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熟透的男人

喜寒怕热、只长在深谷中的无心花大夏天长在她回家的路上,老天爷睡过头了吗?某处的黑无常咬牙切齿,要不是为了十万年奖金和长生戒,管那小子去死!

爹爹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有药就把那人救一下吧。谁让他手长得好看呢。

将人翻个面,掏出小刀,三两下把男人的衣服划成条条,眼下暴好的身材让苏小鱼吸溜了一下口水。

这腹肌,这腰线,还有那粉粉的不可说不可说的位置……要死了,黄昏了天怎么越来越热呢?

以手做扇扇了扇红彤彤的脸,苏小鱼扒开男人脸上的头发仔细打量:眉毛长得好,眉形优美浓黑入鬓;嘴唇也好,厚薄适中,就是中毒苍白了点,不过不影响美观;小麦色的肌肤健康润泽,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刷得人心痒痒。

这完全是个熟透了的桃……不对,熟透了的完美男人啊!

不过呢,还是比她家美人爹爹差那么一点点,爹爹是最好看的。以前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见了爹爹不含羞带怯,引得娘亲大吃飞醋。

可惜,她跟爹娘情深缘浅,搬到山上一年多,娘亲还是去了。爹爹用两年时间教会她很多东西,然后也跟着去了。

他说怕娘亲在那边害怕,他得去陪着。苏小鱼就在他手心里写:以后我来陪你们。

爹爹就笑了:“好,小鱼先在这边住,等爹爹和娘亲盖好房子就接你过来。”

我的亲爹爹啊,你家女儿是又哑又傻,可还没傻到你死我活都分不清的地步。这么好的爹,阎王爷也不说多给她留几年,难道他的心是黑的么。

一刀划破男人心口处青紫的肿块,苏小鱼怨念地想着。

地上的男人因为这刀痛苦地皱起眉,苏小鱼收了心思。冰蚕毒只有把冰蚕咬过的地方划开,施救的人口中含上无心花根吸出毒素,最后敷上无心花才能解毒。

将无心花根冲洗干净含在口中,苏小鱼俯身亲……不对,吸上那处伤口。

中冰蚕毒的人四肢冰冷,只有心口一丝余热。苏小鱼一手掐着男人的脉,一手扶着伤处,小嘴一遍遍往外吸毒血。

十几次之后,手下的脉搏有力了些,身体也有回暖的迹象。苏小鱼揉了揉发麻的嘴再接再励。认真解毒的她没有半丝邪念,倒是身下的男人备受煎熬。

敏感处被人那般对待,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要不是他现在无法动弹,定要将这为所欲为的女人一掌打飞!

冷桐循着踪迹找到自家主子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已看到的情景吓晕过去。

他家冷绝高贵的主子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一个蓬头垢面的……野人,而且是野女人正趴在他胸口做着“不齿”之事!

这年头,荒山上的野人都这么直接的吗?大白天捡个男人就……

再看那女人,身形比寻常女子高些,穿一身褐色粗布衣服,鸡窝一样的头上还挂着草屑、苍耳子之类的东西。因为低着头看不清脸,不过想来丑陋不堪。

看她那脏样,估计这辈子没洗过澡。要是让洁癖严重的主子知道自已……

这女人,不能留!

正专心吸毒的苏小鱼没发现林子里来了人,但长年在山中生活,让她对危险有天然的感知力。当冷桐朝她扔飞刀时,她本能地单手撑着男人的胸口朝前翻滚一圈避开。

下一秒,三支带毒的竹钉朝飞刀来处激射而出。冷桐冷哼一声轻巧避过,这点伎俩也敢拿出来丢人:“找死!”

人随声到,冰冷的长剑带着寒光朝苏小鱼刺过来。苏小鱼看出厉害,利落地翻身避开。饶是她躲得快,耳边的头发也被削掉一缕。冷桐轻咦一声,他以为能杀了这女人,没想到她虽没内力,动作倒很是迅捷。

他冷桐要杀的人还没有留着命在的!剑花一挽,冷桐再次攻击。

苏小鱼知道自已不是这男人的对手,早早就做好准备。见他挺剑刺来,她利落地一个翻身,借着树木的掩护再次避开。

后肩一阵火辣的疼,竟是被剑尖划破一道寸长的口子。

暂时逃出黑衣男人的杀伤范围,苏小鱼侧头看一眼地上的男人,毒吸完了,无心花也在那里,应该死不了了。

“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无心花根药渣,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朝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比个鄙视的手势,苏小鱼迅速消失在林间。

冷桐不太明白那手势的意思,但绝不是好事。要不是主子生死不明,他定要将她杀了!收回剑,冷桐俯身去看自家主子。

好心当成驴肝肺,苏小鱼很不开心;肩上的伤疼得厉害,更不开心。随手摘了止血草药敷上,苏小鱼慢慢往家走。还是爹爹说得对,好人难做,以后她还是少管闲事吧。

踢踏着不爽的脚步回到家,天已黑透。燃起油灯,苏小鱼坐在整块原木制成的桌前发呆。

娘亲离开的第十年,想她;爹爹离开的第八年,想他。今天见到了跟爹爹差不多好看的男人,却惹了一肚子气,更想爹娘了。

从怀里掏出一把青黑色的匕首,苏小鱼笑得得意。黑大个,真以为自已赢了吗?

她的小刀用的时间太久已经很钝了,这匕首看起来很锋利,就当是救人的酬劳。

那个男人长得好,刀也长得好,这匕首怎么看怎么喜欢,刀柄上还有凸起的血滴纹样呢。

苏小鱼在灯下欣赏自已新得的宝刀,浑然没发现门口高大的男人已经看了她半晌。他人虽昏倒却并非全无意识。这个女人踩他、踢他,给他把脉他都清楚地知道。

断魂阁已灭,可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同样的事重复了太多次,他知道这一世又是徒劳。当莫钦州放也冰蚕的时候,他没有躲开。

本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死去,却遇到她。

他知道自已必死,她给他把脉他并未多想。可当她离开时他莫名焦急,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消失。好在不久后她又回来了,而且是来救他的。虽然,救的过程让他愤怒和异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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