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追忆7

我并不想看到他们二人在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于是将时间线向后调，绕到了后面，在某个画面中，我看到安慈个头长高了不少，也许他长大了一岁，又恰好进入青春期，所以个头长得飞快。现在安慈已经有了自由出入城堡的权限，可是他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是为男爵寻找牺牲品，因为男爵觉得，安慈年少，更容易吸引外面的孩子。

安慈知道那些农家少年或流浪儿喜欢什么，贫困引发饥饿，他可以提供好吃的零食，好奇自然贪玩，安慈可以提供玩具，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准备一些小钱，来招呼那些十七八岁的大龄男孩。在安慈的帮助下，行动无一失手，而且慢慢地，安慈甚至知道了男爵喜欢什么样的货色，身材纤细，水灵灵大眼睛，而且要纯真羞赧，不谙世事。

他们只是普通又贫困的少年，从未想过世界上为何会有人对他们这么好，给他们好吃的，并邀请他们去城堡过夜。他们太年少，头脑贫乏又无知，某一刻，安慈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了这些人。他真想一直扮演救世主，获得他们虔心的不掺和杂质的崇拜。他也知道，现实是不允许自己去一直扮演的，就像现实不允许这些愚昧少年活过这几天一样。

从一开始安慈就知道，他把他们引诱到城堡里之后，他们会面临什么。男爵会将他们关在地牢里，然后在仪式中将少年们开膛破肚，掏出脏器，等鲜血盖满地下室的时候，他就疯狂地裸身在地板上滚来滚去，陷入癫痫般的兴奋当中。而偶尔男爵和炼金术师做正式活动的时候，安慈一般都会出现，他看着他们用鲜血写魔法口诀，甚至自己还会翻看魔法书籍，记忆上面的方程式，一年多里，他已经把好几本魔法书看了很多遍。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受到森林女巫的影响，安慈确实想在男爵的祭祀活动中发现真理，得到魔法什么的，可是渐渐地，他发现男爵的仪式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慢慢地，男爵搜罗少年不再是为了祭祀仪式，而仅仅是满足自己的兽性。有几次，不在举行祭祀仪式的时候，安慈到地下室去，看到男爵命人把少年遮住眼睛放在地板上哭号，然后他自己再装作好人前去解救，帮少年解下绳子和眼带，他再抱着人家说不要害怕，很快就能回到家人身边云云，然后趁少年焕发希望的时候，忽然一刀划破少年的双眼，最后在哭喊和流血当中强行侵犯那个少年。

时间流逝，男爵的行为更加猖狂，他有时候会对着砍掉脑袋和四肢的尸体做猥亵行为，有时候又将用药酒保存的少年头颅们一个个摆放出来，叫安慈选择哪个头颅最美丽。甚至有时候，安慈走近男爵卧室的时候，发现男爵正在为头颅抹胭脂，设计发型。安慈知道，跟着男爵是没有前途的，他不得不为将来的出路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