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刨心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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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洛微微睁开眼，入眼便是陌生的环境，像是……禁闭室？
扶着墙站起身，像门口走去，除了铁门之外还有一道铁栏杆，微微愣了会，京洛伸手握住栏杆晃了晃，晃不动。
刚想收回手，触电的疼痛感传来，京洛惊的放开手，然而痛感还未消失，电流像是顺着手臂往脑子里钻，又过了几秒，这种感觉才消失，京洛慢慢直起身子，现在连痛觉都延迟了，京洛耐心的静了会，等待迟来的惊恐和不安。
京洛第一次感觉到延迟情绪和知觉，真的很麻烦。在房间里无目的的踱步，清脆的声音在地上响起，京洛这才发现因为光线太过昏暗，都没看见地上一把精巧的匕首。
弯腰拾起，口袋抵着有些异样感，伸手将东西掏出来，是个耳机一样的东西，不过怎么这么像雪婆的助听器？从哪来的？
抱着试试的心态，京洛将耳机戴上。
“请确认将监听器佩戴牢固，”
似曾相识的甜美女音响起，行吧，你说叫监听器就叫监听器吧，京洛将监听器拿下，浅浅研究了一下，确实好像雪婆的助听器，连巩固的方式都很像，若佩戴正确，就算是蹦迪……不对，蹦极也松不了。
再次戴上，女声再次响起。
“是否恢复知觉和情绪？”
京洛微怔，知觉和情绪？什么意思？
“是否恢复知觉和情绪？Yes or no？”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染上了不耐，像是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迟钝。京洛反应过来，把手伸进衣服里侧的口袋，拿出一个像控制器的东西，可上面只有两个按键，一个“Yes”，一个“No”这是他研究了几天的东西，没有犹豫，京洛按下了Yes。
“ok……呸，确认恢复知觉。”
“唔。”刹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倚着墙，身体慢慢下滑，京洛捂着头，没说过这么疼啊！默了一会，确定刚才的疼痛完全退下去后，京洛才慢慢把手放下，抬手看了看，思索着，又抬手在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
立即漫上来的痛感让京洛有片刻欣喜，真的恢复了，情绪也正常了，这么管用。
“是否恢复部分记忆？”
再次愣住，什么记忆？哪部分记忆？自己忘的大部分不都是在泥人村治疗的过程，有无都没大碍。再说，人怎么能这么随便，她说恢复就恢复。不对，人的知觉和情绪也会延迟吗？
“你再想想，除了初来泥人村，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多少事？失忆失的这么有选择性，你就没有疑惑过吗？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那个声音带着着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京洛莫名很讨厌这种感觉，不过这么一想，对于过去，自己确实没记得多少真正意义上的一件事，除了那场车祸，以及曾获得过的荣誉，仅能想起的，却记不清任何画面。自己有心脏病，然后呢，父母怎么为他治疗的？双相情感障碍又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么多事，知道只是知道，细节去哪了？京洛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会？
“你是谁？”京洛开始警惕起来了，对自己那么了解，又有什么什么意图。
监听器里的人没想到京洛突然的发问，噎了一下：“你管我是谁！是否恢复部分记忆？Yes or no？”
京洛踌躇了一会，还是按下了“Yes”。刹那间，耳边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世界天旋地转，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京洛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能叫出来，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匕首掉落，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指尖被划破，空气间似有似无的弥漫着一股腥甜。
“唔——啊啊！！！”
眼前闪过的画面是什么？苍白的灯光下，自己被关在容器里，双手双脚被捆绑住，这是哪？浑身冷的厉害。
“实验体的融合度太高，取不下来。”
谁的声音？面前人影晃动，却始终聚焦不起来，束缚手脚的东西突然松开，京洛整个身子狠狠的摔在地上，一个人慢慢逼近。
“那就强制刨出来。”
冰凉的刀锋没入心口，是熟悉的疼，却再也没有力气叫喊出声，鼻尖萦绕着血腥味，刀锋在胸口搅动着，寻找着什么。
意识渐渐涣散，在消失的前一刻，余光里的人影终于对焦，心口处传来的痛刻在灵魂深处，类似于金属碰撞的感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找到了。”
眼前昏暗一片，心口空落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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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过去了？”
“应该…是的。”
四个人影围在监控画面上。
“不是我说大小姐，就不能用点温和的手段吗？”
“已经够温和了，给他个监听器就不错了，京洛这种情况，其实不用戴任何东西就可以听见我们讲话。但说好的，有些事情最好别让他知道，虽然最后瞒过他的可能性几近为零。”
有道理，毕竟京洛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人。
如果，将人除大脑外的所有部分用机械代替，那算人还是算机器人？
如果将机器人的脑子用人脑代替，又算什么？
人和机器人的界限，又在哪呢？
如果，他们近乎祈祷的恳求，如果京洛的命运可以被改写，那么，是不是，还可以救更多人，改变更多的事？
代价会有的，只要在他们的承受范围内，离开之前，不要让太多事情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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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之：主角团要加深一下感情，所以要冷落京洛大宝贝两三章左右。
歉之：哭死，这四个人说好的只有少量戏份，写着写着发现出现的地方还挺多的，又不想先暴露名字，怎么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