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今天画画像了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失神,余茗清咳了两下,企图让对方精神回归。
“莫要分心想旁的事,你若再如此,那么便休怨朕不客气。”
听到对方这么说,宋驰誉才恍然回神。想到自己刚才出神的举动,他未免有些焦躁不安。
只得匆匆忙忙的应了一声“是”。
不过是片刻功夫,那名侍女便引着一群人往这殿中而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余茗当日所见到的那名女子,也正是原主的皇叔——余木。
对方的举动自然,完全没有到了别人领地所特有的拘束,大大方方,举止得体。
见到余茗懒洋洋的模样,余木并没有表现的太震惊,好像早已习惯了一般。不过在她的目光触及到站在余茗身后的宋驰誉时,她的瞳孔猛缩,似乎是不太确信自己所看到的。
“陛下这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不断的往宋驰誉身上瞟。余茗也很快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一脸疑惑的往后看去,可是除了认真为自己揉肩的宋驰誉外什么都没有……
“皇叔怎么了?”
余茗在心里料到了什么,故作疑惑的问道。
余木也并没有明确回答,只不过是含糊不清的道了一句:“陛下,画师一事……”
她顿了一会儿,想看余茗做出什么反应,然而对方并没有暴怒,只不过是用着一种置身事外的神态上下打量着她。
虽然余茗的神态没有什么不妥,不过余木还是感觉对方在戏弄自己,那一种神态令她觉得很不舒适……
“接着说。”
余茗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只得对她示意到。余木愣了愣,在对方思索的目光之中才渐渐回了神。
“陛下,此事有关先皇,切不可马虎,今日特向陛下请旨,且让臣挑选为陛下做画的画师,您看如何?”
可能是之前猖狂久了,余木说的话里个个都是敬称,不过语气都耐人寻味。好像在表达他并不是在与余茗商量,而是在向她下达指令。
可能就是这种感受让余茗无端的厌恶。
宋驰誉也听了个全,他可以感觉到两方的争峰,两人表面虽然都看不出什么,但是他感觉自己可以看透别人的内心一般,他可以感觉到丞相的野心,也可以感受到余茗的反抗。
“皇叔莫客气了,多年来拜托您主持这些朝政已经帮了朕极大的忙,朕切不可再劳烦皇叔。”
“况且,这画师朕也早便选好了,皇叔不该多想这些,切记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莫因操劳而染上病。”
余茗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底的狡黠之色尽显,中间隔着的一块薄如蝉翼的门帘也堪堪将余茗的目光所拦住——除了宋驰誉,无人知道她刚刚的作为。
那些跟随余木来的大臣见余木受了措,一个个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们害怕余茗,可同时也害怕余木。
两人的争端令她们不知所措,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低垂着个头,心里不断抱怨为何今日陛下敢顶撞丞相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