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得她家主母登门
这安候府才挂了做好的匾额上去,那里府里房中出的热闹可是让一天没个清闲的二娘添了怨气起。
“闹起来了?”
“是,听说是姝娘娘子去惹得,后又灰溜溜的走了。适才找了安工家的打听下,方知是因着这小奶奶将四爷的正房院儿给封奉起来!”
“那蹄子果真都不是个省心的,在家时我就瞧出来了!”
二娘恨恨的道了句,连带着手中的茶都只觉不香的撂下不吃起来。
“这府里的开销一日比一日大,那二奶奶也是苦命的,好不容易过个好年却败了身子添了个病秧子。这右右左左的都是开销…侯爷也是,天天就与那骚货厮混一席!”
贴身丫鬟不敢多言,前阵子安抚元为了禾玉姨奶奶能安稳度之,可是寻着由头发卖了不少奶奶跟前的丫头,要不是她运气好那日在小厨房当差,怕是早已不知去哪个角落犄角里,由得人牙子三两下的贩卖去。
二娘见跟前丫头不敢吱声,越想越气的重重哼了一声将茶几之上的果盘茶盏皆应声落地碎得个七零八落。
“奶奶!可万万怄不得…”
“怄不得…呵呵!”
二娘起身走了两步至屋中,见竹园的温存蜜语景苑繁华兴荣她满是心塞的摔砸开屋中摆件。
“听听,听听…”
隔壁院儿里陪着禾玉赏春景的安抚元闻二娘处动静颇大,甚是不悦的蹙眉抱怨言:“原以为是的大度体己的,不曾想却是个小肚鸡肠的!不过是发卖了几个对你不敬的丫头片子,左右又没将她身边的都送了出去,她…”
“爷~”
禾玉手中端着汤婆子靠在水亭凭栏边上,面色欠佳病秧做派的柔笑着腾出一只手轻扯了扯他衣袖,忍不住咳嗽了两下的温温劝慰着。
“那是您的正妻。虽是继室,可是也是日后陪您下半生,掏心掏肺在榻前侍奉的人…”
“谁要她侍奉!我好容易寻回你,可是想与你这辈子不分开了!”
安抚元紧握住禾玉洁白的柔荑,正轻轻揉着又偏瘦一圈指骨时,外头景苑的小厮慌张跑了进来至安抚元跟前,未来得及行礼忙跪着害怕的嚷了句:“侯爷,奶奶,奶奶她…见红了!”
慕容二娘是先入府小住了几日才办了个家宴迎了为大房主母,这洞房夜安抚元可是没留宿外头,今突听闻她见了红,可是添了紧张的将禾玉疼的一惊。
“爷…要不去瞧瞧奶奶”
禾玉刚作声,安抚元便蹙眉快步而去。那风风火火领着去的模样,深深刺痛禾玉的心。
她双手端着汤婆子,膝下已然无儿无女且败了身子日后只能盼望安抚元恩宠不变的与安候府度日。
‘等了这么多年,我都熬了过来。不过一个出生商贾的孀妇又岂能动摇自己的位置…’心想着,可面上还是添了几分愁容来。
“姨奶奶若是忧愁,可给主子去信儿。左右您有替冥界争位的功勋在,如何还是能帮您永固地位的。”
说话的是一个默默无闻扔人堆里都不起眼的小丫头。
禾玉心思一动,猛然瞧了她一眼。
眸中添了几丝悔意,退意与痛苦的将目光投入湖中个个肥硕扎堆的金鱼儿身上。
“事只一次,已还恩情。”
帝君府
白溱安正与姚娘子吃茶扯闲,那厢宁荣府与林府倒同时送了帖子来。
“这宁荣府也是个怪窝窝…”姚娘子吃了口茶,提了兴致颇为有趣的哼笑街道:“听着薛家姑娘入宫升了采女,这薛家可是得意万分呐!”
“哦~得意也不过一时,左右家里横着也比那户在外头左右乱着强”
溱安意有所指的笑道一句,听的姚娘子掩面轻笑。抬手就拿起一侧食几摆得花样子图案言:“这手艺可不错,只不过瞧着像是那个没名分外女做的。怎能随着帖子一同送来这儿瞧瞧!”
一式两份,给溱安、姚娘子皆下。
“一个春日宴…宫里还没办,这儿敢先做席位?”
“呵呵”
姚娘子不屑一顾的撂了那十几个不重叠的花样子,语气生冷添了怒的直盯呈上安娘子语:“可是养着你们一群了!那个林家二姑娘一出也就罢了,后头又添了个过来哭诉热嫌的,你这管家婆怎的当!莫不是想着我调教一道才能学着由何替主子分担!”
“哎呦…娘子大度,奴哪敢如此处事!左右是奴能力不堪,讨了主子们嫌弃奴认就是。可是这两家帖子不好拒,那一个是姑娘送来的,一个是…县主送来的!”
“一个颦玉县主还没实地就让你如此惧怕!”
溱安笑看着,也不作声,不知再想甚的眸色远游。
安娘子冷汗直流,抬袖抹不急的生怕溱安也会如此想她。忙向其看去,还没想好怎的替自己辩解两句,外头小厮来报‘太和郡主求见’。
“又来一个讨晦气的!”
姚娘子是当真不喜欢这个郡主似的,脸一垮就沉了面,不再挑安娘子的刺,却忍不住吐槽那太和郡主开来。
“闻容廷年前得了个肆子,还没在亲娘窝子里热乎两天,结果就让宫里做主接到太和郡主跟前去养着了!天爷呀!那一个没成亲生养过得能知道如何带孩子吗?更何况,身边那些老嬷嬷们可是由着你那舅母千挑万选出来的,可是真真的盼着人崽子快快去了!”
“哪里话…这儿说说也罢,可万万出去嚷不得。去请,一会也去扣了三月饷钱。主子训斥岂有你不受之规矩。”
“是,奴这去自省”
安娘子可算是得了个由头出了这待客厅,也是讨了溱安一叹,有些烦闷起来的让人将帖子及花样子给那外女送了去。
“落雪,恭敬送了去便是。再有说头,就言我这门邸高低还是容得她家主母来的!”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