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妇人粗糙的手，攥紧了小秋的衣服碎片。

她浑浊的双眼满含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一滴泪。

村民c：（垂着头）我十五岁便嫁到无女村，相夫教子，照顾公婆。

村民c：努力做一个，你们男人口中的好女人。

村民c：（攥紧拳头）我，我换来了什么……

村民c：(举起双手）是这满是老茧的手?还是这看上去老了十岁的脸?还是耕作下落的病根?

村民c：我甚至连一声“辛苦了”都没听到。

村民c：当然，这也没什么……女人嘛，不能要求太多。

村民c：（抬起头）可小秋呢?

村民c：小秋她做错了什么！她，她才十四岁！

村民c：(拽住村长）你不是说神明娶亲吗?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杀了小秋！为什么！！

村长：（与村妇拉扯）你给我动手！

村妇被村长大力甩开，她近乎瘫软在地，面对眼前的一切，她无能为力，只能拍地痛哭。

村民c：(悔不当初）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信你们的鬼话，为什么要相信献祭，就能让我生下儿子！

村妇好似发泄完了，双目空洞，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念叨着小秋的名字……

村长：（整理衣服）jian人！

老伯：算了村长，女人嘛，本来就最会无理取闹。

莲儿：究竟是谁无理，真相已经摆在面前，你们就当看不到吗?！

教书先生：那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吧？

教书先生：就算你是受害者，可在这闹事，纠缠不休，我们的面子往哪放?

老伯：你难道还不嫌丢人吗?

莲儿：（瞳孔微张）丢人?

莲儿：(不解）丢人的，不应该是你们这些施暴者吗?为什么是受害者！

教书先生：别忘了，你是女人，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吃亏的可是你！

莲儿：(眸子黯淡）就因为……我是……女人……

老伯：我看你还是离开无女村吧，没了清白的女人，就是咱们村的耻辱！

教书先生：为了咱们村的名誉，大家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莲儿：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教书先生：是你的公道重要，还是我们村子的颜面重要！

教书先生：若你真还想过安生日子，就不准再提此事！

老伯：没错，我们无女村不能有这种污点。

村长：(趁机接话）对对对，事情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村长：我也会补偿大家，今年的田税，减一减！

村民a：真的？

村长：当然是真的！

村长：而且，献祭神明的规矩也取消，咱们就当这件事翻篇，大家和和气气过日子。

教书先生：村长乃大善人也！

墨然（女扮男装）：（不屑）嘁，这种话，你们还真说得出口啊?

墨然（女扮男装）：一成田税，便买了那些女孩子的命吗?

村长：话不能这么说，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自然是要压来，难道还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老伯：况且，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让村长去赔礼道歉吧?

莲儿：(呆滞）原来，想要个道 歉，就这么……难……

胡聪：自古以来，从没有男人给女人道歉的规矩。

胡聪：莲儿你也别折腾了，若真是委屈，我收你作妾便是。

莲儿：什么？！

胡聪：你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我肯要你，是给你脸面！

老伯：(竖起大拇指）陈少爷真是心胸宽广啊！

莲儿：（悲愤交加）你！无耻！

胡聪：就算我无耻，你一个女人又能怎样?

莲儿：（满眼决绝）怎么样?我告诉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莲儿突然举起一把匕首，疯了似

的朝胡聪刺去！

近乎是下意识，墨然一脚踢飞莲儿手里的匕首。

失去匕首的莲儿，如丢了魂，瘫坐在地，双目无光。

莲儿：(失魂落魄，哭泣）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报仇啊！

墨然（女扮男装）：（微笑）小姐姐，报仇的方式有很多，杀人属于最坏，所以要阻止你啊。

胡聪：(惊魂未定）你个疯女人，竟然要杀我！

莲儿：我何止要杀你，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胡聪：你个jian人！

胡聪气愤上前，却被许诺伸手拦住。

胡聪：(恼怒）你给我让开！

许诺：朗朗乾坤之下，你与村长犯了如此滔天大罪，竟还妄想再次伤害受害者吗?

胡聪：村长都不说了，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管?

许诺：许国以法治国，如今你犯了发，便可将你送去官府定罪。

胡聪：(得意）你们未免太蠢了，既然敢做下这样的事，必然留有后路。

胡聪：无女村，归清水县管，但县长可是我的表二大爷！一切事宜，我早已打点好了！

许诺：（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你这位表二大爷也没少做些同流合污的事。

胡聪：你什么意思?

许诺：你表二大爷从今日起，卸任县长一职。

许诺：不出几日，朝廷便会派下接任之人。

胡聪：（大惊）你胡说什么?！

许诺：托你的福，帮我揪出一贪官。

墨然（女扮男装）：（瞟了一眼）忘了说，他，乃当今许国七公子。

胡聪：什么?！

墨然此言一出，在场人皆表现出不同脸色有人欢喜有人忧。

在莲儿眼中，墨然看出了一丝光芒，那名字，叫做希望。

墨然（女扮男装）：(撸起袖子）算了还是别废话了，赶快把他们父子抓起来。

顾忧：（与墨然对视）成。

说着，两人便要上前抓人，胡聪见状，吓得六神无主。

慌乱之间，他捡起被踢在地上的匕首。

然后侧身抓过身侧一女子，抵在她的脖颈上做人质。

待人们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抓做人质的人，是小蝶！

莲儿：小蝶！

小蝶：救我！

胡聪：你们别过来！

苏离：（欲上前）你放下刀！

胡聪：（将刀刃更靠近小蝶）我让你们别过来，退后！

胡聪大吼一声，神态癫狂。

胡聪：放下！你们当老子傻啊！放下刀然后被你们抓去坐牢吗?

苏离：做下恶事，便要有所惩罚！若你再这般执迷不悟，便是罪加一等！

这边的墨然，趁着两人对峙的时间，寻找着某样东西，突然瞟见了莲儿头上别着的……

墨然（女扮男装）：（靠近莲儿）那个，小姐姐，你能不能把……

莲儿：（点头）可以。

胡聪：你少吓唬我，老子已经杀了 那么多人……(被打断）

墨然（女扮男装）：小蝶，别动！

趁胡聪与苏离对峙，墨然握紧簪子，朝胡聪臂刺去！

胡聪：啊！

只听一声痛呼，胡聪放下了手里的镰刀，跪在地上捂住手臂。

墨然趁机拉回小蝶护在身后。

胡聪：（恶狠狠地看着墨然）你！

墨然（女扮男装）：你什么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说着大步朝胡聪走去，一把撂倒，摁在地上。

胡聪：（挣扎）你！

墨然（女扮男装）：（冷漠）我怎么了？再动一下我就咔嚓了你。

墨然（女扮男装）：（瞟了一眼众人）还不去拿绳子？

…………

一日后。

四人将胡聪与村长送去官府，这才继续踏上征途。

刚到村口。

突然有个小小身影从后面抱住了墨然。

墨然（女扮男装）：诶？

小蝶：墨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墨然（女扮男装）：（弯腰摸小蝶的头）那不行，都耽误那么久，不知道……

小蝶：那小蝶就跟你走了！

墨然（女扮男装）：不是……

小蝶：我不怕吃苦！

墨然（女扮男装）：（无奈）……

墨然挠了挠头，见这小姑娘这么倔，只好静下想个办法。

墨然（女扮男装）：（打了个响指）还记得你说过的，要带我们下山。

小蝶：(点点头）嗯。

墨然（女扮男装）：（眉头微皱）虽然墨哥哥不能带你走，但是还是需要你，送我们下山。

能多陪一段时间，也挺好的嘛！

小蝶：(有点失落）好吧……

墨然（女扮男装）：(又摸小蝶的头）那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小蝶：(眼睛又亮了）好啊。

到了山下，刚转身与小蝶告别。

许诺用胳膊肘捅了捅墨然。

墨然（女扮男装）：嗯?有话就说。

许诺：（调侃）想不到你桃花那么旺啊！

墨然（女扮男装）：（抬眉）羡慕了？

许诺：那倒不是。

墨然（女扮男装）：（耸耸肩）那就得了呗。

——后记——

墨然·十五：妈，你今天怎么又有兴致来后台了？

万万：因为旁白君不知道去哪了……

顾忧：您说旁白君？

万万：小顾知道？

顾忧：（指了指正在骂脏话？的……）哪里。

顾忧：她被气疯了，一时半会神经不太正常。

万万：……那先谢谢您了。

£^＊♯⊹☥*❅‖♮※‥…•……

万万：我说，你正常点！

本人已被你写的文气疯！

万万：（小声逼逼）其实我这个结局还算好的，我还有另一个结局……

快！快拿老子的速效救心丸来！板蓝根也可！

如果真有天旁白下岗了，那也是……纯纯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