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拜别西炎
昨晚的第一次我花了很长时间去取悦小夭，所以用时很长，睡得很晚。
以至于早上起来她便说觉得腰酸背痛，尤其大腿酸疼。
我觉得很内疚，便跟她一样躲在被子里，用双手替她的大腿按摩：“是这里疼吗？”
她撒娇地点点头：“嗯……”
可是我按摩着按摩着又很想要她，所以还是没忍住，亲了上去，再次缠住她的双腿。
她撒娇：“璟，疼～”
我哄她：“我揉揉，这里吗？”
她脸红：“嗯……”
我继续：“这里呢？”
她抱紧我没说话，后来还咬住了我的肩膀。
又一阵晕眩结束以后，她趴在我大汗淋漓的身体上，对我的不知节制有点微言，问我：“我衣服呢？”
我觉得有点尴尬，抬头探了探，诚实道：“找不见了。”
她没好气地笑着捶了捶我：“那你先起来，背过身去不要看我～”
我想起我一身疤痕，也不想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之下，便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洞悉我的心思，抱住我的手臂抗议：“你怎么这样？还说永远听我的呢～怎么昨晚开始就不听了？”她故意板起了脸，鼓起两腮，跟玟小六一样可爱。
“我哪有不听？”我觉得她冤枉我，更不肯起身。
“还说没有？我都说了多少次不要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生气。
想到昨晚甜蜜的种种，我笑着从背后抱住她，解释道：“可是……书上都说这种时候，夫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她笑着在我怀里跺了跺脚：“什么书那样胡说八道？你怎么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她转过身子，来揪我红着的耳朵，娇滴滴地命令道：“以后不准看了～”
可是秉着好学探知的精神，我建议道：“那今晚我试试听你的话？”
她却红着脸赶我下床：“你快找衣服给我～我要穿衣服了～”
我心中觉得甜蜜，再也没管身上的疤痕，坐了起来，抬眼四处查找她的贴身衣衫，再逐一用法术捡了回来，还拎起她最贴身的白色绣花肚兜，问：“要我帮你穿吗？”
她看见我手上拿着的小布料便胡乱扯了过去，仍将自己埋在红色的被子里：“不用，你快出去～”
“为什么？”我学着她昨晚霸气的口吻说：“你身上还有我没见过的地方？”
她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娇嗔道：“现在天太亮了～～你快出去～”然后又恐吓我：“你是不是又要不听我话了？”
“不是，为夫遵命。”我最后下床前还在她耳边偷了个香，才落地寻找自己的衣服，并不急不慢地穿戴起来。
期间我一直看着床上背对着我的她，只见她好几次忍不住偷偷转头看我，都被我抓包了。
我们便又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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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赶出房门外等待时，苗莆看见我出来便上前问：“姑爷，奴婢可以进屋收拾了吗？”
这都快要午饭时间了，我才从房里出来，苗莆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我想起被褥被我们昨晚和早上弄得狼藉，加上还有小夭的血迹，便摇摇头：“不用了，先吃东西吧。”
估计小夭在换衣服时也发现了，她在里面唤我：“璟～”
我于是又得以回到屋里，但没忘记把苗莆关在门外。
见她已穿戴整齐，还插上了若木花，我问：“怎么了？”
她附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把这喜被和床单装上带走，以后洗洗还能用。”
我见她说话时还在脸红，便笑了：“遵命。”
“你还敢笑我？这是谁做的好事？”她嘟了嘟唇，从衣柜里抱出另一床被子，安排我重新铺上，就怕被人看出破绽：“快，把这个铺上。”
我对她掩耳盗铃的做法忍俊不禁：“主要是我们这床是喜被，很不一样。”
“那正好，有纪念意义，带上。”她坚持。
“好。”我倒是非常同意，因为确实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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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午饭过后，所有人都坚持送我们出城门，除了苗莆，因为小夭没告诉她实话，只说：
“苗莆，我想吃冰糖葫芦了，可以帮我到城东那家有名的店买吗？”
苗莆便高高兴兴地去了。
等我拿起包袱要走时，她才对阿念说：“阿念，冰糖葫芦你帮我吃了吧，然后帮我跟苗莆说声谢谢，谢谢她这么多年来的照顾。”
“姐姐，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离开？以后只有你和姐夫，多不方便？”
“带上她我们才会不方便，我和璟什么都会做。”主要因为她是玱玹安排在小夭身边的人，带着她就不能归隐了。
阿念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说走就走啊？这才成婚第二天。”
“因为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跟璟已经浪费了一百多年。”
外爷和父王倒是没怎么说话，跟在她们姐妹后面安静地听着。
于是，我们一边聊一边走到了城西的城门外，小夭说：“就送到这里吧。”
父王这才开口问：“想好要去哪儿了吗？”
“还没有，”小夭的心有时候真的很硬：“先四处逛一逛，搜集一些药草药方，修撰医书。”
我牵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她这时也抬头看我：“如果遇到我们两个人都喜欢的地方，也许会住下来。”
她的潜台词就是让父王不要找我们了。
外爷大概已经听懂，笑着点了点头，似乎认为我们早就应该这样了。
父王其实也已经猜到我们的想法，所以劝道：“定居下来后，记得告诉我们，千万别一去就踪迹杳然。”
他看上去很不舍，小夭却还是骗了他：“好。”
外爷看起来更豁达，可能因为他总认为玱玹可能随时改变想法：“我这一生啊，打下了大半个大荒，却困在这四方宫殿内，这一次，你和璟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看这个大荒。”
“好。”我应道，这一点我们倒是能做到。
“放心吧外爷，如果见到之前没有遇到过的谷物，我一定想办法，让商行给您带回来。”小夭又在骗他们了，我再次转头看她，在想以后一定要帮她实现这些诺言，不能让长辈们寒心。
不过听起来也还是能够实现的。
“好啊！”外爷似乎已经满足。
最后小夭走到阿念跟前，跟她道别：
“阿念，如果你在五神山待得实在无聊，就去西炎山，多陪陪父王。”父王恐怕又听出她要“托孤”了，眉毛都皱了起来，她却以为自己装得很好：
“切记，一定不能踏足中原。”
父王直到此时才把对小夭的目光挪开，也许他也终于想到，中原阿念不能去，其实小夭也回不去了。
阿念与小夭手握着手：“姐姐，我连战场都已经上过了，虽然仗是覃芒帮着打的，但那些鲜血和死亡，我都已经见过了，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
小夭笑着给阿念整理耳边碎发：“是啊，我们阿念已经长大了。”
阿念却忽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我有份新婚礼物要送给你。”
铃兰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木制的大肚娃娃递给阿念。
是一个非常珍贵的扶桑木饰品。
它之所以珍贵，不光因为它是完整的大料扶桑木，还因为扶桑木以坚硬闻名，寻常刀剑根本无法刻之，而且还需要强大的灵力才能做到。
所以市面上根本不会有由扶桑木雕刻而成的工艺品，因为太昂贵了，根本没有人会花费如此多和高强的灵力去做一个毫无用处的扶桑木工艺品。
扶桑木哪怕只是一般碎料，就已经足够珍贵，粉末可以入药，也可以制作成长明灯，甚至光抱着就觉得温暖，可抵御严寒。
阿念说：“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祝你和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我注意到她对我的称呼，是“璟”而不是“姐夫”，但她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改口，从未叫错。
包括以前，她也只会唤我“涂山族长”或“青丘公子”。
所以……这是相柳送给我和小夭的新婚礼物？那一句“祝你和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是相柳对我们的祝福？
我心里触动。
小夭却似乎并没发现：“你不都送过我礼物了吗？怎么又给我准备一份？”
见阿念欲言又止，小夭便收下了：“不过礼物不嫌多，你既然给我准备了，那我就收下啦。”
小夭已经把大肚娃娃拿在手上，阿念握住她的手叮嘱：
“姐姐，带着这个娃娃，一起畅游天下。把……把我缺失的那份，一起补上。”
此时外爷和父王都故意没有看她们，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在劝自己别太难过吧？又或许，他们也猜到这份礼物的来源，却装作没看见没发现。
我却在想：阿念是何时与相柳这么熟悉的？我记得当小夭恢复女身时，阿念曾帮相柳欺负小夭落水？后来呢？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会让阿念如此帮他隐瞒？或是阿念知道了什么，会如此帮相柳隐瞒？
小夭与相柳最后一次见面决裂，放血晕厥后，是阿念送她去的玉山……
莫非……是相柳让阿念送小夭去的玉山？那个雌雄蛊，是阿念亲眼看着相柳帮小夭解的？所以阿念才会帮相柳保守秘密？因为敬重？
他是用了什么代价来解的蛊？
听大荒传言，说与相柳最后对决的西炎士兵传出，当时相柳被万箭穿心而死时，九头蛇妖的原形毕露，却只剩六个头……
我的心觉得沉重，难道那蛊，是相柳用自己的性命去杀了？之所以要了小夭那么多的血，是为了杀蛊后的保命治疗？可为什么是三条命而不是两条命？
还是说，当时小夭跟他决裂射他的那一箭，硬生生也取了他一命？
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只是能说得通的猜测而已，我不敢妄言。
但心里清楚我天生灵目的特点，对世间事直觉判断的准确率之高，常常在得知结果后，就是事实的全部。
“好。”小夭拿着大肚娃娃在手里把玩，笑了：“这个娃娃，还挺可爱的。”
然后她回到我的身边，将她的小手塞到我的大手里。
我便对长辈们开口：“外爷、父王，我们走了。”
只有外爷应我：“去吧。”
父王恐怕很舍不得小夭。
我对他们恭敬做了最后一个拜礼，朝小夭伸出手，她笑着握住，便与我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炎城。
一边走，我还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她：“我们去哪里呢？”
她说：“四处逛一逛？”
“好。”我也才想起来，从昨天告诉外爷和父王我们打算第二天中午离开，到现在，竟然也没看见玱玹追来，看来他们是不约而同地隐瞒了玱玹？
因为我不认为玱玹明知道小夭离开，会无动于衷。
（ps：从后面开始，就都是《长相思》电视剧的续写了，电视剧分析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