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追忆3

安慈摇头，

安慈：你们会被烧死。

女人继续说道：“真正的女巫是不会被怀疑被抓住的，那些被称为女巫的受害者都是普通女人。”

而安慈依然沉浸在女孩去世的打击中，喃喃自语道：

安慈：这么容易就死掉，生命真脆弱。

女巫把手放在安慈的肩膀上，宽慰道：“生命是一条深不可测的河流。”

安慈：你是女巫的话，应该有法力的。

“虽然我是女巫，可我不能凭空变出房屋和食物，也不能叫人立马百病全消。”

当我再次看到两人在小屋里的时候，天已经大明大亮了，这似乎是在他们见面之后的某一天。

安慈发现，女巫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说每当想到自己会一直干农活，长大到老去，一直束缚在田地里，夏日炎炎还要出来，冬天雪地还要出来，他就觉得人生无望。

安慈：我对长大后的自己不抱任何期待。

一想到结婚生子，操劳致死，他就觉得对未来充满恐惧。因为自己不愿干活，身无长物，性格孤僻，所以名声并不好，姑娘和她们的家人们对自己并不看好。

女巫说道：“当你六岁的时候，说自己想要在森林里找到精灵，那大人们会说你天真童趣，当你十二岁再说这些的时候，邻人们会说你是怪胎，连父母也大摇其头。

安慈：这些人不喜欢我，恰恰我也不喜欢他们。

安慈说道，他不喜欢人，只求在森林里找到精灵。可若干年过去，从未遇上过。所以这个世界，他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

“你不喜欢你的家人？”女巫问道。

安慈：家，是让人有话直说、自由自在的地方。

安慈只是这么回答。

沉默良久之后，女巫走上来，对他说道：“也许我愿意对你做一个预言。”

安慈：预言？就像那个小女孩一样知道自己很快会死吗？

“我可不只是预言厄运。十年前，那个创造奇迹的少女，你听说过吗？我曾为她做过预言。”

流言总是流传甚广，安慈自然从居无定所的游艺人那里听说过，于是便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安慈：一个会创造奇迹的少女自洛林边界而来，她身穿戎装，带着神谕，法兰西会因为一个女人亡国，而后又因一个童贞少女复国。

女巫点头。

安慈：那为我做预言吧？

安慈高兴起来。

“或许你不会喜欢知道未来。”

安慈：我想知道。

“以前也有一个小女孩儿想知道自己的未来，会不会嫁给帝王，结果真的嫁给了帝王，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最终发现自己上吊了，成了一个短命皇后。”

安慈：我不会那么脆弱。

安慈坚定道。

“给我血。”女巫说道。

安慈从柏树上找到一枚死后变硬的尖刺，然后刺破了食指，将血液滴在了女巫的嘴里，女巫用舌头舔舐着。最后，她说道：“你会沿着漆黑的小路走到没有尽头的远方，无人所爱，孤独至死。”

安慈生气了，

安慈：老人才会死，我不会死；而且，孤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