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戚氏谋杀心
宋家娘子上京也是携家带眷的来了,因着是快马加鞭的遣送,一路又有玄灵卫护送,可是通畅无阻在年三十后两日便抵了上京,住进宋家郊外的宅子里。
这宫里撂了今年宫宴举办,后因漱玉夫人告喜羸帝特办了小宴,又因着新年去陪了殷皇后过了大年,赏了朝中众臣,最后在承乾宫歇了脚。
对外称得是,替邵太后祈福守孝。
闻此,殷氏嗤之以鼻的冷呵呵一声,就那样看着羸帝去疼爱宫里一个宠上半月,一个守下半月的承乾宫妃嫔二人。
“今年大宴过得可是潦草,瞧瞧这府里送来的吃食用度。就是老太太舍了庭席,也不得这般亏待各房啊!”
刘玉琴身边的丫鬟领了房中用度,还没让人领回一趟就歇了来的三五人手。
“哪里由得你来抱怨。那是大娘子的婆母,再不济也是这家里的当家人,岂是糊涂的!”
奶娘斥骂一声,忙回首相望两眼微蹙眉不悦的瞪了陪嫁丫鬟一眼。
“快些紧着脚步子,一会大娘子与公子从海棠院请安回来,瞧着你们动作慢的又无人跟前服侍,才是有得你抱怨的!”
丫鬟不敢回嘴,看着奶娘领路周正的身姿,不知在想什么的沉思良久。
刘玉琴与安琌烨正恩爱难分的缠绵梨榻时,安戚氏正差人去慈安寺将费姨娘子接了回来。
说句不好听的,身为安琌烨亲娘的金小娘都看出安戚氏有些不满安顷元顾着这两口子,新婚头一日就下了做婆母奶奶的体面,颇为不悦的特意命人将这侧妻风风火火接回的作态,还说甚是念着一家团团圆圆的过个年。
“你还有个姨娘子?”
刘玉琴顿觉恶心的从安琌烨怀中起身,看着他半敞衣衫裸露胸膛的样儿,又软了声音不情不愿的侧着身子别扭道:“昨儿你就同我讲了有个填房姐儿,今儿可好……当是吃干抹净,可以不作数的了。”
“哪有的事!?那都是家里给配的,也是年少糊涂确实欢喜过的一个女人。她极好的!性子也是最为温柔良善!”
安琌烨越说越着急的话让刘玉琴面色一沉,情爱侵染之色渐渐退却的被安琌烨从隔着里衣襦裙抱着,眼眸逐渐冰冷刻薄的蕴含水雾起。
“夫君怎么说都有理,这人都进了家门了也没说来敬茶拜见的,还说什么温柔良善!好似我个做正头娘子的就小肚鸡肠,不知大度一样!”
刘玉琴转身一通委屈巴巴的嚷道,后扭了身子呜呜掩面小泣开来。
“娘子,娘子…”
“烨哥儿,烨哥儿…”
安琌烨正柔声细语的哄着,还没唤够两句,外头安戚氏身边的秦妈妈突得闯了院子。
“这就是伯公府里的规矩!”刘玉琴矫情的嗔怪道。
“你这个老奴,腌臜缺心肝的老货…”
安琌烨骂了一半才发觉来人是秦妈妈,他尴尬的止了话语,颇为憋屈的忍了回去。
“烨哥儿成婚可是要替金小娘积口德才是,烨哥儿修的是文学仕途,哪里能如此下作的出言!”
秦妈妈对着这刘太傅之女拐弯抹角,没得好脸色的教训安琌烨了两句,后又想起自己为何而来的覆手腹前的正身道:“白日宣淫可不是正经府邸做得出来的事儿,烨哥儿可是快快穿了衣衫,随老奴行海棠苑去见见娘家舅母同表妹来!”
“诶,这就来…”
安琌烨听话的下榻穿衣,看的刘玉琴面色难看的坐在榻边恶狠狠的盯着秦妈妈。
她知道,现在可不能与这老瘟婆去争斗,不然传入她那婆母耳中,怕是会惹得一身骚来!
不过一个记名的儿子何时需要去拜见主母家的舅母表妹来,刘玉琴心知不对,见安琌烨已然起身由着小厮更衣,忙上前唤了丫鬟来替她也一番梳洗。
又亲伺候安琌烨洗漱一道,才笑语盈盈不复方才那般儿女家的娇气任性道:“昨儿折腾狠了,这这一道子不同去,岂不闲得你我做儿子媳妇的颇为不孝?!”
秦妈妈处于房中身影未动,听着她这一句颇有挑拨离间意味的话,顿然无了对刘太傅家的好感心生几分厌恶警惕的默不作声先瞧着。
待她二人收拾妥贴,已是奶娘领着人从外回来之时。
原以为自家姑娘做了人妇将知晓规矩体统,不料听了跟前伺候说的,方蹙眉想着寻机会告诫两句,不曾想姑爷领着人随那秦妈妈早就前后脚出了院子。
“你们这些蠢货!主子家不知羞的,也不劝慰宽解,反而还让那妈妈平白无故添了笑话去!”
“莫不是我们不曾想,主要是大娘子与公子可是亲昵,我等身份如何劝的!?”
开口的是老太太赏给安琌烨的填房,由得刘玉琴入府便寻了身边做姑娘,也算是抬举了其。
“呦!倒是叫你伶牙俐齿…”
奶娘看着开口的秀丽女子,瞧着她姣好的身子锐利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的斥责一句。
海棠院当家做主的安戚氏正静静吃着茶,听着戚夫人领着娇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巧笑开怀。
她是不想再与家里有过多牵扯,毕竟自己那个不知好歹的哥哥真是太过愚钝。
今承了戚国公之位也算是顶天的佛偈,能守住不似那柳家破落下去也罢。
“茵柔说了傅太师家的大哥儿,也是依了妹妹的福。宁儿想要入府那学士之去亦是好说…只不过,这明二公子正妻犹在,怕是只能…”
“我不做他人之妾!要嫁就是她的妻!”
安宁对明傅郎的一往情深深几许,真是让安戚氏不知缘起几时更是自觉头疼不已。
“姑母在此,岂容你放肆!”
安戚氏嗔骂一声。
“娘~”安宁好容易被解了禁足,岂是能如此轻易放弃能嫁给心爱之人的心思。
“女儿是较为任性,可是女儿想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不位人妾亦是真啊!”
看着亲生女儿的眼泪汪汪,她身为亲母岂不动容。
安戚氏叹气一许,满眼苦意的望向一身深蓝襦裙的戚夫人,看的人神色微变讪笑喝茶,方启唇语。
“此事,可容母亲留下的…动手!”
戚夫人惊慌摔了茶盏,示意女儿一同起身,不待安戚氏与立于对面的安宁再说,忙不迭的见礼欲回。
“妹妹心思果真如闺阁般未变,乃惜我出身不高又只得依夫君恩宠度日。此事还是需好生考量才行,三思后虑。”
戚茵柔一同告礼随母亲出了海棠院才觉父亲说的极对,她这姨妈是个狠心肠的,为了自己索要的再狠的手也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