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迎救杀阡陌(下)

等到他们一行三人回到长留山门之时,白子画便已经早早就等在了山门那里,其实在小丫头离开长留之时,他便一直食不甘味寝食难安的,直到那个小小而又倔强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目光之中时,一颗悬着多时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大家看着许久不见的杀阡陌,想到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杀阡陌,如今却偏偏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感慨万千,甚至于有些心疼他。便急匆匆的将他安置在了长留山的客卿房中,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情况,而在场的其他两兄弟也知道自己的师兄白子画,在青丘那边师从折颜上神,所以也自然而然的相信自家的师兄,一番诊治下来,白子画的脸色有凝重,想不到,这杀阡陌的身体早就已经是外强中干,若不是他心里还有个念想,努努力的让自己撑着一口气,想要将自己在魔界里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大家,就如同当初的那个白子画一样,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去,直到等到了有人夜闯魔族营帐,将营帐闹了个天翻地覆,他们趁乱将自己救了出来,来到了之前在长留山下的花莲村外之时,自己才认出来,那个闯了营帐的小姑娘,有可能是长留之人,但因为自己在逍遥窟里受尽了折磨,早已经神志不清,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这姑娘,就是自己当初将错就错所认下来的那个小不点儿。

  不过现在杀阡陌在潜意识里,便已经知道自己安全了,一直紧绷着的精神,便也再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毫无知觉的晕了过去。此时此刻的白子画在为其诊脉之时,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是个被魔族之人掏空了,若不是当初与小丫头的牵挂,以他那桀骜不驯的性格,便早就灰飞烟灭了,断断不会受如此痛苦不堪的折磨,白子画看着浑身上下,几乎是没有一块好皮肤的杀阡陌,心里也不由自主地佩服于他,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小姑娘,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担心,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杀阡陌,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不过在花莲村外的小茅草屋里的那个时候,自己度给了他一丝可以护住他心脉的真气,这才让他捡了条性命回到了长留山上的客栈之中,等待着有人来为他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看见眼前奄奄一息的杀阡陌,他一诊脉就已经知道了,杀阡陌在逍遥窟里受尽了折磨,也多亏了小丫头在回来之前度给了他一丝真元,护住了心脉,否则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支撑着,回到了长留山上来见大家,白子画深知杀阡陌的伤势严重,他便立即召集了留在长留山上各门各派之中,懂医懂药的弟子前来商议救治的办法。当然了,此时此刻被困在了长留山上的众掌门之中,也出现了不少的分歧,必毕竟当初杀阡陌可是七杀一派的圣君,在抢夺神器的时候,各门各派掌门都吃了不少的亏,所以现在的情况之下,有的自然而然的想要携私报复,以报当初的那个灭门之仇,但是现在为了六界苍生,再加上魔族之人一直在那里虎视眈眈,企图一口吞了整个六界,而此时此刻唯一从那个地方逃过一劫,还能够让自己来到长留山上的神仙,就只有他杀阡陌一个了,为了打探到那里面的消息,在白子画的握旋之下,被暂时困在长留山上的众位掌门,还是暂时放下了当初的那些仇恨,齐心协力的来救,治这个从那里面侥幸逃出生天,七杀圣君杀阡陌。

因为当初的仙界众掌门,在当初为了抢夺洪荒之力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七杀殿的骚扰,对于此时此刻奄奄一息的杀阡陌,大多数的人对他都还是有着一些防备之心,但今时已不同往日,外有六界之外的强敌环嗣,在这紧要的关头,大家还在讨论要不要去救一个曾经那个性情乖张之人,“大家住手,事到如今已经是大难临头之际,大家不去讨论外面入侵六界的魔族之人,该怎么去对付,反而在这里讨论一个曾经的七杀圣君该不该救,是当初为了争夺神器,他是给大家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魔族大敌当前,若不能好好的团结起来,一起对付外面的那些家伙,大家迟早都会完蛋。”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之中开了口,打消了其他掌门的顾虑:“对啊!现在外有强敌环嗣,幸好当初的大家众志成城,才能够让这六界暂时安宁,但是那个家伙听说是六界之外的东西,一直对这六界里的所有生灵都垂涎三尺,如果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在内讧,为了当初的那点一己之私而袖手旁观的话,那六界的覆灭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了,大家若是想要保住祖师爷所留给自己的这点基业,那么现在就不是翻这些旧账的时候。在场的诸位觉得在下的话,说得在理不?”在场的众人听见了此话,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太正常了,对于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感觉到了惭愧:“对啊!现在大敌当前,如果各门派之间内讧的话,很容易让魔族之人趁虚而入穿了空子,这样的话,看似坚不可摧的六界门派,也会被逐个击破的,当初的那个蓬莱不就个最好的例子吗?”对于蓬莱掌门所做的一切事情,大家也或多或少的也都知道一些,蓬莱一派与魔族之人那笔龌蹉交易,而且也都嗤之以鼻,谁都不愿意去谈及与之的交往。但是现在比起那个蓬莱掌门,这个杀阡陌可是好得不知有多少了,至少他妹妹也只是想要伏羲琴来净化他的心灵,而且他对其他的神器甚至于洪荒之力也没有那么多的野心,至于洪荒之力,他当初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的事情,这么说来,那些大家自诩的名门正派之中,有的还不如他做的那么光明磊落。”

所以在场的所有掌门听见了云隐掌门的这样一番话来,心里不觉有那么些惭愧,虽然,也并不是所有在场的掌门都赞同云隐掌门的话,但他所说的话中,也并无不道理,有的门派掌门看上去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私底下又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呢?就比如当初的那个被命运,给一步步推着走向深渊的花千骨,若不是被命运裹挟着成为了为祸六界的妖神,大概率她也只是凡尘俗世之中,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之人,平平静静的在人间嫁人生子,安安静静的过完了自己的一生。既不会与上古之神伏羲扯上关系,也不会与在坐的诸位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可惜的事情便是,命运之轮的捉弄,让在尘世的那个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历劫之身,而且自己天生无泪,注定了一生不会平静的度过。而那些个在仙界修仙的各派掌门呢?除了清心寡欲的几个之外,又有几个不是沾染上了红尘之气,与世间之人又有几分区明呢?甚至于比红尘之人更加的看中那些身外之物。

  而此时此刻的屋外,天空乌云密布,仿佛大军压境一般,让山上的众人都喘不过气来:“将那个妖族败类杀阡陌交出来,或许,我还能尔等一个全尸,让你好入轮回之境。”此时此刻一直昏迷不醒的杀阡陌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看着外面剑拔弩张的情况,便掀开了身上所盖着的被子,正准备下床:“你们现在可以把我交出去吧,我不想连累你们。”在正准备下榻之际的时候,却偏偏被守在他身边的小童给拉住了:“圣君,你身体还虚着呢?还需要卧床静养些时日,现在不适合下地走动,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先去请掌门他们过来。”“别!现在他们都在为六界之事而忧心忡忡,就别去请他们了,能够在自己离世之前再见他们一面,余愿足矣!”杀阡陌喘了口气说,“这是我与单春秋拼尽全力从那里带过来的布防图,他们不让我带片纸出帐篷,我就全凭自己用记忆将它全部记了下来,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们,而且他们还将霓漫天的魂魄寄生在了我的身体之中,想让她借着我的身体献祭,将她孕育出来,可惜的事情便是,虽然我性情乖张,但大是大非的事情我还是懂的,我宁愿入轮回,也绝对不会让一届魔族圣女,从我的身体之中孕育出来的,呵!反正现在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也只不过是想着有一块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地,安安静静的生活而已,并没有任何想要抢夺神器,从来就没有想着怎么称霸天下,那些重要吗?”说着便将一张魔族里的布防图,用尽自己仅剩无几的功力打在了卧室对面的墙壁之上,让照顾自己的童子尽快的拓印到绢布之上。

小童一边流着泪,并手忙脚乱的拓印着布防图,另一边他也可能意识到了,这个圣君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便让门口守着的弟子迅速的去请掌门过来有事相商。那小童望着杀阡陌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虽然在他的潜意识里,可能并不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当初貌美如花威风凛凛的七杀圣君,但以现在的这个情况之下,看着他走路时颤颤巍巍的样子,心里却偏偏生出了一丝丝,莫名的担心,真的有点担心他随时随地都可能命丧黄泉。杀阡陌惨白着一张脸,带着一丝极度虚弱的笑意:“画的时候…认真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记…记下来…来的,别…画…画错…画错了。”“圣君,您都已经虚弱成了这样,先暂时休息一下,等会再说了。”虚弱至极的杀阡陌,头冒虚汗,无力地摇了摇手:“你呀!赶快…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说完,杀阡陌便撑着自己的身体,吃力地说着。

  那小童望着此时此刻虚弱至极的杀阡陌,眼里却是写满了忧虑与担心:“圣君,您这又是何苦呢?为了这张布防图,你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吧?”此时此刻的杀阡陌,已经是虚弱至极,叹了口气:“世人…总是…误解我…我杀人…如麻,可是谁…又会知道,我啊!只不过是…一个…一个爱美如痴…如痴的美男子,这世间…之中的那些…大是大非的…的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心里…心里…也…自然有…有那么…那么…一杆秤。”已经虚弱至极,只顾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杀阡陌,也只能算是靠在床头靠枕,静静的闭目养着自己唯一的精神,等待着与长留掌门最后的一次见面。

而此时此刻山门之外,却偏偏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喧嚣之声:“杀阡陌的腹中,还怀着我们魔族里的圣婴,把他给我交出来,或许我还可以留你们整个长留中人一个全尸,不然的话,就别怪我血洗长留山了。”此时此刻在长留山上的所有弟子,加上后面小丫头从神界带过来的一起,哪有能就让这么些散兵游勇的乌合之众轻易的就踏平长留山了,正严阵以待的堵在长留山门的山门之处,不让魔族里的所有人踏入长留山半步。

已近深秋,虽然长留山上有青莲结界的守护,但是现在,因为魔族之人的不断袭挠,结界上也有了一丝丝的小裂痕,山风呼啸,吹得在场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长留山上的众弟子还有早就已经等在那里的众位上神,个个神情肃穆手持武器,目光坚定的盯着前方的来犯之敌。他们的身影在长留山门之前连成一片,宛如一片坚不可摧的防御之墙。小丫头站在人群中间,手持断念之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的毅然决然的神情:“想要踏入长留山,除非是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其他的众位与她在一起的师兄弟们,也同样是神情肃穆的死死盯着,那些个想要踏入长留山上的来犯之敌,也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而此时此刻的魔族中人里,有人却偏偏在山门之外叫嚣着,为首的那个面目狰狞:“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从神界找来了帮手,就能够阻止得了魔族称霸六界,一统天下吗?”此时此刻长留山上的一位师兄正气凛然的回答道:“有我们在,你们这群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乌合之众,休想踏入长留山半步!想要染指六界里的所有事情,是不是得问问六界之祖的意思是吧!”“六界之祖?六界之祖当初不是与女娲娘娘一起自愿,为了承拖整个六界里的所有重量,用自己的元神被压在不周山牢狱之中,动弹不得自己吗?只怕是现在早已化作不周山上的那个哪里都去不了的山神了吧!”

  双方都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的紧的,长留山上的上空,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让人感到压抑到不行的乌云,而且还伴着轰隆轰的闷雷之声,在刹那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铺满了长留山的上空,似乎是要将这孤悬在大地之外的门派给一口吞噬了。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位年纪不大的小道童推着白子画所坐的轮椅,从众人的身后缓缓而来,出现在了伏若灵的身后,虽然他一直都是坐在了轮椅之上,可是多年所养成的习惯,让他一直都是身姿挺拔,风光霁月宛如一株坚不可摧的青松,他目光清冷如水,平静的看着山门之外,不敢越雷池一步的魔界中人:“今日有我青丘上神白子画在,尔等休想踏入长留山半步。”听见白子画清冷而不怒自威的声音,山门之外的那群乌合之众,有的早已面露出了胆怯之色,毕竟现在的自己,为了魔界里的乌合之众,拿着自己的性命,与整个六界为敌,这种原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愿意去做呀?自己原本就只是为了,在魔界混口饭吃的,没想到这次却被人哄上了贼船,摊上了大事情了。但是为首的那个魔将却偏偏是鸭子死了嘴硬一般:“哼!白子画!你不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瘫子吗?还说自己是什么劳什子的青丘上神,别以为你是什么上神?我们就会怕你似的,就别只在那里耍嘴皮子,打嘴仗了,若是真有两把刷子,那我们就真刀真枪的下来打一场!”说话之时,他的声音却偏偏有些发抖,口齿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但此时此刻,虽然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长留掌门了,但是现在依旧还是当初,那个长留掌门的风范,白子画却依旧心静如水,但四下里的所有神仙妖怪,都已经知道了现在的这个白子画,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为了自己身上的掌门之位优柔寡断的长留掌门了(况且现在的他也不再是长留的掌门了)。再加上当初那个无辜惨死在,自己手里的徒弟花千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所以这一次他便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于是乎在月璃掌门的指挥之下,长留山的山门之处,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

  与此同时的长留山上的客卿房中,因为杀阡陌并不愿意将魔族中人想尽一切办法,将那个寄生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用自己的身体将其孕育出来,所以他便托付笙箫默给自己,开出一副落胎之药,让霓漫天胎死在自己的腹中,因为之前魔族之人对杀阡陌身体用药物进行的改告,此时此刻刚刚才聚魂成胎的魔族里的少主霓漫天,此时此刻正牢牢的长在了杀阡陌的小腹之中,等待着慢慢的侵蚀杀阡陌的身体,长出自己的血肉之躯来,又怎么可能被一般的滑胎之药杀死,胎死在杀阡陌的腹中呢?所以不管杀阡陌喝下了怎样的落胎之药,下面出了多少的血,可是霓漫天却偏偏还是牢牢的长在了杀阡陌的腹中,等待着自己慢慢的吸取,杀阡陌身体内的妖族之力,一点点的孕大成胎,然后就是剖腹而出。原本若是他一直好好的待在逍遥窟里修炼,说不定就会用一种舒服的方式,让寄生在他体内的霓漫天出来的,可是现在的杀阡陌,压底根儿就不想那个魔女从自己的身体中出来,所以现在怎么样才能取出魔胎,却成了摆在长留医者面前的一个大问题了,而且此时此刻,外面激战不酣,谁也没有发现客卿房中的杀阡陌出现了问题。

而此时此刻的杀阡陌,早就已经被肚子里的魔胎,折磨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他看着自己逐渐长大的肚子,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笑了,也难得开一次玩笑地说:“若是…若是…在座的…各位…都拿…不掉这个…魔胎…,我…其实…并不…介意…介意…在座的…诸位,用…一副药…送…我…入黄泉。”听见了奄奄一息的杀阡陌说出了这样的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他们心中的之前所学的正邪不两立的,在此时此刻发生了动摇。“圣君,你给我们送来了,这么有用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舍得将你送入黄泉之路,让我们好好的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救你?”躺在卧榻之上仅剩下一口气的杀阡陌,惨白着一张脸,努力的让自己挤出了一张不算笑脸的笑脸,大家都知道他强撑着一口气,是在等谁,所以现在在场的众人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只不过是手忙脚乱的拓印着墙上的那张魔族里的布防图。

其实此时此刻,大家也都知道,留给杀阡陌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此时此刻的杀阡陌,他自己心里也十分的清楚,随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吸取他全身灵力也越来越多,过不了多久,当腹中的那个孩子凝聚成形之日,也就是他杀阡陌的死亡之期了,而此时此刻躺在榻上的杀阡陌,因为之前自己偷偷服下落胎药的缘故,此时此刻腹痛如绞,都有些花容失色了,他疼得无法入睡,只能是用手紧紧的抓住自己所盖着的被子,嘴唇被自己咬出了点点的血痕:“我,我不能让魔族里的奸计得逞。”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杀阡陌,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紧张而又沉重,在场之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忧虑,而此时此刻杀阡陌因为疼痛难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他身体内的那个魔胎,随时都有可能从他的身体中,破体而出了。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偏偏紧紧夹着自己的双腿,想要将魔族圣女,生生的扼杀在自己的肚子之中。“笙箫默掌门,别在犹豫不决了,赶快抓一副毒药过来,送我入轮回吧!我不想将肚子里的孽障生下来,为祸六界,让魔界有重返人间的机会。”“可是…”笙箫默面对昔日里,还能够看得上眼的朋友,此时却没有了往日的杀伐果断,虽然每间屋子里,都有文房四宝,但此时要亲手送杀阡陌入轮回,他还是有点舍不得,那支往日轻飘飘的笔,如今却好似有千钧之重,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笔。

可是在杀阡陌渴求的目光之中,笙箫默此时此刻含着泪,开出了自己此生最不愿意开出的一副毒死自己挚友的药,可是就是他这一时半会儿的犹豫不决,让霓漫天的魂魄有了凝聚成胎的机会了。

  笙箫默此时此刻,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挚友,而杀阡陌也同样是看了他一眼,一切都尽在了不言不语之中,他也狠了狠心,拿起了那只在自己手中,仿佛重如千斤的笔,还是写下了一副送走杀阡陌的剧毒之药,忍着心中的悲伤,让自己的徒弟去药房那里煎好,送了过来,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了:“除此之外,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非得要这么做吗?”“多谢长留在这么危险的时候,选择救下我,为了六界安宁,必要的牺牲还是要有的。”“别!要不!再等等掌门师兄他们,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不一定非得要送你入轮回,就像当初囚禁妖神那样把你囚禁起来,这里还有佛门的高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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