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清生哀忆过往
柳叶清回来才让人请了柳烨崇来,一一告了自己知道和暗影阁往年监察的信儿,听着她哥哥有些好奇的话语,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不妙的紧张攥着帕子。
“姑娘,人来了。”
冬儿疾步入内,手里端着两杯中间绑着红线雕刻龙凤的青铜合卺酒来,行堂中行礼回头见盖着红盖头的被人架着来的新嫁娘,安卿看出些许端倪的赫然冷笑。
这女郎手被红绸绑着,但红盖头下头的心神确实恨的咬牙切齿着呢!
且心里早就起了暗算,怕是就等时机一出要搞些不上台面的幺蛾子来。
“老爷,姑娘,这就是指进门的刘府三姑娘。”
羸帝只管了指派,那般尊贵位子上的人又怎会去关注一些八竿子打不着人的死活事儿。
说话的是柳府以前留下的衷心老妈子,见着再如何都该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送来的人,这般进了门。
一个处事多年的精明婆子又如何能不懂内宅里的弯弯绕绕,面上不冷不热的领了人来,见当家主人点头,随后才就给人松了绑手的红绸按着跪下行礼问安。
“脏了帝下的眼睛,不过也是与伯公府二房公子算是沾亲带故,就绕得帝下来观礼。”
柳叶清做了个明白清醒人,话说得不错也知道怎么给人处处摆足了面子。
“嗯,那家里那个不提也罢…”
对于那个二房里的大娘子,安卿也算是在竹简和竹林的八卦下有所耳闻,简直不堪入耳可惜出身那般好的身家,还有那个替女儿着想特意送了乳母来跟着的生母来。
刘玉璞正愁没得地方找寻机会,这不巧了种种仇怨可是有处可寻来,她故作姿态的扭了两下身段,心里却是把握十足的嘲笑一二。
“我可是陛下指婚入府的,行了角门就罢,如今算是怎的回事?!”
果真是个聪明的,也难怪柳叶清要来拉着自己坐堂了。
安卿想了想,确实不好太过打了那位的面子。示意竹林去搀扶了她起来,又亲起了身子莲步生香的行至跟前语气轻且肃而言。
“看着身段是个有仪态的,只不过三五分有了生母勾栏的做派,倒是差了半分比不得你那行事威风的宋姐姐来。”
安卿言明了去,转身见柳叶清松了气儿,且那柳烨崇却又迷了眼一般,似狼一般亮了一双眼珠子,让她好不蹙眉生厌终冷哼一声道了句“小把戏”。
“宋姐姐那般通透的人儿可是历经风霜折难过来的,吃的苦受的累亦是常人不能受的。她一个身处闺阁不通五书娇娇女岂是能比?!”
柳叶清有些持与嘴快的些,看了柳烨崇身为男人露出的目光,生怕这妖魔鬼怪还没正儿八经入门就搅得家宅不宁,忙不迭给自己哥哥上眼药的捧低踩高警告着刘玉璞来。
”罢了,都是女儿家的有并非要从文从武的做出天地,岂是比的她人来。”
刘玉璞满意的巧笑一声,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偏生她那好哥哥就替她开了口出身袒护了她。
柳烨崇当真起了心思上前扯了盖头,见红布之下面容娇羞眸生怯意的女子,身为男儿的抚弱之心起牵了人的手就直截了当的端了合卺酒走了。
“这,这算那档子的事儿来…哥哥!”
柳叶清急了的起了身忙喊着,见去者当真动心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紧咬了嘴唇死攥着手帕不肯认了这女郎入门来。
“拦不住的。是陛下亲赐下的人,你个没出阁的姑娘能做的主儿?”
安卿吃了盏茶,察觉人听进去的坐了下来方又道:“她那些手段不上台面,也不是甚妖魔鬼怪,只不过是个有野心的往来者罢了,多少的奇怪行径过一夜就好。”
听安卿发了话,晓得她本事通天的这才了了安定,只不过这心啊终归彻底放不下。
那可以皱得堪比老妪的眉头更是让安卿无奈,唤了竹简上前凭空变出几块通透清明青亮的八宝玉佩环来递上。
“这是先前就备下的着符箓行灵纹的环佩,若你心不安大可让他们都带了去,左右几块玉库里有的是。”
安卿可不喜欢安慰她,说完这话就在竹林搀扶下起身,不待她惊喜若狂接去正要说话,竹简就见礼嘱咐了句:“我家帝下本就喜静,今儿已然多行当是回去了。表姑娘事儿繁忙,近来怕是还要居柳府主事,不妨处理了这一二许来,再说其他的有的无的。”
跟随多年的丫鬟,岂是没得本事主事的。
柳叶清也并非不识趣,忙回礼目送其出廊子,这才快步过了堂里子绕了长廊拐角院子,步步生风的正欲去惊了那厢好事。
后走到花园处才觉不妥,匆匆止了脚步软了身子靠在红漆不全的凭栏上,面生戚哀的垂了眸染了伤。
明明,明明一切都不同来。我也努力着,为甚她就那般阴魂不散非要与我柳府牵扯不清!
话说这刘玉璞的怪异与那之前的秋娘甚是相似,在白溱安离世后这秋娘可谓是凭借津滨之势起,强入了新封将军柳烨崇的府里为妻不说,还颇有指染天下的势头,惹得羸帝布局三年送了柳府一个连宗斩首。
可怜她九死一生生下的儿子还没学会行走,就那般同这连宗之罪带着金府上下皆上了刑场。
“姑娘,姑娘,姑娘!”
冬儿连唤了几声,见柳叶清后呆愣回了神这才安了心将披风给她罩上后生怕她对那刘娘子的不欢喜败落了自己的身子。
“左右是个妾,方才小东儿去瞧了过聘文书是个良妾入府,虽带了三十抬嫁妆箱子,但最值钱的也不过是她乳母手里握着的田地铺子各有十几的值钱。”
“什么?你,说…她的田地铺子握在乳母奶娘的手里?”
“是啊,这也是鲜少的。我也是去那跟前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在刘府刘娘子身边少要人伺候,只有一个乳母时不时跟着的。”
听着冬儿的话,柳叶清噗嗤一笑,眉眼喜来。
可是个奇葩,这次我就看你怎的将好牌打烂如何翻浪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