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白言语气一顿,道:“对于仇人,需要知
那么多理由的吗?”
“需要的。”曾经在楼里的某个滥好人跟她说过,不管是什么人,伤害别人总该会有什么理由的。扶苏的唇角微微一扬,道:“白言,你说
诺闻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白言问:“如果他有难言之隐,你会放弃报
仇么?”
“不会。”开玩笑,不替闺婉报仇岂不是叫她白白来这世上跑上一遭?她可不是闲得发慌的卫风,更不是那四个吃饱了撑的去玩“天下棋局”的嗣音一伙。
白言的眼中多了抹笑意,一闪而过:“诺闻的确是天下闻名的剑客,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另
一个身份。”
“什么?”
“卫国的三皇子。”
卫国?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不及捕捉,扶苏诧异道:“那他不正是弯韵的皇兄?”“只要是和流庭有关的人,你都这么在意的么?”白言不知何时已垂下了眼,神色间有些疲惫,仿佛随时都会睡去,“卫国的皇室取了齐国翰林学士一家的性命,有可能得到的利益就似乎不少了吧?”
没有预料中的追问,周围反而一时的沉寂。半晌,扶苏轻轻地吐了口气:“白言,这些事你是最近派人去查的,还是——一早就知道的呢?”
白言的身子稍稍一僵,那一句语调平淡的问仿佛直穿入了心。很锐利的洞察力。她是在怀疑他。没错,他的确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一时的无奈,他掩嘴忽地咳嗽了几声。“怎么了?你病了?”扶苏一触到他的手时感觉有一股热意瞬间灼烧而开。她一愣,抚上他的前额时脸色顿时一沉:“你怎么还是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白言只是穿了一件轻便的素衣,脚上甚至连
一条薄毯都没有盖。纤瘦的身躯,肌肤入往的透白间生意一抹病态的红晕。“你不觉得发现地有点晚了么?”修竹在~旁面色不郁地抱怨道。
白言淡淡地向后看了一眼阻止了他的抱怨,神色清清地转向扶苏,笑道:“我就是在等你发现。”故意的不吃药,不添衣物,为的只不过是在等这个女子主动发现。她会大呼小脚地命令他去吃药,会因为他日夜不分地整理玉瓷阁的事务而生气,会比他自己还要在乎这个早已残破不堪
的身体。
虽然全身晕热地在发烧,他却依旧感到冷,直到方才那只纤细的手抚上额时才感觉到一抹清
凉的暖意。
他明明知道不该贪恋一个女子的气息,却是
这样一次次地任性着。
白言微微一笑,然后听到扶苏满是无奈地
道:“你不能穿多点么?”
“恩。”
“药再苦也得喝。”“恩。”
“脚上的毛毯不管什么时候都盖好,不许拿
下来。”
“恩。”
“……”这跟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呀?扶苏满是无力感,最终微不可识的一声叹息:“罢了,能参加魁斗也算是我欠你的一个人情,在魁斗之前,我就搬你那边去住吧··”“好。”白言温声地应着,偷偷掩下神色间
一抹得逞般的笑。
阳光清清地漏入,这里的人并没有留意到世界另一个角落留有的探视。
静。
水镜前,离落望着里面影响的神色一片平扶苏,你知道么,“情劫”并非只是两个人的事··整个命运的痕迹已经拉开,你当如何处理呢?交错不息的旋涡,如果闺婉的仇背后所藏有的真相揭露,你——又当如何?混乱的酒味,酒楼诺大的一间雅间内错乱地堆积着只只空瓶。桌子旁边作坐了一人,靠在椅上以手支了头,闭眸似在小寐。空阔的整个三层,只有着他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