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缸中大脑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没有人哭是为了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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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嘈杂，带着忽明忽暗的光亮，一个又一个身影在身边倒下。
梦，这只是梦！
墨多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在意，快结束了，快了……
不行！做不到！！根本控制不住！！！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个梦！！！
异样的窒息感漫过嗓子眼，带着汹涌的绝望。
墨多多惊坐起来，猛的睁开眼睛，又被刺眼的光照的生疼，闭上眼，抬起胳膊挡住光亮，手背却一阵刺痛。
“怎么了？”旁边传来声音，抬起的手被按下，“针都被拔出来了。”
听到声音，多多眯起眼睛：“埃克斯？”
刚开口才发现嗓子干的说不出话。
埃克斯递过一杯水：“先喝水再说话。”多多捧着水杯，仰头喝下，目光却在打量着四周。浮空城的重症病房，自己只是失踪后醒来在这里待过一阵，这次怎么又来了？
放下水杯，多多才看见自己刚才抬起的手打着点滴，现在针已经被拔出一半了，将杯子递给埃克斯，多多伸手把剩下一半也拔了出来。
清了清嗓子，多多再次开口：“发生什么了？”
埃克斯的表情带着些许为难，语气尽量平缓：“多多，这件事你也别太伤心，像这样接连昏迷几个月也太伤身体了。”
多多有些恍惚：“发生什么了？”
伤心什么？怎么就昏迷了？泥人村的鬼影呢？
埃克斯疑惑的看着他：“你忘了？”
多多皱起眉：“忘记什么？”
埃克斯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试探般的开口：“度野村……”
“唔”墨多多突然捂住头，脑海里有什么画面撺过，疼的厉害。
度野村……村民……
“这么厉害的大侦探，怎么排在最后？”
虎鲨……
“多多，小心后面！”
婷婷……
“多多…往前跑！”
扶幽……
“把壁画的内容告诉我们。”“我不。”
查理……
又是这些！！！
墨多多抬起头，眼里不自主的蓄满泪水，疼痛感还未完全褐去：“他们呢？”
埃克斯自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默了会还是答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脑海里的画面控制不住，梦境残留下的绝望一时淹没了所有思绪。
“是我害了他们，”眼泪砸下，无尽的悔恨席卷而来，“是我害了他们啊……”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在细心点？为什么要这么莽撞？为什么要些该死的好奇心？
埃克斯在一旁看着他：“你……”
“不对！”多多猛抬起头，“唐晓翼呢？泥人村呢？还有鬼影迷踪呢？”
如果伙伴们已经不在了，那这些经历算什么？昏迷前明明在泥人村后面的森林里，怎么醒来就是度野村了？
埃克斯不解：“度野村没有鬼影迷踪，泥人村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去过那？”
多多摇摇头：“不对啊。那唐晓翼呢？”
埃克斯的目光开始躲闪，多多的心却再次揪了起来，声音颤抖：“唐晓翼呢？不要骗我。”
埃克斯最后叹了口气：“密密尔智慧泉塌陷，唐晓翼和洛基都没救上来。”
不对啊…………
埃克斯看着多多恍惚的神情，有些不忍：“这几个月你虽然昏迷，但脑电波很活跃，像是……一直在做梦”
假的……都是假的……
伙伴们不仅仅是受重伤……唐晓翼的渐冻症也没好……都是一场梦……多多有些崩溃，都是假的……是这样吗？
埃克斯站起来：“我去叫人把点滴再打上。”
“等等。”多多扶着床沿从病床上下来，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摆着个水果盘，有些水果，在上面还有一把水果刀。
埃克斯回头“怎么……”墨多多反手握起那把刀，猛的捅进埃克斯的心口。多多从埃克斯因震惊而放大的瞳孔中，多多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色，未擦干的泪痕，还有……多久没有看到的冷漠和戾气。
多多又默默闭上了眼睛。
没有鲜血涌出，面前埃克斯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从上到下逐渐变为淡蓝色的方块向空中扬去，最后消散不见。连那把水果刀上也没有丝毫血迹沾染。
回来了？
多多跌坐在床上，从心底涌上来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笼罩下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回来了……
房门再次被打开，惊喜的声音传来：“醒了。”
多多借着身体的遮盖将刀推进袖口，稳了稳情绪，再次回过头，脸上是令人心安的笑容：“我想自己待会。”
红发少年的身影倒映在眼睛里……
“可以吗？”多多的声音很轻，“埃克斯……”
门口的“埃克斯”担忧的看着他，良久才点点头。
门关上，多多将袖中的刀重又放回水果盘中，躺回床上，疲惫又饱含恐慌的闭上眼。
这里是他们失踪三个月中被困住的地方，是无数黑夜中惊醒的噩梦，鬼影迷踪最新实验研究成果，极端理想，缸中大脑。
天堂地狱，随即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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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燕？伊戈尔？于飞飞？”
唐晓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眼睛不曾眨一下：“你们……活的？”
一旁的DODO不自觉笑出了声。
于飞飞默默吐槽：“亲队长没错了。”
希燕给气笑了：“我们看上去像死的？”
伊戈尔忍不住捂住额头：“队长，你这样出去真的不怕被打吗？”
唐晓翼还没反应过来：“你们不是死了吗？”
这话说的几个人都炸了，希燕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不是，谁家好队长这么咒队员的。”被及时反应过来的伊戈尔和于飞飞拉住：“希燕姐，冷静！队长还病着呢。”
这场面给一旁的DODO整懵了，婷婷看向唐晓翼：“前辈们只是因为病情暂时隐退休养了，你忘了？”
“对啊”多多点点头，“现在他们的病都好了，自然回来了。”
唐晓翼茫然的看向旁边的DODO，虎鲨大大咧咧的：“唉呀，我看你也是昏糊涂了，平时还说我们笨。”
扶幽举着手里的手机：“刚才唐奶奶……打电话过来……看你的状态…我让她明天再来吧。”
“奶奶……”唐晓翼呢喃道，蜷起撑在身体一侧的手，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那……温莎呢？”
果然，于飞飞回答：“他还在公爵府，有些公务还要处理，现在没时间过来。”
伊戈尔开玩笑的说：“怎么，队长这次又在泥人村炸了什么需要用到赞助商。”
唐晓翼笑着摇摇头：“就不能盼点好的。没事了，我还有点困。”
“那我们先回去了。”
“嗯。”
病房门被关上，唐晓翼默了会，摊开右手，上面淡紫色的字迹莫名眼熟。
“false”
唐晓翼有些出神：“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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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学界有一个假设，若把人的大脑完整的取出，放在一个水缸中，大脑连接无数的机器，你所感知到的，听到的，看到的，都是机器制造出来的，你的亲人，朋友，你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会知道，你此刻正处于一个水缸中吗？
对于这个假设，婷婷现在的回答是，怎么会不知道呢，因为这个假的世界，太完美了。就算再经历一次，还是忍不住沦陷进去啊。
婷婷握着笔，胡乱的打量着眼前的题目，卧室门被推开，清脆的笑声传来：“婷婷，你找我？”
顿住笔，婷婷笑着转过身：“殷灵，你帮我看看这道题。”
“殷灵”欣然走过来，一瞥一笑都那么真实：“哪道题能难倒我家婷婷，我看看。”
婷婷伸手指了指右上角的一道题，“殷灵”半俯下身：“这道啊……”
“噗呲”，刀锋没入皮肉的声音格外好听，精准的刺入心脏，婷婷没有感情的看着殷灵渐渐消散开来的身体，握住美工刀的手还是微不可查的抖了起来。
太像了，模拟出来的惊恐，不敢置信都太真实了，这样冲着最信任的人捅一刀，还要再来多少次！！
婷婷叹息着将小刀藏在练习册底下，不是她。
目光又聚焦到那道题目上，蹙起眉头思考起来，拽过一张草稿纸验算着另一种思路。身后的门再次被推开：“婷婷，你找我？”
“对啊，这道题解不出来。”婷婷托着下巴，满脸苦恼，“殷灵，你会吗？”
“我看看。”门口新出现的“殷灵”走过来，“这条辅助线没画对，公式是对的。”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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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异常的糟糕。
虎鲨掂量着手里的武士刀，意外的趁手。他此刻正处于一个练身房中，规格较大，一看就知道是浮空城的新设施。
麻木的抬眼看着四周，虎鲨渐渐想起上次摸索出来的规律，唉，时间太久，都忘的差不多，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还是那么麻烦。
离开每层意识都需要钥匙，一个指定的人，一定是认识的，杀了，就这么简单。至于是离开这个该死的缸中大脑系统，还是进入另一层意识再来一次，再杀一次人，是要靠运气的，很不幸，上次他们在这里往返了三个月才出去。
这是经验，5天内，出不去既定的房间，这个虚假的地方在视觉上和现实一模一样，在物理意义上不会饥饿，不会疲惫。
然而5天一过，出是能出去，但这里的世界观会完全破碎，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废墟和自相残杀，所有熟悉的面孔都在一瞬间陷入疯狂。
不会痛，不会受伤，在钥匙死之前，自己能做的只有看着，哦，对，也可以出手，只要能抵的住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思绪。
这是经验……是反复体会，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积攒下来的经验。如果自己不动手，动手的就是其他人，如果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和挚友互相无差别残杀，只能在那之前找到钥匙。
指尖划着手机屏幕，比起守株待兔等待别人进来这个房间，虎鲨还是喜欢联系对方过来直接动手，省时间。
…………
第一次，没人知道规矩，出不了房间，大家也都莫名热情。五天一过，外面传来喧嚣，还没体会到可以重见天地的喜悦，就看见扶幽拿着浮空城的枪对着不远处的多多，多多手里也握着把刀，怎……么，枪响，为什么？！还没等他好好质问扶幽，又看到了一旁婷婷的身体躺在地上正变的透明，淡蓝色方块轻轻扬起。轰！火光一片，刚刚还在几米开外的扶幽也被炸的四分五裂，浅紫色的方块从他的四肢蔓延开来，眼前白光乍现，但还是能看见是更远处埃克斯动的手……意识逐渐模糊，那是第一把钥匙，扶幽。
钥匙死亡，进入下一层意识。
第六次，规律逐渐摸清，将近过去一个月了，还是没能在规定时间之前找对人，这是第一次成功，面前，婷婷的眼睛慢慢阖上，浅紫色的方块出现，虎鲨却没能感觉到任何喜悦，太累了，虚脱的半瘫在地上，可以出去了吗？
钥匙，尧婷婷，钥匙死亡，进入下一层意识。
第七次，还是不行啊，虎鲨苦笑，那有什么意义呢，他不知为何来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又在坚持什么呢？手里的刀对准自己的心脏，捅下去却像是捅进虚空，感受不到实体和痛觉，原来现在，连死都是奢望吗？这次的钥匙是查理，谁会想到呢，然后啊，又看见了一次自相残杀，到处都是断肢残壁，唯独他毫发无损。
钥匙，查理九世，钥匙死亡，进入下一层意识。
第十一次，虎鲨有点颓废，将刀掷在地上，运气可以，抽到了天堂，就这样待个五天也不错。他错了，五天期限过，这次的钥匙有点难找，梦境里的浮空城一片废墟，丘枫镇被死寂笼罩，钥匙是虎鲨的母亲，当虎鲨再次看到那抹淡紫色的方块时，几近崩溃。钥匙死亡，进入下一层意识。
第十六次，前面几次还算幸运，钥匙都是身边的人，时间最能折磨人，虎鲨的眼神也逐渐空洞。但这次，当第五天过去，还是没能找到对的人，钥匙是他之前在武术班认识的一个人，玩过一段时间，本来都快忘了……淡紫色向远方飘去，空气中从未弥漫过血腥味，也未见过一丝血迹，只是到处纯白和灰色的建筑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记忆中本已模糊的面孔面色苍白，他记得，这是个小他几个月的学弟，平常说话有些腼腆，但武术底子很好，爱来向他请教问题，后来搬家离开丘枫镇才渐渐断了联系。钥匙死亡，进入……
白光泛起……
累了，够了，这样的循环，谁不会疯呢？
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虎鲨的思路。
“虎鲨…不管你想说什么……你的失误…害的我们受伤……是事实。”扶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虎鲨捏着刀柄无声的笑了笑，看来这次抽到了地狱。
“扶幽”绕到虎鲨正面，脸上是满是冷漠：“所以…我们决定让你……”
虎鲨不等他把说完，手里的刀已经刺了下去，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虎鲨此刻也染上了不耐，补上了“扶幽”没说完的话：“退出冒险队？”
虎鲨不明就里的嗤笑一声，似嘲讽，似悲哀。
蓝色的方块浮现，钥匙不是扶幽，唔，还是有些失望的。
天堂地狱，只是他们私底下不太正统的称呼。
极端理想，分为两种极端。
一种极端附和心目中的生活，自己是团队的中心，每次冒险都不会拖后腿，自己的力量也有可用之处，总之，梦幻一般，所有的愿望一眨眼间就都实现了。
一种极端违背，怕什么来什么，可能这里伙伴们都死了，都是自己害死的。相对应的类似记忆和恐惧不安会被无限循环和放大。
在这里，连情绪都不受自己控制。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虎鲨几乎麻木的想着，也不知道这次，要被困在这里多久，哦，对了，这次唐晓翼估计也进来了，啧，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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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迷踪的“缸中大脑”的原理其实和浮空城的“豌豆仓”差不多。说实在的，当初埃克斯解散鬼影时，把资料毁的都差不多了，单论科技，鬼影迷踪还是略微逊色那么一点点的，头疼的是他们做事不择手段，打架也不讲武德，疯狗一样的精神弥补了先天的不足，成功使其实力与浮空城相媲美。
从“缸中大脑”这个实验就可以看出，刚开始几天之所以只能呆在固定的房间，也是技术不足的一种表现，而固定时间一到，是可以走出房间，而世界观却崩塌。
极端，极度极端，不能实现像“豌豆仓”一样可以自由活动以及世界观完善，展现或梦想或恐惧两种现实中都不可能达到的地步……
扶幽越想越气，去你丫的鬼影迷踪，拼技术拼不过，三观还贼拉差，这次不把鬼影迷踪在泥人村的基地也给炸了，他就跟他哥姓！！！
不过……鬼影迷踪后来选择的发展方向和浮空城不同，缸中大脑的技术舍弃了豌豆仓的一部分，豌豆仓是用来给每届登上浮空城的新成员准备的，时限许多也只有半天，所以看重体验感。但鬼影迷踪弄出这么个玩意肯定不是给自己人用的，上次在这困了三个月，为了延长时限舍去了对世界观的完善，完全符合鬼影迷踪一贯的作风。
最让扶幽放心不下的是鬼影对于脑部的研究，为什么他们会急于在五天期限内找到钥匙，不想看到亲友们自相残杀的场景占一部分理由。但既然他们敢将刀子捅进顶着亲友们脸的假人，也同样明白五天后死的人也都是假的，既然都是要死的，还不如快和个几天，再忍受着一段时间的战火连天。
可是啊，每当期限到的时候，脑海里的恐惧和绝望像从骨髓里抽出在被无限放大，一段一段不愉快的记忆会反复被记起，那种窒息的无力感漫上来，仿佛将他们千刀万剐。
扶幽记得上次抽到地狱，刚反应过来，机械城的经历，那段他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的噩梦，又重新涌入脑内，鼻腔似乎又涌上了血腥的味道，眼前细雨朦胧到处都是废墟，可见的猩红让人心揪。
“扶幽，都怪你！”
“你为什么不再细心一点，二次坍塌的损失你担的起吗？”
“像你这样，我们怎么相信你。”
噩梦……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让他想起这些！！！
明明已经忘了不是吗？明明已经忘了啊！！！不，不对，他根本没忘记过，多少次的梦魇，是埋在心底最不可碰触的伤疤，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又想起这个了？扶幽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研制到一半成品，这回运气到挺好，
天堂加浮空城的实验室，机会怪难得的。
身后的门打开，是“西奥”，扶幽联系过来的，他记得上回第一次的钥匙就是西奥，先试试看。
“什么问题还要浮空城新晋的发明家亲自请教的？”西奥熟悉的欠揍声传来，“快点问，我赶时间陪埃克斯出去一趟。”
扶幽压低眸子，此刻却懒得回答，门口装有的装置，利用跨步电压的积累，三步之内电不死他，那就白瞎了这么长时间的研究。
果然，一声闷哼传来，淡蓝色的光映在房间里，扶幽无声的叹了口气，智商跟现实中也差那么多，鬼影迷踪怎么想的，差劲。
这么想着，动手把装置给关掉，待会估计又有个西奥过来，还要让他把埃克斯顺过来看看。真麻烦，排除一个还要再弄一个出来。
扶幽拾起桌子边的匕首，还是不太习惯用刀，那待会杀“埃克斯”还得用发明，轻轻放下，刀锋轻滑过手指，一瞬间的刺痛感让扶幽愣住了，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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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让他们在待一会？说好的代价呢？”
“他们都感觉到痛觉了，现在不断开，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尽吗？”
“唐晓翼的钥匙…不是羽之吗？”
“那就先让唐晓翼的意识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时候京建会发现的。”
“……京建不是在京洛那边吗？”
“！！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哦，刚刚，忘说了。”
“那咱还等什么，刚才说到哪了，先把唐晓翼放出来，然后呢？”
“然后，就不管了。”
“……你是真会玩。”
“他不是想知道他们怎么变化这么大吗？让他亲自看看。”
良久沉默，实验室里六个屏幕上投射的画面，DODO的四个有经验的人眼里，是从未在唐晓翼面前展现过的阴戾。
“查理老……”
“也该好好了解一下DODO冒险队的探索者了。”
“……”
“……说明书…给他留下。”
“嗯”
不知谁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有些嫉妒的。”
“……谁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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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之：总在考虑这一章和下一章先发哪篇，论时间线应该是下一章在前一点，但这样连贯性就不太好，所以先发这章。
歉之：“缸中大脑”这个设定，参考《异类心理学》中的《水槽中大脑》，确实是科学界提出的一个假设。
歉之：很适合做无限流的一个背景设定，但目前本人不擅长无限流，也不怎么看这一类的，所以只做本书中的一小部分，介绍的详细一些，如果有人想可以拿去做设定，不嫌弃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