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洞房花烛
我已经开始在我们的新房里收拾包袱,问她:
“这个衣橱里的衣服都带上吗?还是留几件在这里,以防以后回来穿?”
“我不打算回来了。”她直接道。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为难:“但我们带不了那么多东西吧?而且这些衣服会不会容易被人认出我们?”
“那就只带那些没穿过的新衣裳,你忘了我有百宝袋?”
“我还以为你把它留在涂山府了。”她很惊喜。
“那次从皓翎军营回来以后,我就按照你说的话将各种草药都放进里面。后来跟你一起去清水镇给瑱儿看病,就带在身上以防万一。还好里面有很多适合疗伤的圣药,加上你从前教我的医理,才让我在海底洞穴里,靠着百宝袋里面的草药和储备活了下来。”我看着她再次强调:“所以我说是你救了我。”
她觉得欣慰:“看来,是天道有情。”
我深情地凝视她说:“许人间团圆。”
她觉得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并有点害羞。
我将她拥入怀里:“昶告诉我的。”
“他一直在海上找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我的胸前,汲取我身上沐浴后的香气。
“他说整个轵邑城都知道你很爱我。”
“……”她想钻进我的心里躲起来,娇滴滴地跟我撒娇:“怎么这样?”
“别怕,爱上青丘公子,不丢人。”
她于是轻轻捶了我一下:“厚脸皮~!”
我把她再次拉入怀里,不让她离开我的怀抱:“所以你想带多少东西走都可以,百宝袋都放得下。”
“不用了,等我们回到清水镇,易容以后,再买一些布衣就好,这些绫罗绸缎反而不能穿。”
我在她的头顶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各拿一套新衣放在包袱里,否则没有包袱不像远行。可能还需要换装才能避开玱玹给你安排的暗卫。”
她点点头:“要躲开那么多人,会不会不容易?”
“放心,你有驻颜花,我也有涂山氏炼制的幻形神器,不会有人能看出我们幻形。”
“好。”看得出来,小夭真的很想抛弃这里的一切。
“可是你真的打算,不再见你的哥哥、妹妹、外爷和父王了?”我原本以为,这些人都是她永远也无法割舍的存在。
“是他们不知道我变成了谁而已,”她深吸口气:“我却能知道他们安好,就够了。”
我会意过来,便笑了:确实,陛下、外爷和父王还有阿念都是大荒最为尊贵和人人皆知的存在,随便一打听都能知道他们的状况。
她却更在乎另一个问题:“所以,静夜给你在百宝袋里放钱了吗?”
“放了。”
“多吗?”
我被她逗乐了:“你想要多少?”
她有点难为情:“我们要养活自己倒是不难,但我以前穷怕了不是?觉得等以后有了孩子,不能又没钱给他们准备聘礼和嫁妆。”
她想得很长远,我点了点她的鼻尖:“放心,静夜最怕我出门在外不够钱花,所以里面有一座山那么多的钱财。”
小夭便笑开了:“不枉我们在他们结婚时准备的大礼~”
她觉得万事俱备,眼睛一转,瞄了瞄那张经过红色锦缎装饰的大床,开始考虑下一个问题:“既然包袱都收拾好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我也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张红色的大床,对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当她正要转身离开我的怀抱朝大床走去时,我却忽然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公主抱她慢慢走向那里,眼中也始终没有离开她已经涨红的小脸。
她甚至因为害羞,用双手遮住了自己嫣红的脸蛋。
直到我将她轻轻放在红色的大床上,她才立刻转身打滚了两圈,躲到了大床的最里面,并掀起被角盖住自己的脸,道:
“那个……”她用眼神指了指屋子里的灯火:“灯都还没灭呢。”
我被她忽如其来的紧张逗笑,便挥手把屋子里的灯都灭掉。
屋内一下子就全暗了下来。
我坐到床上,把鞋脱好放在一边,然后转身握住她的膝盖。
她像惊弓之鸟,问我:“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脱鞋了。”我一边抓住她的一只脚,一边摸索着将她脚上的新绣花鞋脱下来。
然后是袜子,并通通放在我的鞋子旁边,整齐放好,才转身看着她。
现在我们都已经适应了黑暗,我能看见她的大眼正亮晶晶地看着我。
见她像只兔子似的躲在墙角,我便问她:“还不睡吗?”
“睡、睡啊。”
“那要脱外衫吗?”
“呃……睡觉当然要脱了,你先脱。”
我依言把自己身上沐浴过后套的薄外衫脱掉,只剩白色的薄里衣。
这种程度的单薄,我确实也没在小夭面前穿过,所以脸上忍不住就脸红起来,好在灯都熄了,她看不见。
不过我想,小夭的脸一定比我更红,其实还挺想看清楚她一些的,但不着急。
小夭竟然对我咽了咽口水,被我发现了:“小夭 ,你很紧张?”
“哪、哪有!”
“那你怎么还不脱外衫?”
“哦、哦……”她于是背对着我,把外衫脱了下来。
我替她接过还有她体温的衣服,用法术挂到木架上,就在我外衫的旁边,两件外衫在一起,挂得整整齐齐。
但一转身,才发现她已经把自己放进了红色的锦缎被子里,我根本没机会看她穿着贴身薄里衣的样子,有点遗憾。
便也跟着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可是床很大,她躺在墙边,和我隔了有两个人的位置。
我便慢慢地往她旁边挪去,直到躺在她的旁边,她仍紧张地躺成个一字。
我知道她紧张,便只好鼓起勇气主动出击。
我将原本看着天花板的头转向她那边,问她:“小夭,你还是很紧张吗?”
我的气息透过她的耳朵传到她的全身,她一颤,就干脆转身面壁去了。
我于是也转身面对她的背,伸出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在她敏感的脖子边说话:“怎么身体这么僵硬?”
“我、我……”她嗫嚅了半天,才终于转身投入我的怀抱,也伸手抱住我的腰,将脸埋入我的胸口,然后在我胸前深吸了口气,她从不掩饰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是有点点紧张。”
我却看见她抱住我之前,小脸上那压抑不住的笑容。
我便笑着轻声在她敏感的耳边戳穿她:“所以今晚你想做害羞的小白兔?”
她又嗫嚅片刻:“也……不是不行~”
于是我立刻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的脸,她被我吓了一跳,眼睛还是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我太过专注的眼神:
“那个……怎么熄灯了还能看得那样清楚?”她顾左右而言他。
“因为今晚有月亮,今日十五。”我用只有她听见的声音在她耳朵边说话,然后趁她忍不住颤栗之时吻上了她的耳朵。
她被电了一下,想要躲我却又躲不开。
我开始吻上她的脸颊,再到她的唇。
直到她终于在我熟悉的吻中放松自己,我才开始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吻去……
我慢慢把她全身的衣衫都脱了下来,只胡乱地扔了出去。
她却像是如梦初醒般发现:“不公平,你怎么只脱我的?你衣服都还在身上好好的。”
“一点都不好,都被你抓皱了。”
其实她紧张时除了抓我的衣服,还在胡乱抓我的长发,我想我的头发已经被她抓乱,便伸手将发簪取下,让长发随意倾泻而下。
小夭凝白的雪肤与黑发形成强烈的对比,我与她的秀发缠在一起,已经分不开彼此。
小夭竟看呆了。
我问她:“怎么了?”
她呐呐道:“你怎么能那么好看……?”
她就这样把心声说了出来。
当时我的心里就像盛开的花一样灿烂,也是我第一次被夸奖好看而觉得无比喜悦。
只因为我的女孩,也同样爱我,我们彼此心心相印:
“你最美。”我用最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她没被我蛊惑成功,反而极力镇定自己,据理力争:“不行,你不能自己还穿着衣服却把人家……”
于是我为了不让她有机会继续思考,开始俯身低头吻她。
“你不能那么狡猾~”她终于忍不住自己动手开解开我身上仅剩的里衣。
我按住她作乱的小手,不让她继续:“小夭。”
她却偏要与我坦诚相见:“怎么?你身上还有我没见过的地方?”
她知道我是因为自卑自己满是疤痕的身体,所以才执着地想脱光我的衣服。
我哀求地对她摇摇头,她却忽然主动吻住了我,一改刚刚一直以来的被动,终于将我身上的累赘都脱了下来,也是胡乱不知扔到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