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魂梦与君同

  伺候完木夭夭梳洗打扮,松韵和花槿便跟着她一起去了城门口,季老管家早早地就站在那等候着了。

  见木夭夭来,心下担忧,“殿下的病刚痊愈,怎可在这冰天雪地里冻着?两位公子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殿下还是回府吧。”

  “多谢季老挂怀,我的身子已大好,不过区区几个时辰,不打紧。”木夭夭绽开笑脸宽慰。

  收到季老管家不太赞同的眼神。

  木夭夭索性陪他一起站着,偶尔说些好听话逗逗老人家。

  “咳……”终于,见木夭夭已开始咳第二次了,季老管家按耐不住了,招呼着花槿松韵就把木夭夭赶上了马车。

  “囡囡许久未见哥哥们了,真的不能和季老一起等吗?”木夭夭掀开车帘,一张小脸上眉眼忧思,真真是我见犹怜。

  季老管家看得心中泛起一片酸水,多么可爱听话的小殿下啊,都怪那两位,早些回来不行吗?省的如今折腾小殿下。

  心中柔和但面上依旧严肃,季老管家摇头正色“老祖宗一向赞叹小殿下听话懂事,顾念他人,是她金贵的小孙女儿,如今还请小殿下以大局为重,不要随意折损自己的玉体。”

  怎的还把祖母搬了出来?但正合她意。

  木夭夭浅浅红了眼眶,欲说些什么,但又抬眼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季老管家,最终没再说话,轻轻放下了车帘。

  见自家小殿下受了委屈,花槿不是十分和善的看了季老管家一眼。似乎是在问为何欺负她们小殿下?

  季老管家顿时五味杂陈。他不是!他没有!

  放下帘子的木夭夭轻轻曲了二指,在车壁上敲击了两下,充当马夫的季延立刻驱马驾车远去。

  木夭夭则是轻轻用指尖抿去眼中的湿意,继而勾起唇角吩咐“行了,去宫门口接黎明吧”

  松韵咂舌“殿下……”您这变脸的速度是否太快了些?

  刚刚还是忧愁多思病中小美人,如今倒是眉目柔软笑脸盈盈,还能颇有兴致的去宫门口接人。

  “嗯?”

  “无事,殿下怎么突然想去接黎公子了?”松韵忙扯话题。

  “想他了。”

  直白如木夭夭,想与不想倒是讲得分明,绝不给旁人自作多情的机会。

  木夭夭接着问了问黎明在宫中的境况,疑惑,“本殿记得曾给管事公公递过银子,怎么黎明会被分到杂役局里头?本殿明明叮嘱着让他跟着老史官学习。”

  “中间可出了什么纰漏?”

  木夭夭倒是不急着责怪旁人,而是询问现状。“黎明在宫里头可受了欺负?”

  松韵百口难开,“殿下……这……奴不知”

  “不知?”木夭夭虚掩着嘴,闭眼休息了一晌,突的挑眉一笑“他一贯讨厌旁人跟着,所以本殿并未派人贴身保护,可长年累月的,你们总该知道些消息才是。”

  “怎么,许久不曾过问,就觉得本殿不在乎了?”

  木夭夭心情并不淑丽,但最终还是没有苛责,只是绞着手,略略有些不安。

  黎明,高云宸两人与她青梅竹马,可血光之境中,他们一人万箭穿心,一人起兵造反,都不得善终。

  黎明性子野,却选择入宫修缮史记,劳劳碌碌十载,一举成为大司国史上最为年轻的史官,奈何在前程光明之时,苦苦寻觅意外失足的书阳公主,视性命不顾,最终万箭穿心,尸骨无存。

  木夭夭想着周公之梦,不由地心焦。

  “季延,快些”她仍是稳声吩咐着,可语速却不受控制的快了些许。

  大雪皑皑,红砖灰瓦,宫门前栽种的几颗青梅是格外雅致,显得深似海的宫门格外静谧美好。

  木夭夭下了马车,抬头看这宫门,心下多生感慨,从前她不屑于宫中女人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遵循礼制规矩,一向行的直作的正,结果血光之境中,虽说死的悲惨壮烈,但总归被摆了一道。

  如今,她既已知道原委,那便如黎明自幼所言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无耻打败无耻。

  下三滥的手段瞧的多了,使起来应当格外得心应手才是。

  “卑职见过书阳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守宫门的将领同木夭夭有些渊源,因此对她格外尊重礼遇。“见过季统领”

  木夭夭金尊玉贵,气质不凡,刚下马车就引得一众小兵偷瞄张望,如今走近了些,更是夺人眼球,逢人便想道一声佳人难再得。

  伺候木夭夭的松韵花槿随侍左右,两个大丫头一个温婉大方,一个玲珑秀丽,站在木夭夭身旁,着实能招来好些目光。

  “免礼。可通知黎明出来了?”木夭夭抬了抬手,偏头问守宫门的杨统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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