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月缺一边拍着她的背，有些失笑道。

月缺：你又做了什么，让我难过了？

他心里着实有些疑惑。

瑶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望住那双熟悉的眼睛，却发现了点点不同之处。月缺的眼里沉淀着一种深沉的爱意，隐忍，执拗，透着一丝不见天日的悲哀无奈，他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看了她许久许久。而今，他的目光依旧温柔，却少了那种爱恋中带着沉痛的感情，仿若被岁月洗去了，干净得让瑶光失落。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似乎从未在他眼里存在过，这个意识让她害怕。

瑶光颤抖地开口。

瑶光（轩辕玉瑶）：月缺，你忘了吗，我私闯上古密印，若非你舍命相救，只怕我早已魂飞魄散了。

闻言，月缺却皱了眉头。

月缺：有这等事吗？

死前的那段记忆他很模糊，只是后来从殊煌口中得知，自己是死于神魔大战，他也未曾怀疑，如今从瑶光口中说出来，结果却天差地别。究竟谁真谁假？理智上来说，殊煌没理由骗他，但是，眼前的女子又不像在撒谎。一时间，月缺有些为难，终究将此事抛之脑后。

闻言，瑶光确如晴天霹雳，一个想法划过脑海，让她的脸色都苍白起来，哆嗦着嘴唇道。

瑶光（轩辕玉瑶）：月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还记得我吗？

月缺微微皱眉，缓缓开口。

月缺：很多事情我都记得，但是，也不排除忘记一些事情，大概是沉睡太久的缘故。但是，我知道你，你叫瑶光，但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也是上神。

他记得和她在人间的事情，别的，就不太清楚了，难道，他们前世也有纠葛？毕竟，她若真的是上神，同住一个天宫，总有相见的时候，不认识，反倒奇怪了。只是，自己别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为何独独忘了她呢？

闻言，瑶光的脸色再一次煞白，现在她可以肯定，月缺出问题了，还是大问题。他忘记了一些不该忘记的东西，这其中，包括她。这个认知让瑶光大受打击，心里头便涌起一种强烈的苦涩之感。

月缺见她由方才的欣喜激动到眼前的面若死灰，不知道为何，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不禁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月缺：瑶儿，你怎么了？

瑶光因着这声关切的嗓音，骤然回神，眼里的绝望一点点淡去，转而升腾起一丝希望。他能回来，已经是她莫大的幸运，忘了她又能如何，她总有办法令他想起来。他以前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为他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们能在一起，便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

瑶光抬起手抚摸着这张熟悉的脸，望住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瑶光（轩辕玉瑶）：月缺，你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没关系，我会一点点帮你想起来的。我们几万年前是一对，只是那时候的我，太过任性，不懂得珍惜，伤了你的心。现在我很后悔，你能原谅我吗？

月缺的眼神有些迷茫，他明白字面上的意思，却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