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43）

先是到了衍虚天宫，应渊站了一会似乎有话想说，于是闻早早便没急着走，挑眉看他。

应渊：上神早些休息。

闻早早：……

合着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闻早早：今日感受如何？

应渊：尚可。

闻早早：你以后要是想玩了，叫我带你去就是。

说完闻早早再也坚持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消失在原地，回到泠凰宫更是倒头就睡。

应渊独自一人站了许久，看着泠凰宫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午后，闻早早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发现院中似乎有人，她用法术开了窗，发现应渊坐在梨树下，一手拿着书，一手端着茶杯正要喝，许是察觉到闻早早的视线，抬眸看了过来。

闻早早一惊连忙又挥手关上了窗，收拾一番端着架子出去了。

闻早早：怎么来了也不叫我。

应渊：你那小仙侍说上神定了规矩，上神入睡时就算帝尊来了也不能打扰她。

闻早早：……

闻早早咳了一声，心里默默给西桐记了一笔。

闻早早：你来多久了？

应渊：不久，两个时辰罢了。

闻早早：……

这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调子，要不是看在染青的面子上她的巴掌此刻就在他的脸上了。

闻早早：好好说话。

闻早早在他身边坐下，瞧见他看的书又是一惊，猛地夺了过来。

闻早早：你哪里拿的？

应渊的眼神轻瞥了一下旁边的躺椅，闻早早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平时里喜欢收集凡间的话本子，多是奇闻异志，偶尔会有一些言情话本，偏偏应渊拿的正是这个，还是那种非常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

应渊：上神平日里原来喜欢看这些。

闻早早臊得脸都红了，当即毁了那本书。

闻早早：别说了。

解释就是掩饰，闻早早觉得多说无益只会越描越黑，但也如坐针毡，起身找西桐去了。

闻早早：西桐你这丫头去哪了！

应渊看着闻早早落荒而逃的背影，挑了下眉，心情颇好的喝了口茶。

闻早早教训完西桐，又吃了点东西，转过头来发现应渊还在，有些讪讪的开口。

闻早早：你怎么还在这？

应渊：上神不是说要每日这个点来找你喝茶？

闻早早：……

气氛有些尴尬，闻早早干笑了一声。

闻早早：你瞧我都睡糊涂了，还以为早上呢，要不改日？

应渊淡淡一笑，终于舍得站起身了。

应渊：我瞧上神今日确实不便，应渊告退。

见应渊离开，闻早早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尴尬已经蔓延到了脚底。

闻早早：我怎么总是在一个小屁孩面前丢面子，怕不是我们命中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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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也到了应渊千岁生辰，帝尊颇为重视，特意在瑶池设了宴。

闻早早不喜热闹，一把年纪了也不想社交，便待在泠凰宫没有赴宴，传信给应渊让他结束了来她这一趟。

应渊来的很快，快到闻早早以为他就露了个面。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应渊：无聊又吵闹，不想多待。

应渊抬眸看向闻早早，对她伸出手。

应渊：生辰礼。

闻早早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转身带着应渊朝着书房走去。

闻早早：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应渊手指微蜷，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将手收回袖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