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玉应门,巫绣

  安卿离府没带着原有听笙阁婢子走,今回来一入门庭就见大着肚子的禾玉由人搀扶立阶之上,她目光一凛瞧着她身后扶着的貌美年轻妇人蹙了眉。

  “二姐姐回了家,怎的不提前谴人通禀一声来?”

  安抚元自成年后,只有一妻一妾。妻为前白氏诞下一子一女,一个外放不认,一个才留了放外散养。

  妾室出身商贾苏家,入府后为得侧房娘子,不过一年得了个女儿,取名安姝。后同年有孕,次年产二女,取名安静,再然后就是小产假死,今成了外室回府成了一房主母。

  “卿儿回来了”

  她身后的老妈妈见其要下台阶,急忙上前搀扶,也使得安静颇为责怪的盯着示意她上前来。

  “你就是那继娘子?呵呵,道不知我父亲为何瞧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了!”

  安卿止步道了句,见此君知立马上前福身领着女侍入暖阁三五匆忙的安置物件打点起来,没得人将她尽数按着主母继室的惯着,也让她险些黑了脸的忙假笑着道:”倒是长大不少,就是记着想多瞧瞧你,偏生你姐姐们说道你因母离府,孩子,这么多年可是苦了你了!”

  禾玉是个不简单的,启腔就是挑拨离间的话而出。

  “娘子有心不妨还是多留意父亲,听闻老太太可是允了纳妾入府。”

  安卿言罢,领人入阁。

  遂继室面露愣色,似是考量其话中份量真实,后胸腔起伏气急的紧紧攥住安静的手臂。

  安静瞧着,即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瞪着安卿入门倩影,遂言道:“她在时,我可是恭敬谦虚。今儿娘回来了,倒是长了她们的风骨!”

  “二姑奶奶,大娘子…”老妈子上前忙搀扶禾玉正身,动作小心语气轻柔的哄道:“帝下乃是尊贵之身,老太太都要敬着、恭着的,您这又何必才回府与她杠上呢。”

  “这是何话!娘这些年含苦,那长公主就没得作偿就罢了。今儿卿儿妹妹还能践踏一脚,真真觉得父亲会为了她弃了娘来二回不成!”安静气愤的叫嚷起来,惊的周围各个洒扫庭院,摆放物件,开屋起灶的女侍皆颔首的神色多彩瞧了眼。

  “二姑奶奶这是作甚?前阵子帝下落水受寒您没得于苏府归家,听说苏府二爷可是纳了一门新妾入门,不知二姑奶奶是否料理了家事,吃够了敬茶!”

  君知向来稳重知拿人需拿命脉,一开腔就惹得安静气急败坏的作势要上阶去打她时,禾玉忙拦了住女儿的身影,抱她入怀看着君知立于门前覆手于肚的清冷姿态,她按耐住自己心中不悦,大方笑言。

  “这都是那门子的事儿来,静儿向来大度,你一小小丫头可别落了个非议主子的名声!”

  “帝下传话,禾玉娘子若近来无事可于景苑好生安胎。二姑奶奶也可传了去大姑奶奶处,即各寻其思何必苦苦相缠。”

  君知传了话不等她几人有何动作,就忙打帘而入。

  见安卿立于中阁软榻前看着那副红衣纵马手拿缨枪的柳娘子出关图,面上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

  “她二人离去否?”

  “瞧着是要回景苑了”

  君知上前搀扶安卿落座,落雪忙将冲的一盏桃花茶奉上,后语气不满的添了句。

  “当初长公主对她二人多好,住偏院享嫡出章程,连出嫁都是风光无限备了三十抬红妆来!”

  安姝嫁入苏府大房时日就早了几年,嫁去时因着老太太有意将她送入怡亲王府给老王爷做妾,适才不到年岁就早早出门当家做主来。

  前两年生了个儿子取名苏执遐,年夏时又怀了一胎苏老夫人可是高兴,本说宴请上京同喜一道,不想那时殷皇后滑胎小产,为了避嫌惹皇家不喜,适才歇了心思只命人从库里拿了两对玻璃种翡翠玉如意给送了去。

  “无妨,都是些小事不是。她们不记我们不求,日后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无甚恩怨往来便是。”

  安卿心想着呈上的苏府事,扯了个柔笑端盏吃了口方又想到。

  “听说家里给四姑娘安歌定了薛家的亲事?”

  “是有这一回,帝下恰好病好,那老太太就忙遣了人去同薛府换了庚贴。听闻四姑娘都哭晕去好几回,也没得让抚养她的老太太软下心肠来。反而还禁足关在房中!”

  “你倒是消息灵通,才回来多久,就打听的一清二楚的。”

  君知调侃落雪一句,见安卿也盈盈含笑的歪头瞧着,忙抬手点了她额间一下,讨了声‘哎呦’的,才将手里从抬回梨花木木箱中拿出的巫绣繁花藕粉披帛塞入落雪怀中。

  “这是帝下给那表姑娘带回的,巫绣可是难得绣品。要我说,可是需让那方绣娘给帝下用云锦做一身留着过年穿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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