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她的侍君们(168)
这一个月以来,刘婵玥频繁地微服私访京都周边,看到京都周边的百姓们生活已经安定自如,心中感到高兴。这一日也算是她的一时兴起,想着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于是,她便叫萧若霖护送着她,一路行了半日,来到了平日里不曾去往的清水县。
清水县布满了良田,这里居住的百姓们都以务农为生,不曾有什么变故传来。不过,虽说没有变故传来,但是地方只有自己看到了才能对此有所掌握。故而刘婵玥还是选择,这日来清水县探查。
刘婵玥说道:“此处风景虽然美,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萧若霖问道:“陛下是察觉了有何不对之处?”
“如今虽说是晌午,可日头不大,为何没有在此遇到农夫?”
“不如卑职派人前去打探?”
刘婵玥摇头:“只怕会打草惊蛇。你随着孤下马车看看吧。”
刘婵玥和萧若霖来到一家农家前,发现地里还种植着一些青菜,土地上散落着一些农具,房屋旁边的农具都是崭新的,上面沾着泥土。土地上有马车行驶之后留下的痕迹,除了他们的马车,还有其他的马车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刚刚有车行驶过不久。房屋的门是虚掩的,里面似乎没有人在。
萧若霖问道:“陛下,可有收获?”
“这事情倒也不能妄下定论。你派几个眼力不错的助手在此地暗中探查,若是发现了有何诡异之处,立刻禀告给孤。”
“是。”
这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是有许多东西都违背常理。
夜晚,京郊附近
一身华贵,满身酒气的男人翻身上了围墙,坠落到了一处草丛中。他爬起来之后,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男子不但没有感到疼痛,还立刻站了起来,擦去脸上的污垢。“姓宫的这小子今日让我在醉江楼出了丑,今日我非要给他一个教训不可。什么一表人才,我呸,横刀夺爱的伪君子。让我先看看,这里从哪里走可以去他的住处。”
男子蹑手蹑脚地走着,守卫说道:“什么人?!”
守卫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似的落在醉汉的耳朵里,醉汉一激灵,醉意都去了大半。他左看右看,发现前面是个茅草屋。“那屋子里没有点灯,应该还没有住人。先进去躲躲。”
醉汉小跑着进去之后,喘着粗气在门前停下。“呼——呼——不对,我怎么在这儿?我刚刚不是在醉江楼,和心柳儿......”醉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回顾了一遍,才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冲动啊,我就是想要给姓宫的那小子一个教训,怎么就摸到了这里?”外面吵闹的声音不断,原来是守卫听到了动静,都纷纷赶来聚集在外面。“一会儿他们要是进来,我就和他们拼了?”
醉汉还没有完全清醒,四处找着能在手中充当自己武器的东西,他在黑暗中跌跌撞撞一路摸索着,最后似乎摸索到了床下。“黏糊糊的,是什么?”他伸出手,借着外面的光一看,忽然发现了什么:“......!!!这.....这是......”
马车在京郊的官道上疾驰着,乐如晦问道:“现在距离抵达京都还有多少时间?”
护卫说道:“御史大人别着急,现在已经到了京郊,快了。再说现在宫门也已经下钥了,陛下此刻休息了,您即便是快马加鞭赶到了京都,也不能立刻面圣。等咱们到了驿馆先歇息一晚,将这些时日在苍州的所见所得禀明。”
“不到京都,我这心始终安不下来。和言兄也许久不见了,不知他是否安好。虽然在苍州我和他也有书信往来,他信中也说自己一切安好,可我总怕他不过是逞强。”
“言公子要比大人想的顽强许多。听闻最近言公子时常去茶楼听人讲书,倒也闲散。”
乐如晦叹气:“言兄的智慧没能用在朝堂之上,也是一大憾事。”
“救——救命啊——”
乐如晦问道:“何人在叫喊?”
“卑职出去看看。”
乐如晦的马车停下,马夫不知所以地看着护卫从马车上跳下去,随后拔起腰间的佩剑指着来人。“来者是何人?”
男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我,我是——我父亲,正是康永侯谢录,我是他的第三子,谢怀安。”
护卫立刻收起佩剑,毕恭毕敬抱拳:“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谢公子海涵。敢问公子刚才为何发出求救之声?”
谢怀安警惕地看向四周,慌慌张张道:“上车再说,上车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