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菜既然已点,吃不吃都该买单的,是不
是?”
他似笑非笑:“和我说话,不怕怀孕的么?”其实他没有生气,只是想要玩玩。不料扶苏面色一沉,干脆一把将他给推出了门去,嚷嚷道:“不给就不给,不说就不说,姑奶奶我要睡
觉了!”
门一关,异常的重。
流庭深邃的眸子一颤,渐渐多了一抹笑意,转身离去。
环儿听到外面的步声,不由有些担忧道:“姑娘不怕得罪流庭公子么?他可是相爷的恩人,在长安里,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扶苏懒懒地往床上一躺,声调也开始变得散散得了:“是他自己不给我钱的,又不是我有钱往外推。”“可是明明是姑娘··”
“恩?”散散的音,可是明显的威胁意味。环儿闭了嘴,把屋子给收拾干净,退门而出时才小声地开始嘀咕:“明明是姑娘自己说坏话在先的···啊!”她忽然喊了声。
“没事怎么大惊小怪的。”扶苏睡意朦胧地
抱怨着。
“姑娘,这···”
扶苏抬了眼看去,不由也愣了愣。门外端端正正地放了几个大大的银锭子,幽幽地散了光
色。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那个人还真是··
一时间,竟然也找不出来形容的词。纤细的佳人无力地靠在栏杆上,心里极度郁
闷。
四里街一带的青楼中,几日来静得诧异。各青楼皆在策划准备魁斗。
她也想去,但毕竟只是初来。沈娘不许,其他姑娘们也不认同。但下一回将是三年后。三年,那该是多久···
说长不长,眨眨眼的功夫;说短不短,三百
余个日夜。
她是个懒人,不想麻烦自己。
。
撇了撇嘴翻了个身,忽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争执。
好看的柳眉微微一挑。这是怎么回事?扶苏一开门,正好外面跑来一人,将她猛地斗堵了回去,关上门直喘气。这一下微微有些疼,扶苏蹙了眉揉着,这才看清了是环儿,不由抱怨:“你这是做什么,外面又是怎么回事?”环儿喘了气,答道:“是丞相家的公子来了,姑娘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丞相家的公子?那不是很多金?扶苏的眼睛亮了亮:“公子在哪啊?和沈娘说声,介绍我去吧。”环儿冷汗直冒:“孙公子已经上落红姑娘的房里了。任怎么拦也拦不住,现在外面正乱着呢,姑娘你就别添乱了。”
“丞相家的公子,落红姑娘还看不上眼?”扶苏不由好奇。这落红的眼光未免也太高了吧?难道要皇帝老子来才能动她大驾?
见扶苏是真不知,环儿只的解释道:“落红姑娘一直以来的恩客都是流庭公子。流庭公子的女人素来都有一个规定,若不是他厌恶了的弃子,任何人都碰不得的。沈娘正是知道这不成文的规定,所以才一直没让落红姑娘接其他的客人。今天孙公子一来就指名道姓地要落红,这不是明摆着找茬么?”
“原来是这样··”扶苏恍然大悟。先不说这孙公子来是什么目的,不过是来给流庭那小子难堪倒是真的。妙哉啊妙哉,她不知为何看了那人总是火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有人待她修理,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忽然想到第一日做见,她又不得啧喷称叹,这落红姑娘的身子可的确是一等一的啊,虽然比不上她的,但堪称天下尤物,只被那什么神医流庭给独占了的确太便宜他了。
环儿自然不知扶苏平静的神色下暗藏的险恶心思,只当她已经听进了话,遵遵道:“总之姑娘还是留在自己房内的好,这事儿沈娘自会摆平,并不需要我们操心。”
“环儿,落红姑娘的房间,若我记得不错,是左楼的苍凤间吧?”
“是··姑娘你问这做什·”环儿尤未反应,只觉眼前一阵风过,本是懒懒靠着躺椅的人,已刹那没了去向。高手如果看到,自然知道这是快到诡异的身法,而环儿一时愣然,回神时才欲哭无泪地追了上去。姑娘啊,你什么时候才
能让我省点心啊··
扶苏一袭青衣已经翩翩荡了出去,并未闻到
环儿的呼喊。
只一件飘逸的羽霓,就似一阵风,轻轻地飘
过。青楼并不似她想的好玩,沈娘的安排又慢得
可以,从不主动替她招揽客人。而流庭来过她屋的消息一出,哪还有人敢往她那跑。她已经几乎可以认定——那人绝对是故意耍她的!所以现在
一有热闹,她自然没有闲着的道理。她想去看那人出丑,出的丑越大越好!气得牙痒痒,她早已把什么仙的形象啊,气度啊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也不管在蓬莱楼的那些闲人是否在水镜前好象地端详这,提一提裙角,便是一路奔了去。
一直到门前,她的身形才突然顿了顿。那时正巧从屋内丢出一个瓷瓶,陡然落成了碎片。扶苏这才蹙了蹙眉。里面没有争执的声音,却是一
件一件东西地往外扔。“这是落云镇的如意。”“这是翡翠黑狐。”“这是锦玉碗。”“这是···”
每报一样,就是相应的东西从里面往外丢。声音是闲闲的,冷冷的,但很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