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终于解无念

轩辕沉烨偏头看她:“伯父伯母?你应该唤他们父皇和母亲。”他从未唤过她母后,她与那个皇宫没有半点关系。她只是他的母亲。

苏珩脸一红:“还没成亲,不能改口!”

轩辕沉烨指着身上的针眼:“你这般欺负我,他们看了定会心疼;你这般为我,他们定会欢喜。早些改了口让他们放心,可好?”

他本就生的好,说出了心里最痛苦、最柔软的记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他灼灼地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带着点点期待,让她无法拒绝。

她嗫喏了几下,总是不好意思开口。

轩辕沉烨黯然垂下眼:“你不愿便算了吧。”

苏珩心里一软,刚要开口便看见他未及收回的笑。她狠狠拧了他一把:“你这么无耻,他们知道吗?”

这点痛对轩辕沉烨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他起身抱了苏珩:“谢谢你,珩儿。”

这一声谢含了太多意义,他知她听得懂。

苏珩取下最后一根银针回抱了他:“一念花开,一念花落。恭喜你,无念已解。”

无念之毒,因人而异。轩辕沉烨的心结是父母之死,心结打不开,无念再怎么压制也不会消失。

这是长生戒发生改变之后她才发现的。若她放弃救李芹,不知何时轩辕沉烨才能彻底好起来。

祸福相依,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轩辕沉烨早有所觉,冷了三年的身体在慢慢回温,阻滞的内力流转顺畅,甚至增长了一大截。

素来沉静的双眸跳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如窗外月华,柔和缱绻地将苏珩包围:“珩儿,有你此生无憾。”若之前所受的苦难是为遇到她,他认了。

苏珩笑弯了眉眼:“皇叔大人,记得付诊金。”接个生五千两,她耗费这么多心力给他解毒,怎么着也得万儿八千的吧。

“好。”

解了毒,有些一直想做又不得不适可而止的事便可放肆而为了。

唇被封住时,苏珩愕然,她要的是银子!银子!不过,毒解了这么大的事,亲一下庆祝庆祝也不错。

然而,几番唇齿追逐后,苏珩想逃。这人初时还温和缱绻,越到后面越放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放了一匹狼出来!

谁能把之前冷情禁欲的皇叔还给她?她奋力地推着他,再继续她就被吃干抹尽了!

可怜她十四岁的大好年华,费劲巴拉治好了他,却给自己招来这般“祸事”,真是得不偿失!

她单手堵住某皇叔的唇,摸出明晃晃的银针威胁:“停!再来我不客气了!”

然而,此时的她双唇微肿,眸中水光潋滟,非但没有半点威慑力还诱人犯罪。

轩辕沉烨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脸上的刀痕已经消失了。巴掌大的小脸上云霞晕染,端的是好看。

他低低一笑:“对我,珩儿几时客气过?你若忍心便扎吧。”话落再次覆上她诱人的唇,对悬在头顶的银针直接无视。

苏珩快要气死了。这人白瞎了一副好相貌,简直就是无赖!她有心让他躺上半个月起不来,又终是下不了手。几番犹豫之下,那人早已攻城掠地。

手里的银针不知掉到了哪里,威胁的话都化作了无意识的轻吟。

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类似的画面完全无感,可现在喜欢的人近在眼前,陌生的感觉带起阵阵颤栗,眼角不知何时聚起一滴生理泪。

轩辕沉烨轻吻掉那滴泪,虽意犹未尽却还是放过了她。他的珩儿还小,来日方长。

苏珩睁开眼,看见他一副饱餐后还在磨爪子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心念一动,空间中的毒瞬间挥发,虽不能制住他太久,但有个分把来钟也够了。

轩辕沉烨没料到她有此一着,直接软倒在床上。苏珩危险地眯起眼:“你刚才说,让我滚?”秋后算帐什么的太晚,有帐当面就算了。

轩辕沉烨身体动不了还说不出话,只能拿一双清澈的眸看着她,用眼神认错。他留她还怕留不住,怎么会真的赶她走?

苏珩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她想算的也不是这个帐。

她从空间中翻出一枚带着清香的淡黄色药丸:“这个叫清宁丸,服下之后清心寡欲宛如老僧。离皇叔最近火气太旺,吃了它好好修身养性吧!”

话落,将药丸直接塞进他嘴里,又用银针封了他的穴位才解开加量的软骨散。

能说话了,轩辕沉烨无奈一笑:“珩儿,我以后不会如此,给我解开吧。”他已经很克制,可还是吓着了她。

信你才有鬼!苏珩起身整理好衣服准备走人:“清宁丸不是毒药,自然没有解药。离皇叔好好享受难得的清静时光吧。”此后半个月,不!一个月别想她再来!

也不对,他都已经能跑能跳了,为什么还得她来?

她自顾自出门,完全不理半果着身子躺在一片狼藉中的皇叔大人。

房中的动静自是瞒不过耳聪目明的暗卫们。

绯雪倚在不远处的廊柱上,娃娃脸依旧冷漠,只是那上扬的唇角怎么也放不下来;柴蓝冰山般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破天荒给苏珩道了谢;王府所有暗卫们各司其职,没有欢呼、没有喧哗,只是空气中涌动着名为喜悦的味道。

天知道,主子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中毒之前不断被刺杀,受伤中毒是家常便饭。他那一身武功从来没什么名师教导,都是在血肉刀光中练出来的。

好不容易把刺杀的人杀怕了,偏偏又中了毒。

外面都道离王是个苟延残喘的病鬼,看皇帝脸色过日子的无能之人。谁又知道他暗中为天庆做了多少事?

秦州连年大旱,皇帝没掏过一分银子;北云袭扰边境、掠夺物资,若非有主子暗中派人看着,边境城池不知丢了几座!除秦州外,各地的雪灾、旱灾、水灾从未停过,若不是主子命人暗中制衡,赈灾的银子不知会被分掉多少……

这些都被皇帝当成了自已的政绩,认为在自已治下很是国泰民安!

若非主子要查当年宫变之事,若非皇子中没有新帝人选,若非那东西还没找到,若非还有顾忌,皇帝早该是一具尸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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