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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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这边,她想去徵宫找宫容徵,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似乎也要出门,在台阶上就撞见了。

上官浅心中在打退堂鼓,宫尚角却很坦荡,上前一步道。

宫尚角:“上官姑娘所来何事?”

宫尚角的眼眸不带一点情感,上官浅轻声回复。

上官浅:“想找二小姐,不知她可在?”

宫尚角:“她在后山,午后再来。”

他说完就擦肩离开了,上官浅转过身淡笑着看他的背影。

夫妻一场,缘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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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雪宫

小雪屋内,几个人围在案边吃饭,月淮之醒来后跟他们道了歉,可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宫容徵:“小雪,你们的早饭也挺丰盛的啊。”

吃饭间,谈起月祈带着上官浅来了后山。

宫容徵:“那月祈还和你闹别扭呢。”

月淮之端着饭碗的手一僵,嘴硬道。

月淮之:“她连爷爷赐的名都不要了,我们也不是兄妹了。”

宫容徵偷偷对雪重子做了个鬼脸,这两个人一个活泼任性的大小姐脾气,一个高冷任性的大少爷脾气。

现在说气话,迟早会和好。

雪重子被她逗笑了,眉眼间如同冰雪融化般松动淡笑。

宫容徵:“月公子,我教你个法子,就是有些缺德。”

月淮之极少说话,脸上总是带着冷淡和疏离。总是在人少的地方安静淡然看着跟他无关的一切。

可他现在却发现,或许可以有几个朋友也没那么寂寞失意了。

月淮之:“什么办法?”

宫容徵:“你就装成那种将死的病症,正好我最近缺个药人,你生病了,月祈一定会来找你。”

宫容徵:“只不过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解毒,要是我解不了的话,远徵也可以。”

雪公子:“能行吗?”

宫容徵:“哈哈,月公子,想试随时来徵宫找我。”

这时,下人来叩门,进入后挨个行礼道。

“二小姐,宫二先生在外等你。”

宫容徵放下碗筷,起身对他们道。

宫容徵:“要去拜访一下月长老,我先走了。”

宫容徵转身时斗篷微微摆动微风扬起雪重子的刘海。

他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走入雪中,渐渐与雪融为了一体。眸子一点点暗了下来。

雪宫外,宫容徵推开门就看到了男人的背影,他穿着一身墨蓝色镶金丝的锦袍,青丝被上好的玉冠高高竖起,身子清瘦挺拔。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上前一步,神色晦暗地用手指轻轻挂她的脸,语气中满满的占有欲

宫尚角:“这么早来雪宫,什么事啊?”

宫容徵怔怔的看着他,男人漆黑的瞳仁有着几分危险,占有欲。

宫容徵握住他的手指,轻轻搓了搓。

宫容徵:“哥哥的手这么凉,等很久了吗?”

宫尚角轻轻笑了,在她身边就好,再多也无法奢求了。

宫尚角:“没多久,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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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内,宫子羽吃下蚀月之后中的是热毒,也开始了吐血虚弱。云为衫悉心照顾他,配置了寒毒给他吃下。感受到腿部渐渐麻痹后。

他试了七八种配制的不同解药,药性太过猛烈,本来就已经中毒,身体虚弱了很多,可他从来没停止过试药。

宫子羽趴在工具桌上,前面摆着八个空药碗。

云为衫坐在对面,心中百感交集,想起了上官浅和他说过的话。

“宫子羽这个人。心软,多情,还是统领整个宫门的执刃,你要是个寻常女子,能嫁给他多幸福啊,你说,是吧?”

“我要说什么?还是,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你的心里话。一个位高权重,年轻英俊。捧着一颗炽热的心对你嘘寒问暖、用心良苦,你会不会因此动情?”

“无锋只训练我们如何动手,从没教我们如何动情。”

上官浅意味深长道,“动情不需要教,也教不会。”

“那就是,不会。”云为衫十分坚决。

“嗯,这样就好,一个细作若是爱上了她的目标,下场真的会很惨。我还记得无锋以前有一个痴情的傻刺客,简直可以用‘不得好死’来形容……”

上官浅加重了“不得好死”这四个字的语气,云为衫听完,不由心头一颤。

来宫门前,寒鸦肆嘱咐他,“你知道身为女细作,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吗?”

“与男子力量的悬殊。”

“不是,不是武功,也不是意志和恐惧。”

说完,寒鸦肆用剑指向云为衫的心口,“而是这里。”

寒鸦肆用警告的神情盯着云为衫。

“细作最忌讳的就是动心。世间女子向来都比男子痴情。

上官浅换上比方才严肃得多的神情:“不要动心,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希望你真的可以控制自己,不要害人不要伤己。”

金繁的声音在心头响起,云为衫回忆起与宫子羽的点点滴滴。

“我是希望云姑娘以后不要辜负执刃,他.....

是一个很傻的好人。”

他说过。

“以后,都不会让你吃苦的。”

“当然值得,你是我最.....

最重要的人。”

云为衫内心很煎熬,对无锋的恐惧,对自由的向往,对宫子羽的爱,辜负他的愧疚。

宫子羽那样美好温暖,她这样沾满鲜血的人怎么配得上他。

他应该配那全世界最好的女子。

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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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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