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到明面

  “帝下与臣侍婚合,不曾显露真身法相,相比于白筠或是臣侍,都不曾算是帝下真正可受双修契合之仙侣。”

  步入仙神之上,一生所寻不过亦是能以真身法相婚合,以灵力布悠九州,大昭天下。

  赵佗突然开口的话,叫安卿眼眸暗沉一瞬,后笑不及眼底的疑惑问了句:“若是宁太主叫你心生忧虑,大可不必记挂。本帝虽是高位,却也烈火烹油終不得神往…

  于现下而言,你玄灵不济,本帝若现真身法相,怕是不必多时就可叫本帝再封君后。”

  竹简恰好解围的递上一盏香茶至罗汉榻上端坐的赵佗手中,见他似是不满回复的微蹙眉头,生怕惹了安卿不快的将书案与暖阁间的软纱帘解了放下。

  再说那宁荣府中,本是家中长女得了天恩的好事,奈何府上长子是个不幸的。

  前段时日,佘老太君强撑着身子容贾政操持小办了丧仪,又看着贾宝玉在棺前摔了瓦,这才依依不舍的送别回旭阳老家安葬。

  见贾琏要随行去送,安坃忙准备下衣物包袱,细细嘱咐惹了他几句嫌弃,转而与那商女陈秋水难舍难分的说了一阵酸话,这才拿着包袱出了门。

  安坃不气也不恼,毕竟只要他离了府,一个学着勾栏样式入门的人,是该好好捅到明面上来处置了个干净。

  “妹妹快快去歇着”

  安坃容下人搀扶着我见犹怜的陈秋水回房歇息,这才坐下忍不住面上噗嗤一笑,痛快急了。

  原以为自己立不住,要叫母亲送了人给他为滕妾稳固地位,不曾想机会转个圈送到她手中。

  她当初给帝君送信,虽是希望甚微,但终究是叫她曾经的随手施下的恩惠变成救命的稻草。

  慕容环娘察觉苏禾玉躲着人偷摸出去,她跟随暗处满是震惊的将一切收入眼底,后私底下回信给安坃,由着安坃抓住机会以宁荣府的名义送到贾元春手中,再由小宫女传到凤鸾宫,一切水到渠成,甚至不曾费力费时便叫苏禾玉母女悄然无息的消失世间。

  后安坃就得到了宁荣府上下主子所有的辛密单子,得知才学斐然的贾珠染了咳疾,她买通婆母邢夫人房中的三等丫鬟透了信儿去。

  果不其然,因着掌家权明争暗斗的妯娌二人,早就在王熙凤悔婚入安阳郡王府而埋下祸根,邢夫人得知贾珠要带病入春闱,容丫鬟不小心打湿了他要带去的衣物。

  因时间来不及,李纨来不及准备第二份,只得将去岁备下倒春寒的衣物给拿了出来。

  只可惜,考场中本就比外头低了不少温度,加上一人只有小小一间的容身之处屈居三四日,因而贾珠归家时,咳疾已加重不少面色苍白四肢无力,不容佘老太君心疼的叫人请太医医治。

  于一日半夜,用了王夫人寻来大夫所开之药,便呕血身亡。

  李纨悲痛不已,欲跟随去了时,不曾想腹中又有骨,本是天大好事,奈何春闱张榜贾珠考中状元,这一下再牵忧伤身体因悲痛过度下小产伤身。

  自此,王夫人心中暗恨上了李纨,连带贾珠唯一子嗣大房嫡长孙贾兰都不受待见几分。

  邢夫人许是没想着闹出人命,心中有愧便时常叫人接济母子二人,念着贾兰幼小不过还不记事稚童,加上佘老太君忧伤过度病窝在榻,生怕贾政夫妇起了旁的心思送居这孤儿寡母,自是倚着二婶子的身份,担待了几月。

  这叫王夫人又是恨的咬牙切齿,奈何贾政下了令明宝玉学文,她一心又要操持宝玉学业,又想着一争管家主母的位置,进而除了宝玉处便在寿安堂待了最多。

  话转回来,如今贾琏离家,她婆母可是知道陈秋水善解依人颇得儿子喜欢,因而不曾多有过问,反装作不知眼看着贾琏将人带回善居偏房。

  说她心中不气不怨是不能的,便等了三日容府里下人在寿安堂一等丫鬟鸳鸯跟前嚼了几句碎嘴子闲话,这事儿才传到老祖宗佘老太君跟前。

  “混账东西!他哥哥才去连百日都不过,不知学珠哥儿出人头地撑起一府荣光,反而兄伯老子先溺红颜堆里头!!”

  贾母先是骂了贾琏一通,后想着人去了旭阳办事,气不过让鸳鸯去叫安坃来,她偏要看看那商女长得如何姿色,竟唬得他家郎君宠妾灭妻来。

  “那也是锯了嘴的葫芦来,受了这般大的委屈不知上告公婆家中,也不晓得劝慰夫君,反倒由着涟哥儿接了来,可是不知那些德容言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安坃自知好戏开场,便一脸忧色的请了陈秋水随她去见贾母,岂料还没进门就听见其斥骂难听的话,一双好看的杏眼顿时水雾雾的委屈含泪身形柔弱的踉跄了两步,容鸳鸯堪堪扶住心疼的向她点点头,这才先一步进了屋。

  “老祖宗,是黑是白听了才知,何必突然动那般大的火气呢!”

  鸳鸯劝慰一句上前替她顺气,贾母还戴着抹额虽是气的满脸通红,却也遮不住精神萎靡的冷哼一声,才算打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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