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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魔教左护法,而现在,是凌晨一点半。
我又站在了教主房门口。
在我旁边,两个貌似是左坛主手底下的人正压着一脸淡定的南宁。
不是,哥们?!
我领你出来的时候你那股人机感是喂了狗吗,这是你这个月第三次妄图刺杀教主未果被人拦下然后通知我来捞你了!
我怀疑这不是南宁的极限。毕竟教主这个月也才通宵了六次,前三次是我守的。
淦!早知道就不选最凶的了,我把他收作男宠都比让他来守大门强!
正当我忍不住要往这小子头上来上一下时,教主安慰好了自己的宠妾,披了件衣服气势汹汹地杀了出来。
然后一下就把矛头对准了我。
是因为我长得高?还是我太帅了?
教主:你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这就是你面对本教主的态度?
?
不是?
我自认入教几十年都这副死样,他以前鸟都不鸟的,现在倒来挑刺了?
怎么不怪自己不努力点接受下属的缺点?
而况论起狂,他自己不比我还装?
鸟都不想鸟他。
很明显,教主因为我视而不见的态度气炸了。
他甩手就是一刀。
滚滚魔气直扑向我的面门。
呵。
我咬破了手指,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下一刻,一道人影挡在了我身前。
我的手指随即被一片温热湿润包裹。
魔气刺进皮肤腐蚀血肉,嘶嘶作响。
南宁闷哼一声,面色陡然变得惨白。都这样了还含着我的手指不放,左坛主真乃神人,发明的东西真是变态。
教主,教主他愣住了。
他估计也没想到这药能这么猛,让南宁根本离不开我。
后悔了吧?
我将手指抽了出来,拍了拍南宁的脸。
我:好狗。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大力合上。
教主:带着你的好狗给老子滚,调教好了再给我送过来!
闻言我眉头一挑。
哟,这小子今天这么能忍?
我自认大彻大悟后摆烂态度很坚决。以前的我可以说是个尽善尽美的全自动智能管家,而现在,我是人机。
当然,是有病的那种,南门那种才是纯人机。
但这就导致了我现在的嘴脸不怎么讨人喜欢——主要是教主。
他这半个月找我谈话的次数比前面几十年加起来还多——当然,都没用。
不过他这么干也挺好,毕竟虽说南宁挨的这一下算是我给他的惩罚,但他本就旧伤未愈,要再不去处理一下伤口,大概率会挂。
这可就不好玩了。
我抓住他冰凉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拉,手掌顺势在他后脑勺轻拍了两下:
我:行了小可怜,睡会呗。
这人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紧了,手在我胸前推了两把,轻飘了的,也不知再过几个呼吸就要歇菜了。
貌似这个世界魔修的灵力一般修士是接受不了的, 遑论教主那个不知轻重的家伙修为高得离谱。
那什么颜忠玉派这小子来这不纯送吗?
哎,幸好有我这么个大善人。 我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朝我的庭院走。他倒是无甚反应,估摸着已经昏死了。
眼睛闭着,眉毛皱得死紧,这么一幅皱皱巴巴的模样,也不知先前与我打斗时的那锐劲去哪了。
嗯…
也不能这么说。
毕竟他现在这幅样子还不是他自己作的。
在我面前是人机,倒是敢在别人面前亮爪子。
唉,早知道这药就不配我的血了。这小子要是能来刺刺我就好了。
下属:大人,您再走慢点,他的呼吸就要没了。
我靠你怎么还在这?!
这种时候一个敬业的下属不应该早就去请大夫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