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莲儿：明月吐光，女鬼觅爱郎…… 谁人愿爱，凄厉鬼新娘……

莲儿：呵呵……

教书先生：（惊恐）怨女……怨女还魂了……！！

莲儿：(轻声低语)先生，您这是，在说谁呢?

教书先生：啊啊啊啊！莲儿！！

莲儿：我很可怕吗?先生为何如此惧怕我！

教书先生：(哆嗦）你……你你……你是鬼！

莲儿：先生不是读书人吗?读书人自有神明保佑，怎会惧鬼呢?

莲儿：难不成，先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如此心惧?

教书先生：我……我没有……

莲儿：没有?那又是谁，将莲儿送进了神明的山洞?

莲儿：山洞好冷啊……莲儿……好恨啊……！！

教书先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往后退。可腿早已吓软了，根本动弹不得。

莲儿：(满含恨意）你身为先生，本该教书育人。

教书先生：我……我不想的，是，是村长让我这么做的！

教书先生：（跪下不停的给莲儿磕头）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莫要来找我……

哎，人性啊……

莲儿：哼，苟且偷生，简直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教书先生：（不停扇自己耳光）我真知错了，我最不要脸！求求您放过我……

莲儿：滚回去告诉村长，不准让小蝶献祭！从今往后，无女村也再也不许有献祭这种事情发生！

教书先生：（被吓得屁滚尿流）是是是，我这就去！

教书先生被吓得屁滚尿流，近乎是爬着去的。

莲儿望着他仓皇逃跑的身影，一丝愁绪爬上眉间……

老婆婆：说是神明娶亲，可那些进了洞里的少女，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老婆婆：(哭泣）哪有什么神明啊?就算是能帮人实现心愿，可以少女作为代价，岂是神明所为?

老婆婆：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墨然（女扮男装）：那为什么你们不反抗?

老婆婆：如何反抗?女儿家的命，哪有男孩子珍贵?以少女的性命取村中男丁昌盛，也是一时无奈之举。

墨然（女扮男装）：（拍桌子）谁说女儿命贱?

老婆婆：公子，你想说什么?

墨然（女扮男装）：男尊女卑不过是某个地方，某些人的设定的框架罢了。

墨然（女扮男装）：你可以选择置身于框架中，被束缚。也可以选择跳出框架，不受约束。

墨然（女扮男装）：只要你自己不认可，那男尊女卑的形象，岂不就是虚设。

老婆婆：公子你……

老婆婆：只是人言可畏啊……

墨然（女扮男装）：那小蝶怎么办?明知是火坑，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跳下去?

小蝶：（落泪）墨哥哥……

墨然（女扮男装）：为什么不选择逃走?

老婆婆：走不了.……无女村的人，祖 祖辈辈都在这里。

老婆婆：若我们为了一己私利而导致献祭无法进行，会得罪神明，受到诅咒！世世代代都不得好死！

苏离：上天好生之德，绝不会以献祭少女作为要挟，才肯庇护凡人。

苏离：更不会因拒绝献祭而降罪于人!

老婆婆：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正义。但这世间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许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总得有个法子吧！

老婆婆：罢了，这就是命。你们几个本说今天要走，也是有事在身，却被我们祖孙的事情耽搁了。

老婆婆：明天还是快些离去吧，不要趟着浑水。

苏离：若我眼睁睁的看着这悲剧发生，就定会后悔一生。

顾忧：你们也不要太消极，我们还有时间来想办法，不是吗?

半天没说话的顾忧，此时打破了悲伤的情绪。

墨然（女扮男装）：（凑上去）莫非你有什么主意？

顾忧：(用扇子挡住）只不过是对神明居住的山洞有几分意思。

墨然（女扮男装）：山洞？

顾忧：献祭只不过是无稽之谈，而产下男丁，也纯属巧合。

顾忧：但后来，便有人利用了这个巧合。

许诺：那我们就去洞里瞧个究竟，一个进去便出不来的山洞，一个出了山洞就变成冤魂的鬼新娘。

许诺：真是有意思！

苏离：既然那么多少女去了山洞，就一定有线索。

老婆婆：万万不可！

老婆婆：那山洞可是神明居住的地方，村长特地嘱咐过。千万不可靠近，否则会惹怒神明！

许诺：哦?那我倒更有兴趣了。

“叩叩叩”

“叩叩叩”

胡聪：开门！快开门！

墨然（女扮男装）：（拦在门口）你来干什么?

胡聪：（捏住墨然下巴）这位美人，怎么称呼?

墨然（女扮男装）：(嫌弃地拍开胡聪手)啧，恶心。

这时胡聪往墨然身后望去。

胡聪：(惊讶）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胡聪：好像少了一个。

墨然（女扮男装）：关你屁事！

胡聪：没想到美人你还挺泼辣，我现在先找李小蝶，之后再跟你谈谈心。

墨然（女扮男装）：(翻白眼）【谁想跟你个男人在一起哦?】

小蝶：(红着眼眶）姓胡的，我在这儿呢！

胡聪：你那么大嗓门干嘛?

小蝶：墨哥哥说的对，男女是平等的！我是不会怕你，也不会怕你们这些男人的！

胡聪：你……疯了吧！

小蝶眼睛狠狠的盯着胡聪，一个十三岁的小Y头，却盯得胡聪有些心虚……

胡聪：（大声）说，是不是你找人扮成莲儿，在村里闹事?

小蝶：你胡说什么?

胡聪：我胡聪可不信这世上有鬼，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今天莲儿竟然在村中现身，还指名道姓不准你参加献祭！

胡聪：我看，分明是你找人假扮女鬼，来蛊惑人心！

胡聪：(突然指向墨然）说，是不是这个女人扮的?

墨然（女扮男装）：别指老指着我。

胡聪：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村长的儿子，整个村子都是我家的！

墨然（女扮男装）：(抡起拳头)看来还是欠打！

许诺：（拦住墨然）诶！此言差矣，无女村乃许国境内，这村子，是许国的。

胡聪：我管你这么多，现在就是皇帝在这，又能奈我何?

面对他的无赖行径，许诺都有些犯了难，他说得没错，即便是皇帝站在这儿，也奈何不了村民。

墨然（女扮男装）：许王是奈何不了你，但拳头总可以吧！

顾忧：（拦住）莫要冲动！

胡聪：（眼看时局反转）那要不然这样，你（指着墨然）去给神明做新娘。

墨然（女扮男装）：(指着自己）我?

小蝶：墨……（被墨然捂住嘴）

墨然（女扮男装）：（示意小蝶不要说话）行。

墨然（女扮男装）：【要我不弄死你我墨字倒着写！】

胡聪：(猥琐的看着墨然）哈哈哈哈，就连美人也听从于我，你们，又能奈我何?

小蝶：(落泪）不……我不要……

墨然（女扮男装）：(平静）明天一早，我就在这里等你来接我。

胡聪：(平静）明天一早，我就在这里等你来接我。

胡聪：但你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小蝶也会来找你们的！哈哈哈哈……

胡聪大摇大摆的离去，小蝶看着他的背影，产生了一种不符合，她这个年纪满满的恨意……

老婆婆：墨公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小蝶，你的大恩大德，老婆子感激不尽！

说着，婆婆打算下跪，墨然立马制止。

墨然（女扮男装）：（尴尬）婆婆您还是别谢我了，我也是一时被挑到的。

墨然（女扮男装）：（胡乱摸自己的脸）我长得真那么像女的吗?

许诺：（搭上墨然的肩）噗，虽然你是男的，但这样，真的很像女的。

墨然（女扮男装）：（掏出蝴蝶面具）面具什么的就不该摘下来。

墨然（女扮男装）：（摘下手腕上的红发带）头发还是束起来吧……

许诺：那现在我们去山洞一探究吧！

对没错，墨然的心在流泪，辛辛苦苦扮成男的，没想到还能被认成女的，墨然心里苦啊……

小蝶：恐怕不行山洞虽然无人靠近，但却有人一直把守，你们进不去的。

许诺：看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诺说得没错，一个神明居住的地，却要靠人来把守。

里面肯定藏有什么秘密。

墨然（女扮男装）：刚刚听说莲儿扮鬼回来了，我们似乎，可以利用这一点。

顾忧：你是说?

墨然（女扮男装）：当然是扮鬼咯！我们可以学莲儿的样子，在山洞附近唱《鬼新娘》，村里人既然那么怕鬼，那肯定能吓跑他们。

小蝶：莲儿姐姐她……真的成了鬼吗?

许诺：只不过扮鬼的人嘛……

许诺：（指着墨然）老婆婆的声音太过苍老，小蝶的声音，对村里人来说太熟悉了，那就只能劳烦你咯。

他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坏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墨然（女扮男装）：(翻了个白眼）要不要我也身穿白衣去啊?

许诺：(也学着顾忧的样子，揉了揉墨然的头）可以这么试试。

墨然（女扮男装）：去去去！

墨然（女扮男装）：(气愤）我自己去！

许诺：诶！我们也去，毕竟任何行动，都缺少不了将领，军事和士兵。

顾忧：怎么听着，我像是你口中的士兵。

许诺：（耸肩）各有分工嘛!

墨然（女扮男装）：行，就怎么决定吧！

小蝶：这就要走吗?

墨然（女扮男装）：趁着天黑，就应该赶紧过去。

老婆婆：等一等……

婆婆半天没说话，墨然也没注意到她在干嘛，这会儿，只见她拎起茶壶，自顾自地倒了四杯浓茶。

老婆婆：（神情些许不自然）夜间山里冷，喝了杯热茶在走吧，省的路上冻着……

墨然捧着茶盏，有着一些犹豫，或许是刚才婆婆奇怪的神情……

老婆婆：喝呀！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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