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

宫紫商立即正襟危坐,讪讪地把桌子上大大小小的药瓶子推到一边,拿起放大镜,对着那半截医案装模作样地研究起来。

宫紫商逐字逐句念起来。

宫紫商:“……脾肝同调,以疏肝为主,孕晚期少食滋补,以清淡为宜……这是谁的医案啊?姑苏,姑苏……哎呀,旁边的字被撕掉了。”

金繁:“能让宫远徵这么上心的,还有谁?”

金繁眼神闪过一丝凝重。

宫紫商恍然大悟的表情。

宫紫商:“我?”

金繁极力控制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金繁:“是执刃!”

宫紫商把医案拍在桌子上,正色道。

宫紫商:“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不会是宫子羽娘亲的医案吧?!”

金繁思索着,点点头。

金繁:“我也有此怀疑,他母亲的确是姑苏杨氏……”

宫紫商歪着脑袋想了想。

宫紫商:“但不对呀,兰夫人明明因病早产,宫门人尽皆知,这上面却写的是足月产子,这东西是他们捏造的吧?你从哪儿搞来这医案的啊?”

金繁:“是宫远徵从雾姬夫人房里偷出来的。”

宫紫商的脸色倏忽变白了。

宫紫商:“他竟然敢偷……”。

金繁:“执刃大人进入后山试炼之前就发现了宫尚角和宫远徵几次暗中接触雾姬夫人,因此吩咐我暗中监视。他们平日从不与羽宫的人来往,其中必有蹊跷。”

原来这就是宫子羽交给他的任务。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宫子羽竟然也能心细如发。

但雾姬夫人明明是向着羽宫和宫子羽的,又怎么会与他们牵连在一起?

金繁暗忖着,一旁的宫紫商拍案而起。

宫紫商:“他们必然是想要拿执刃大人的身世来做文章……太下作了……我们必须把另一半医案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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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深处,越靠近雾姬夫人的房间,越能清晰地闻到一室兰香。

此刻,雾姬夫人正站在房间的书架前,看着那块有些蒙尘的角落,似在观察什么。

突然有人敲门,这个时间鲜少有访客。

来人竟然是云为衫,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云为衫:“雾姬夫人。”

茗雾姬:“请进。”

雾姬夫人回过头,看向走进来的云为衫,有些惊讶。

茗雾姬:“云为衫姑娘,你找我有事?”

云为衫转身关上门,雾姬夫人还站在书架前,架子上有一个位置空了一块。

然后云为衫轻声询问。

云为衫:“我想问一问,夫人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雾姬夫人面容怔住,下一秒,她猛地出手,身形很快,瞬息之间,她的手指已经掐住了云为衫的脉门。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几乎看不见她是怎么出手的,任凭云为衫反应再快,也难以躲闪。她紧紧扯住云为衫的手臂,眼中射出精光。

茗雾姬:“你怎么知道我丢了东西?!”

云为衫手下一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雾姬夫人厉声问,捏着云为衫命脉的手又重了几分。

茗雾姬:“是不是你偷了?说!”

云为衫忍着痛苦,这样一招制敌的手法,寒鸦肆...宫容徵都对她使用过,看来猜想不错,雾姬夫人就是潜入宫门二十年毫无消息的无名!

从嘴里轻轻说出两个字。

云为衫:“无名……”

无名?雾姬夫人蓦然变了脸色。

她看向云为衫,仿佛没有听清楚她刚才的话,淡然地问。

茗雾姬:“你说什么?”

无名?

云为衫紧紧盯着雾姬夫人的脸,不放过她一丝的表情变化。

云为衫:“无凭……”

云为衫一字一句地回答。

云为衫:“……无据。”

雾姬夫人眉目微微扭曲。

云为衫试图挣脱自己的手,重复道。

云为衫:“我说,无凭无据,雾姬夫人何出此言?”

原来她说的是“无凭无据”,那一句“无名”,难道是她听错了?雾姬夫人温婉的面容恢复如常,嘴角重新噙笑,眼神却凌厉。

茗雾姬:“若不是你偷的,你怎会知道我丢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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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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