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请进

在冰封雪覆的天地间,那杯热茶正缓缓释放其温度,恰似寒冬阳光中片刻的温情。

雪公子:“这瘴气不知何时才会减弱……若新执刃能早日继位,希望他能有所作为……”

雪重子突然开口,他的嗓音低哑且深沉,与外表形成反差,仿佛少年身躯内藏着一个饱经风霜的灵魂。

雪重子:“你对他抱有期望?”

雪公子:“你不看好他吗?”

雪重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声音沙哑地询问。

雪重子:“当初宫尚角被困了十二天,出来时气若游丝,元气大伤。宫二尚且如此,你觉得宫子羽会怎样?”

雪公子将茶水替他续上,眉眼满是笑意。

雪公子:“那宫容徵宫二小姐呢?她的表现又当如何?”

雪公子:“少年时前来试炼,竟意外获得守关者的青睐。”

雪重子拿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悬在半空继而放下,视线落在雪公子几分跳脱的表情上。

他垂下眼帘,眼前满是女子的一笑一颦,再次抬首时神情无比专注道。

雪重子:“她已过关并取得铁盒,却因不谙水性几乎丧命我救她一命,之后她好强坚韧,日复一日在寒冰莲池中浸泡,如今水性已然炉火纯青。”

雪公子:“的确,那份执着坚韧,让她在宫门晚辈中堪称卓越,若非女子无法成为执刃,或许她定能树立一个绝佳的楷模。”

雪公子缓步起身,腰间月祈的玉佩因动作叮当作响,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表面,孤独的身影悄然独立窗前,凝视窗外飘扬的雪花与银装世界,陷入深深的思索。

雪重子:“咳。”

雪公子回眸,袖间萦绕着雪松香气,眉心一点朱砂更显忧虑之色。

雪重子:“是在忧虑月祈——”

他突然一笑,续了一句。

雪重子:“还有月淮之?”

雪公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自月长老遭遇变故后,还未见过月祈。后山生活平淡无奇,后人们彼此照应探望,成为他们乏味生活中仅存的一些乐趣。

雪公子:“即便是执刃都重返雪宫接受试炼,但他们却被留在危机四伏的前山。”

雪重子:“后山自有后山的规矩,他们留在前山也是长老们商讨后的结论。”

雪公子满是忧愁轻叹一口气。

雪公子:“有时真不想守这规矩,任由自己心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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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上官浅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息间汗水已湿透衣襟,头疼欲裂犹如烈火炙烤。她耳边依稀回荡着断续的婴儿哭声与刀剑交击的刺耳之声。

恍惚间,她猝然倒地,而后挣扎起身,倚靠床沿喘着粗气。

记忆涌来越来越频繁,她也是前两年才知道自己不是点竹的徒弟,是无锋灭了她孤山派,她本应该是那孤山派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她潜入宫门只为偷取无量流火,灭了点竹为门派报仇。

此刻,门扉处一抹虚影晃动,她的警觉如猫般敏锐。

宫容徵:“上官姑娘。”

听见这一声呼唤,上官浅宛若清风拂面,心头清亮了几分,恰逢此时,她正有一事相询。

她以一方素帕轻轻拭去额上的冷汗,接着缓步走向窗边,推开窗闩,点燃了一炉安神熏香,香气顿时弥漫整个居室。

随后,她款款为来者开启房门,在月色映照下,一位身着白裳的女子立于门前,宛如踏月仙子,周身萦绕着清雅之气,手执明亮烛灯,风姿绰约。

上官浅眼中瞬闪惊艳之光,却迅速掩藏过去。

宫容徵:“上官姑娘不请我进去一叙?”

上官浅:“姐姐请进。”

步入室内,宫容徵神色渐归平静,二人在低矮案几两侧相对而坐,她的眼神似有若无地飘向那熏香之上。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花颜绽放,举手投足间尽显柔媚娇态。

上官浅:“妹妹却有事需向二小姐请教。”

宫容徵:“但说无妨。”

上官浅面色微敛,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宫容徵。

上官浅:“上回关于暗器囊袋之事,姐姐是否该给妹妹一个交代呢?我听从你,你却在背后对我使绊子?”

上官浅缓缓将茶杯递给她,宫容徵并未接下,抬起眸子,眼中寒意更甚。

宫容徵:“你觉得自己吃了亏?即便如此,宫远徵尚且能放下身段向你道歉,至于搜房一事,权当给你的教训,以后做事不要这么鲁莽,尤其是宫远徵的事情,你无需插手。”

上官浅瞬间捕捉到宫容徵话中的深意——宫远徵的事情?

但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一边品茗清水,红润的双唇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上官浅:“姐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呢?”

宫容徵:“你有何计策能取得医案?”

上官浅支颐斜倚,眼波流转,嗓音妩媚悠扬。

上官浅:“哦~原是为了此事啊,姐姐不必忧虑,金繁身边岂非也有我们的人吗?”

宫容徵:“云为衫即将成为宫子羽的新娘,如今宫子羽出事,她在宫门之中还能立足吗?若是任务失败,便无法拿到解药,她会帮你?”

上官浅眼中浮现不屑。

上官浅:“魑阶任务——败了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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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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