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丧?

  “可惜了这段氏…”

  “是啊,皇商段家可是由着这女子一手扶持而起,今交由膝下还未立冠弟弟来,怕是不知又是多少人心险恶啊!”

  卿言一身青衣坐在软榻右侧与安卿对峙棋局,看着她面不显色的吃了她诸多白棋,顿时深出一气颇有耍赖之意的坠了一把棋子至上乱了这已分胜负的棋局。

  “哎呀!怎的就没拿住呢…”

  “呵呵”

  安卿噗嗤一笑,也纵了她去坠了黑子毁了棋局。

  “是以还是吃茶吧!”

  竹简见此与竹林上前端了棋局和棋篓子撤下,后安娘子笑不合嘴的忙递上刚点好的茶盏呈上。

  “嗯~,安娘子的手艺越发的好!”

  “你那哄人本事,也不差。”

  安卿打趣的回怼一句,让安娘子先去忙活其他,方也端了茶盏食了一口。

  “昨儿我见了那宋家娘子,可是铁血手腕来。”说着,卿言颇为神秘的放下茶盏凑到安卿耳边道:“你可是不知,那娘子竟将家里的奴仆洗刷一遍,又发卖了几个去那妓院过活。还有,还有…”

  “有了这个嫂嫂,怕是柳家不兴也得旺啊!”

  “呵呵…”

  听着安卿的话,卿言不知说甚还表达自己的话中之意,只有讪笑一二盼望着柳烨崇能聪慧一点。

  “柔夷大军来犯可有多月,这战报怕是一封都给你送来”

  “怕甚,他即舍得儿子。又有何让吾等操心的。”

  康王府

  王若曦看着近来送回的府报书信,听着人说藏艺庶妃哪里收了多少封康王寄回来的书信,徐娘子陪同康王立功、救护将士有功,遂晋了庶妃。

  “你说,待他回来是不是就是第一个长子诞下的时候了…”

  “娘娘可莫胡诌!哪里就是公子诞下的时候,府里还有藏庶妃在,这管理庶务有功的事儿怕是早就传了耳中。”

  说着主仆二人气势越发低下,神色顿感难堪的起来。

  不,我可是明媒正娶来的。怎就让两妾室压在身下,让夫君被旁人夺了去!

  对,对…对啊!我该是嫁的皇室,如今又岂能心慈手软…

  廊下行规有矩的丫鬟侍从虽多是皇家嬷嬷出身调教斥行,但其中也难免不会没有那么一二个为了权势富贵谋生邪念的。

  “脚程可紧着些,庶妃娘娘心地善良容得你们不时偷闲。但不日王爷即日回京,你等还不手脚麻利得快快将这正院装扮出来…你个蹄子!徐庶妃可是闻不得那梨花香儿的,你等怎得犯如此之错!”

  老嬷嬷乃是宫里出身的老人,亦是昔日宜妃如今尤佩仪派下来替康王操持王府之人。

  本家姓曹,曾康王奶娘无奶之时也曾有过哺乳之恩情,由尔承得康王一声曹妈妈,更是看之重之堪比亲眷之属。

  曹妈妈见一眼生不少的丫鬟将那白净瓶里插的一方斜枝,开的极盛半点鹅黄的梨花带入,立于廊下颇为词厉而嚷。

  后见其福身忙退却,虚眯了一双风霜看尽的眸子,一个抬手就见院儿里不知从何而来的侍从压了她。

  “啪!”

  白净瓶碎落廊下青玉砖一地,微有瓷玉相撞见轻损。

  “好一个蹄子,好好的青玉砖倒叫你个损毁了!”

  曹妈妈上去就是一掌,手力带灵之重打的其双丫髻松散,白皙面颊发红瞬间至肿起来。

  “妈妈饶命,丫儿怎敢犯此大错!不过是庶妃娘娘今儿过花园瞧见欢喜才叫丫儿送来,丫儿一个婢子岂有不从之礼啊!”

  “一身伶牙俐齿…”

  “曹妈妈”

  丫鬟眼眶含泪娇柔作态的不甘而高喝,曹妈妈一看便知其秉性,立想再掌嘴发落出去,不想话刚出口就让人断了言语。

  “老奴见过王妃娘娘”

  曹妈妈福身行礼,不知王若曦又是怎的想起出门来康王寝院,不过想着就这两日康王与那徐庶妃便到上京,面上也软了神色有些顾及这位不得夫心的正妻来。

  “丫儿不是皇后娘娘派来服侍王爷左右的,曹妈妈今儿掌了一再二的话…”

  王若曦话中有话的点了她一下,后含笑上前行粉红豆蔻的纤手将丫儿脸蛋挑起,微微含笑颇有大妇之仪态稳妥而道:“即是服侍左右,闻王爷领徐庶妃回府又怎得不会生了其他的心思。今儿牵扯藏庶妃,明儿再来攀扯徐庶妃,岂是不妙!倒不如…”

  “倒不如收在房中,做了一滕妾也全了娘娘的恩泽。”

  曹妈妈是个聪明的,王若曦都给了台阶儿和手段来,自是不用她在多言。

  她看着这寝院装扮的比她正院还华丽几分,笑的更是温柔的微微颔首而去,后便差人将今儿的事宣了去,以极快的速度入了藏艺的耳中。

  “娘娘,瞧瞧这…”

  “无妨,不过是一二作态只要不影响父亲及家中,又有何需放入眼中。”

  藏艺才不把王若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放入眼中,看着下头的人替她鸣不平的样儿,心里也想着该是快些圆房正名才能稳坐这康王庶妃之位。

  更是才能让正儿八经的对手,那魏都的徐沧澜…呵呵!

  明傅郎之妻段氏哄丧举宴三日后,伯公府也去了人拜祭一面,安卿知晓也遣了安娘子去敬了祝香,安娘子回来后说那明家二郎当是真断了肠的样儿,后又得了安宁给邱氏送金银的信儿来。

  只不过这些后宅的事儿倒罢,最重要的是明傅郎扶棺下幽州之日当是康王回京之时,二者自一南一北而一出一进,遂入羸帝耳。

  帝闻之感首,特允其今年开辟秋闱一场。

  “他这是要重用起世家了…”

  白氏今日在白禹搀扶之下游园,看着池中金鱼摆尾夺食相争的模样,白氏稳了身子紧握白禹之手,看着她儿稳重健硕的样子,轻叹而道:“我这个哥哥呀,自从即位以来总是怕我等会效仿开国女帝之神武…我儿英勇,母亲只愿你此后安好。这日后,母亲若天归你可要与妹妹持心底合一,不得…兄妹猜忌之事!”

  “母亲多虑,儿与妹妹生的聪慧,也自是该兄妹齐心的。”

  白禹木墩,觉得白氏多心忧虑过旺。又因着妹妹被伯公府困着,安柳氏定不会白白松了手,今怎能事事去困扰着。

  白禹想着,再看母亲神色却又含笑摇首不虞。

  紫宸殿

  羸帝等候已久,终在晌午正时康王于神武门卸甲着袍带一身嫣红衣裙的徐庶妃款款而入大内,身后归类有序之将士在夫妇二人离去后,遂行跪见礼赫然跟随将军回归郊外校场。

  “儿臣恭请圣安”

  “儿媳恭请圣安”

  羸帝见二人面色红润且自己二子多有柔情蜜意,面上宽慰含笑点首道:“好,好啊!徐氏颇有母亲之风仪,不复其家族之荣耀。就再晋了位分告侧妻之身,以全了功勋!哈哈哈哈”

  “谢陛下恩典!”徐沧澜高兴福身见礼,斜首看了眼康王含笑的嘴角,心里忍不住雀跃至极的笑开了花。

  “此番是儿苦了沧澜,在外行事令其告喜而不得不行军疾行。此能顺利而归,亦是父皇与母后庇佑,不久时便可贺孙膝下。”

  白玄铭稳重自持的作揖而道,看的羸帝觉好,点了魏野给其大赏三千黄金,后挥手让其归家歇歇。

  康王回来还没得见过尤佩仪,如今已是成家立业之人,想见后宫之人亦是先得皇后首肯才是规矩。

  “前阵子尤佩仪送信来边疆,可惜王爷当时正与敌军对首战场,妾身便自做主给拨了下来。”出了紫宸殿,徐氏方温顺道来。

  “无妨,虽是母妃养恩。可大多都由着宰傅教导,今能得她平安便可。”

  白玄铭紧握着徐氏之手,指头抚摸着她白顺手背,为之一笑的携手而归。

  “瞧瞧,康王夫妇当是佳人一对呀!”

  “是啊,听闻在战场亦是神武战士,与康王可是最为合配!”

  “就可惜,听说告了喜…好容易打退了柔夷,却是险些…”

  ……

  听着甬道而过的侍从小声议论着的话,太子妾安氏理了理一身湖蓝锦衣襦裙,神色淡漠再无笑意的和手与腹。

  孩子…我的孩子就那般落寞。

  皇后,陛下!你们休的想要好过!

  “这是怎得墩足?”

  来人正是舒雅之归家林姓秋娘,她由着侍儿搀扶上前而来,见左右无人唯有侍从快步疾行的见安而过,柔声细雨的浅笑柳叶弯眉道:“太子殿下好容易求得来,良娣可是需快些疾行才是。过两日便是漱玉夫人的诞辰,再触了…唉。”

  安歌福身称是,这次晋位乃是林秋娘有孕及身皇后晋位其庶妃,连带着太子告求她来的位分。

  可怜,可笑!

  曾几时自己需这般施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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