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两年前的清明节

　　【陈念辞】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五重塔里焚香飘然，香火气还是好闻的松香。

　　清明时节，学校是放假的，而我和小姑娘对父母说去找了个老师辅习，却偷偷的来了日本度庆。

　　小姑娘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她的发已经到腰肢上方，也就还有两三年，小姑娘的墨发就及腰了。我不禁想到那句“待卿长发及腰，许卿十里红妆”。

　　就像当初梁朝的九王爷与九王妃，经历过天劫共死生，在她嫁与他时，他将御使府到溟王府的路上，都种下了鲜红的牡丹，来迎娶这朵天香之花。再未纳妾。

　　后来九王爷登基，也做到了曾许九王妃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美人与江山相比，他选陪她青丝到白发。

　　他死后的墓十分简素，没有历代帝王的奢弥，没有与帝号，只是合葬在一起时在墓上刻了“君伶城与爱妻褚翎儿合葬之墓”。

　　不是君褚氏，而是她的名字。

　　我自是不能同梁璟帝相提并论，只想也为小姑娘添十里红妆。我许了这个愿。

　　“念哥哥，你许了什么愿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摸了揉她的脑袋，她也没有再问下去。随后我们便泛舟湖上了。

　　两岸樱花十里，小姑娘的发上也落上了几朵，我给她拿下来，她也顺势看向我。

　　“樱花似乎很喜欢我的小姑娘，想要和我抢。”我说笑着。

　　“樱花像我啊。”

　　“你不是喜欢百合？”我反问。

　　“但樱花不一样。我妈说我是樱花送来的孩子，我出生那天整个湖州的樱花都开了，而且我后背还有一个樱花的胎记，只是长大了便没了。”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

　　“难怪我这么喜欢樱花，是因为这个啊。”我打趣道。

　　晚上回到民宿时，小姑娘还给我看她的后背，道：“看，这儿还有点印坑，我还能摸得到。”

　　我连忙给她披好衣服，她自己不知这玉石似的背有多诱人。

　　还有后腰上的那右半边蝴蝶。

　　我的左半边，在锁骨口。

　　“打遍了四所高中的陈念辞也会害羞啊？”

　　“没有，你从哪看出来你的念哥哥害羞了？”我证明似的把小姑娘拉进怀里，小姑娘的腿在我左腿两侧，跪坐在我的大腿上，条件反射地，双手等在我胸口上。

　　小手解开了我的衬衫，撩拨着我道：“念哥哥啊，你看你这儿。”那只小手点着那纹身。

　　“这儿怎么了？”

　　“真好看。”小姑娘落下了粉唇，“我真想快点长大，早点嫁出去。”我的手抚摸着小姑娘腰间，问她嫁出去要嫁给谁啊？”

　　“明知故问。”小姑娘抱怨着。

　　我点了点她高挑的小鼻子，道：“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应该嫁给好看的小伙子。我猜，是不是陈念辞啊？”

　　“喂，太自恋了吧，谁要嫁给你啊。”小姑娘害羞了。

　　“真可惜，看来我要找别人结婚了。”我惋惜地语气就想逗逗小姑娘。

　　“你若敢娶别人，我定废了你。”小姑娘的两只小爪子捏着我脸。小姑娘用力气了，捏得生疼。

　　我把她向前一带，贴上了她的唇，唇间低语，“可是你又不嫁给我，这可怎么办？我要打一辈子光棍啊？”

　　“……我是不嫁，可谁说……”

　　“说什么？”小姑娘的气息环绕在唇齿间。

　　“谁说……曲深深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