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云疏

屋内,月光朦胧只勉强看得清彼此的脸,云为衫没有点灯,看到月公子和二小姐一起前来她的神情骤然一僵。

宫容徵:“云为衫,你想知道的,还是请月公子来同你说吧。”

云为衫茫然的看着面色柔和的宫容徵,今夜,她冒险约月长老想见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她潜伏多年,难道也要暴露身份?

三人坐下,黑暗中,云为衫的眼眶不自觉红了。

月公子:“万千相思万千绪……你用这种方式约我相见,你想问什么?”

云为衫:“你为何会有云雀的手镯?”

月公子听到“云雀”这两个字,微微一怔,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云为衫捕捉到了月公子的表情。

云为衫:“你,见过云雀?”

月公子:“二小姐,在我坦白之前,你也应该告诉我,你是谁?”

宫容徵:“你既然来了,也就瞒不住了,别总想套我话。”

月公子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眼神逐渐飘远,似陷入久远的回忆,过了片刻,他才开口。

月公子:“你义妹,是我心爱之人。”

云为衫大为震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月公子果然知根知底,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无锋的人。

月公子:“云雀曾向我提起你,说你是这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她给我看过你的画像……所以初次见面之时,我就认出了你……”

云为衫犹豫了一下,问。

云为衫:“那你明知道我是无锋之人,为何还用假的试言草暗中帮我?”

云为衫的房间外,宫子羽在门口静静地站着,他能屏住呼吸,却没有办法掩饰自己发红的双眼。事情果然如自己推测的那样。

有那么一瞬间,宫子羽很想旋身就走。自己心爱的人和尊重的人,竟然合起伙来骗自己,扎心之疼,胜过蚀月之痛千万倍。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此刻必须保持镇定,像宫尚角那样,硬起心肠。

屋内,月公子迟迟没有回答云为衫的问题,陷入死寂。云为衫抹了把泪,黑夜中心如刀刺。

云为衫:“云雀是怎么死的?”

月公子眼睛里涌起泪水,声音微带哽咽地摇了摇头。云为衫也双眼通红,语带泣音。两人再次陷入寂静。

宫子羽实在忍受不了这份煎熬,站起身来,推开房门,缓缓地走了进来。

云为衫惊讶,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猛然站起,不可置信的道

云为衫:“公——执刃……”

月公子的眸子如一潭秋水,宫子羽的出现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宫容徵却有些头疼的蹙起眉,他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宫子羽红着眼睛抬起眸子,眼中蓄满了泪水。

宫子羽:“你是无锋之人,不要和我说话。 ”

云为衫低下了头,她害怕面对爱人的质问和受伤的眼睛。

她明知今晚会暴露身份,可还是不知如何去面对宫子羽。他的一颗赤子之心,我终于辜负了——

宫远徵看着金繁带着一批批侍卫围了羽宫,压声对彩萍道。

宫远徵:“你是姐姐的人,先不要现身。”

他从屋顶跳下,握着佩刀想要走进,下一秒一把刀挡在了他的身前。

宫远徵:“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金繁:“身为羽宫侍卫,理所应当。”

宫远徵:“你竟然没有中熏香之毒,你果然服用了百草萃。区区一个绿玉侍,怎么可能有资格领取百草萃。我早就说你有问题,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羽宫这次的屋顶,恐怕都要被掀翻了!”

宫子羽:“阿姐,月长老,你们都身居宫门高位,为何也背叛宫门?”

云为衫却轻轻地点上蜡烛,既然宫子羽知道了一切,就无须在黑暗中说话了。

月公子看着宫子羽,回忆起云雀,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满是悲凉。

#月公子“执刃大人,我从出生开始就深居后山,从未在江湖中走动。我不可能是无锋之人,我也绝无伤害宫氏一族之心。但确实,我帮过无锋。事情原委,执刃大人只要愿听,我便知无不言。”

宫容徵:“我虽不是宫门血脉,可也是义父隐瞒我的身世,我八岁就养在宫门,从未离开过。但,我与月长老一样,我也帮过无锋。”

宫子羽看着月公子道。

宫子羽:“你先说”

月公子:“两年前,无锋派人潜入宫门,试图偷取百草萃,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宫子羽:“自然记得。”

月公子:“那个人,就是云雀。”

他的声音发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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