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今天画画像了吗
与余茗想象中不同,余木对此并没有做出过大的反应,她的表现异常镇静,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是无关紧要的事又怎值得她来跑这么一趟?两人心知肚明。
“哦?侄儿已经有人选了?倒不如让臣看看,还可为您提供一些意见。”
对方挑眉一笑,严肃之中透露着几分戏谑,旁人若看,到还真会感叹几句叔侄同心。不过不知为何,余茗总能从对方的语气当中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试探,甚至是威胁。
原主曾经没有听到过吗?
既然身为帝王,恐怕也不会过于逊色,这么浅显的伪装又怎么识不破呢?
可是不知道为何,在他得到的原主的记忆中,原主面对这个皇叔可是百分百的信任,甚至到了一种盲目的境地。究竟是她不知,还是她不愿知?
真相如何,已无从探究。
余茗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过好目前的一切。这个世界所待的时间不长,对于她而言,也便没有多少难度,至于那些不该思考的,她也不愿花费过多心思。
“皇叔叫你呢,出去亮亮相?”
余茗懒懒的起身,仔细一想,自己今日好像也没有过多作为,一整日也便这么趴着,没个正形,若阿姊在……
她愣住了,刚才的那一股傭懒劲儿全无,眼神逐渐转为悲忸。
是呀……阿姊不在了……
可是一个人的情绪来也快,去也快,意识到自己此刻不该如此,余茗也便尽力的回神,冲着宋驰誉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向外而去。而自己则是拿起了桌前未吃完的葡萄,一口口的吃着,眼神不断的往外面瞟。
宋驰誉在自己的示意之下从屏风旁边绕过,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纱,余茗清楚的看见对方冲着外面的余木行了一礼,声音刚劲洪亮的言了一声:“拜见丞相大人。”
宋驰誉比余木高出一个头,在气势上自然也压她一筹, 不过身居高位,余木又怎是会受这些因素影响的人?她面色不变,神情自然,甚至是带上了一些轻蔑。
“你便是新来的画师?”
余木上下打量起了宋驰誉,眼神里满是挑剔,可是上看下看也寻不到任何槽点,不过多年官场生活,她的手段也是远不止这些。
既然都入了宫,画功自然是无可挑剔的,毕竟是自己安排的人去寻的,手艺定然也是过得去。
余木的双眼仔细的打量了对方的双手,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是提得起剑的模样。
她的目光又顺着那面屏风,看向里面余茗的姿态。还是同以前一样,虽说最近听闻她放了两次人,余木心里便感到不安。
莫不是对方正在努力挽救自己的威信?除了自己,称霸王朝?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可便不能容忍了。在余木的认知当中,任何威胁到自己的权利的人都该杀,无论她是谁……
然而看这一幕,她心里又不禁有些迟疑。
余茗的举动与往常无异,宋驰誉也不似是她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待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