑袋都被这种狂热的欲望占据,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
苏培盛那急促的敲门声好似一道惊雷,猛地叫醒了沉浸在欲望之中的里面的二人。只听见胤禛虚弱且略带恼怒地朝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苏培盛得令,立刻诚惶诚恐地进了围房。
一进围房,苏培盛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地面上竟是凌乱不堪地散落着被撕碎的衣服,那破碎的布条七零八落,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与激烈。空气中也满是男女欢好后的暧昧气味,浓郁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苏培盛心中一惊,贝勒爷一向自制稳重,从来不会如此失控,这般放纵的情形实属罕见。他暗自揣测,怕不是受了什么算计,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爬床的宫女下了药了。
苏培盛强压下心头的惊诧,低头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了走,声音压得极低,轻声唤道:“贝勒爷,快到早朝时间了,您可是......要起身准备准备?” 说罢,他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更是不敢随意乱瞟,只等着胤禛的回应。
胤禛满脸疲惫,声音虚弱地说道:“苏培盛,替爷告假吧。快扶爷起来,另外,在找个府医来,爷怕是受了算计了。”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恼怒与不甘,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极为恼火。
苏培盛心中大惊,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情况。床上的芳如听到了胤禛的话,心里也是猛地一惊,惶恐不已。贝勒爷难道怀疑她蓄意勾引?想到这儿,她连忙哆哆嗦嗦地裹上被子,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与不适,朝着胤禛磕头行礼,声音颤抖着说道:“贝勒爷,冤枉啊,奴婢绝无此心。”
芳如神色惊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喊道:“贝勒爷,贝勒爷,奴婢没有算计您,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啊!昨日奴婢也是顺着您来的呀,贝勒爷。”
胤禛满脸阴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厉声道:“苏培盛,先扶爷回正院。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先关起来,严加审问。还有,福晋如今快生了,这事儿别惊动她,免得伤了胎气。”
苏培盛连忙躬身应道:“嗻。” 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按照胤禛的吩咐行动起来。
胤禛在苏培盛的搀扶下艰难地回到正院后,一刻也不敢停歇,立马差人去请了府医过来。与此同时,他又神色凝重地吩咐贝勒府的副总管太监高无庸:“高无庸,你速速去彻查昨晚的事,务必给本贝勒查个水落石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苏培盛一路小跑着进来,神色紧张,微微躬身,急声说道:“贝勒爷,府医来了。”
只见府医恭恭敬敬地行礼后,赶忙坐下给胤禛号脉。片刻之后,他脸色骤变,急忙起身道:“贝勒爷怕是中了,中了春药。这乃是男女房事调情的秘药,里面所用药材皆是极其珍贵的当门子。若是小剂量下去不容易被发现,之前贝勒爷体内仍有不少剂量,怕是下药的人不知道药效,剂量放的多了一些。”
胤禛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春药?苏培盛,去查,立刻去查!去看看谁用这种腌臜手段陷害爷!若让本贝勒揪出此人,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只是这药可有什么副作用?爷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骨头都跟着疼,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至极。”
府医面露难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战战兢兢地说道:“贝勒爷身体向来健壮,只是这药剂量实在太大了些,致使贝勒爷元阳亏损,肾气减弱。贝勒爷您务必要多加小心调养,怕是要好好休养上两个月,才能再次行房啊。”
胤禛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惊愕道:“这药竟然这么霸道?”
那岂不是接下来的两个月,自己就和太监没有区别!胤禛心中这般想着,怒火瞬间在胸腔中熊熊燃烧起来,对这背后下药之人更是深恶痛绝,恨不能立刻将他揪出来剥皮抽筋,方能解心头之恨!
不一会儿,高无庸便脚步匆匆地赶来,只见他神色凝重,双手捧着调查的结果,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高无庸神色紧张,忙不迭地跪地说道:“贝勒爷,奴才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查了您昨日的膳食出处,又去膳房仔仔细细地查探了一番。膳房的小刘子向奴才禀报说,昨日看到了柔格格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往鸡汤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奴才还找到了柔格格当时放东西的油纸,还请贝勒爷过目看看。”
胤禛眉头紧蹙,目光凌厉地看向府医,语气严肃地说道:“府医,你过来仔细看一下,这油纸里面残留的东西和本贝勒体内的药物可是一样的?”
府医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诚惶诚恐地拿过来仔细检查,片刻之后,神色紧张地回道:“回贝勒爷,经过微臣的查验,这油纸里面残存的粉末,其性状和气味与贝勒爷体内的药物是一致的。”
胤禛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声喝道:“好啊,好啊,这个乌拉那拉柔则,竟然敢把这般下作的手段用到了本贝勒身上!苏培盛,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给本贝勒带过来,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宫女,一并都给本贝勒带过来!本贝勒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何说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