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他真诚的语言在她的耳边响起,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眼底竟盈盈有泪光。
“王爷……谢谢你!”她再道不出其它话语。
“你我夫妻,不必言谢!”宇文樾酌满足一笑,伸手轻抚了一下她光洁的脸颊道,“天色晚了,卿卿好生休息,我去了。”
他欲去卧房南侧相连的小书房,却在转身间被她拉住了袖口,只因她倏然想起那方软榻实在过于狭小,不知他颀长的身躯能否睡得下。
“王爷,那个软榻太小了,还是我睡那里吧。”樊菊蔚说着就拿过宇文樾酌手中的被褥,头也不回地向书房走去,背影看起来倒颇有几分决绝的意味。
宇文樾酌不禁暗自发笑,他拔腿跟了过去,抱臂靠在一侧,看着他的爱妻收拾软榻。
樊菊蔚铺好被子,见宇文樾酌跟了进来,她正色坚持道:“王爷不必劝我,我的身量瘦削些,睡这方软榻刚好,王爷快去休息吧!”
说着她便往被衾里钻,一脸死守城池的模样。
宇文樾酌好笑道:“谁说本王是来劝王妃的?本王是来与王妃共寝的!”他说着便上前拉开了被子一角。
“哎……”樊菊蔚满脸惊惶地拥被坐起,讷讷地说,“王爷方才还说要等……王爷可是金口玉言啊!”
“王妃此刻知道本王是金口玉言了?那怎么还不听本王要睡书房的决定,前来与本王争卧榻呢?既如此,本王也不是个小气爱计较的性子,王妃既喜欢这里,本王便让一半地方给王妃,咱们俩都不算丰腴,挤一挤倒也能睡的下,王妃觉得如何?”宇文樾酌半真半假地说道。
“别……我……臣妾知错,臣妾回去便是了。”樊菊蔚灰溜溜地低了头,心道这个人真是的,明明是为他好还不愿意。
“这才乖!”宇文樾酌很喜欢看她辩驳不过吃瘪的样子,他好心情地抚了抚她的秀发,眸光一闪,倏然连人带被褥一把抱起。
樊菊蔚惊呼一声,连忙抱住宇文樾酌的脖子,脸颊微微泛红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本王亲自送爱妃回去。”宇文樾酌低头看向怀中人,一脸温柔地说道。
樊菊蔚轻咬下唇不说话了,他一路把她抱到床边,轻轻放到柔软的床上。
他保持着放下她的姿势,俯身凝视她良久,直至她害羞地闭了眸,他才在她眉心烙下灼热一吻。
她的耳畔传来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卿卿,好梦!”
他拿起另一床棉被离去了。
樊菊蔚双手揪紧被衾,心里划过从未有过的莫名感觉,她的心跳加快了一阵儿,只有深深呼出几口气,才逐渐让心跳平息下来。
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吗?她问自己,却并未得到答案,她在黑夜中翻来覆去好久,终于在鸡鸣一声时进入了梦乡。
三朝回门,宇文樾酌陪樊菊蔚同去,樊将军夫妇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樊将军的兴致很高,他与宇文樾酌把酒畅谈,在樊将军心里,宇文樾酌不仅是贤婿,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颇喜爱这个女婿,更胜宇文樾醨。
爷婿俩觥筹交错,女眷们退了席,樊萱蔚拉了樊菊蔚到房中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