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儿显堂

  柳叶清嫁入刘家,行了拜堂之礼心里坎坷的端坐喜床时,突然就听外间传来脚步,后是房中奴仆退却,再者等自己在噗噗心跳下觉察便是团扇被抽,俊影袭来。

  满室糜旎,香色沁入心脾,一时欢好,一世交融。

  翌日晨起,柳叶清晕乎乎睁开眼时,刘康已巧笑含兮的撑颈看来,若非眼眸中满是疼爱腓糜,恐柳叶清也会含情望去,并非羞红了脸只能偷偷藏在被中。

  “娘子,该起床更衣了”

  刘康温柔唤道,令柳叶清更是耳朵根都染上红晕几分的连忙慌乱点头几下。

  “噗嗤。”

  刘康忽的笑了,见佳人在榻多有菁娇又别是一番风情滋味的再伸手探去,再是一室承欢。

  相较柳叶清的恩爱欢愉,安宁可谓是处处的彰显不痛快,安戚氏知晓女儿恐新婚夜会生变故,早早就在合卺酒里添了彩头,这一室欢愉除了陈缘晨起满是疼爱恭敬外,安宁可是一副凶狠恶煞怒目圆瞪的含泪裹被看着他。

  仿佛他做了甚天大的错事,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登徒子!”

  “大娘子可是陈缘妻室,何来登徒子的声名?”

  陈缘蹙眉不悦几分,见她对自己这般态度不由想到陈祁氏几分影子,多有疏离的再无兴致。

  “你…”

  “若非大娘子觉得吃亏,可回家问问这合卺酒是为何有了异样,昨夜可是大娘子先生的浪荡入怀。

  陈缘自诩不是公子,也岂会对自己的妻子没得动静!”

  瞧出安宁气急想要争辩的举动,陈缘先发制人彻底没了好脸色的捅破了窗户纸,他不计较妻室是何家的姑娘,也不计较这新妇过往如何,只一点切莫是第二个陈祁氏就好,不曾想安宁打破了他对新妇的期待,唯剩声名的只余相敬如宾。

  安宁震惊不已,不敢相信的红了双眼,迟迟启唇不得言语的慢慢垂泣紧裹喜被。

  “姑娘万万不得在哭了!”

  贴身丫头早早就候在外间,见陈缘出即可端了热水盆子入内伺候梳洗打扮,万万不敢耽搁了一会还需去正堂请安问礼的大事。

  “柳红,你是我新提拔来的,为何娘做了如此大的动作,而你却不曾回禀我一声!”

  金豆子还挂在安宁鼻间,容得她抬头目不露神色的望去,也仍坚韧的迟迟不落分毫直到柳红忙湿了帕子来轻擦了去,这才又是芙蓉春色遮不住的佳人坯子显露。

  “姑娘…不对,应是大娘子才对。您可得起身了,不然吃了堂前问安,怕是二公子面上也挂不住。”

  柳红柔声劝慰,像极了家里哄孩提般。

  偏生她吃这一套,小姐架子十足的从喜被里探出手由着柳红高兴搀扶着下了床榻,伺候着更衣梳洗着装打扮起来。

  待她至正堂,陈祁氏与左侍郎早已等候良久,抬首望去不见婆母喜色好颜,谓公爹讪笑着满意她一身红装甚是喜庆的俏丽模样。

  “你夫君为何没来?”陈祁氏发问道。

  安宁一早就与人闹了不痛快,哪里晓得他去了何处,又来了没来正堂,正提气要依着性子答时,就见一身红袍玉冠的男子搀扶着满目柔情双鬓斑白的妇人入内。

  妇人着了一身嫣红锦衣罗裙,云髻上斜插了一支泗玉月桂宝钗,面上虽有风霜却不见衰老只望的白皙如水的娇柔,令一步入就让太师椅端坐正襟的左侍郎顿时迷了眼。

  “你这是要做何!”

  一声呵斥落下,左侍郎慌忙回了神,低头回避一二不再看去的接连吃上了茶。

  “母亲,今日乃新妇敬茶父母,香姐儿也是缘儿的生母,岂有不在观礼之行。”

  作揖回怼一句,倒是不容自己生母香姐儿向陈祁氏屈膝半目受屈。

  “你这是在示威啊!”陈祁氏平淡威赫的说。

  “不敢,现下与虎谋皮,可让母亲得知,又岂敢造次。”

  “呵呵…”见他话里有话拿三皇子来压摄自己,陈祁氏险些没忍住的紧紧扯着手中锦帕。

  “陈缘,我不是你那珍视的香姐儿那般想着登台唱戏,但既然陈府如今由得我来当家做主,那你…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安宁在伯公府让安戚氏可谓顾得极好,哪里明目上看见过这个阵仗,惊吓的后退两步由柳红搀着才没得失仪浅浅呼吸福身,正欲福身开口正一正自己的身影,又听那被人接连提及的香姐儿声声似撩拨心弦黄莺鸟般尖柔道。

  “可是奴婢不懂规矩了,今儿是老夫人特意给的恩德,想着在不多的时日到您跟前儿,请个安拜见下新妇的…”

  说着,她似乎呼吸不畅的又忙掩胸蹙眉几分,看的安宁可是目瞪口呆全然不信自己嫁的这郎君后头居然还有这号人想要来攀扯的。

  “…”

  “咳咳咳…”

  眼瞧陈祁氏彻底冷了眼眸,左侍郎适宜的咳嗽了两声,丝毫不敢多看一眼过去的直愣愣望着新妇说教道:“还不快给主母请安,这天不亮等着你们这对懒人来,还在这儿磨磨唧唧,怕是没得挨饿受罪过!!”

  左侍郎挤眉弄眼的示意才让安宁回了神,慢半拍连忙就要恭手福身时,香姐儿却踉跄的晃了两步直愣愣的向后栽了去。

  惊吓的安宁连忙起身大步后退了两步避开,瞧着陈缘眼疾手快关心着急的伸手弯腰搀扶去,陈祁氏可是没的功夫在看下去将茶盏端起吃了一口重重撂下就起身而去。

  陈祁氏走了,左侍郎亦不敢久留。

  这厢可是看的安宁呆滞,在伯公府内安戚氏将她顾得极好,这上明面的腌臜可谓是甚少这般摆上台面的。

  眼见那香姐儿缓缓醒来无病呻吟,且满目慈爱柔情似水望来,她不由一阵恶心泛起忍不住又后退至圈椅碰撞一声险跌坐了去。

  “大娘子小心”

  柳红关怀的道,心里也是对这姑爷生母颇有不耻岂能如此来台面上搅了大日子的不悦。

  “原以为你是个不同的,不曾想何为大家之出,都是那一湘子的货色!”

  陈缘斥骂一句,打横抱起那香姐儿就匆匆而去,看嘛阵势仿佛安宁做了甚惹人厌的动静出来,简直深恶痛疾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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