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塔离国
圣光羽那日回去后,转身就去找了秦念儿。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圣光羽一把抓住那个正在收拾香炉的女人,恶狠狠的扔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秦念儿吃痛,圣光羽干脆就将她的声音都堵在了嘴巴里,在她的口腔中翻来倒去。
一吻结束,秦念儿已经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扒着圣光羽有力的臂膀,嘴唇被亲的红肿,眼里也闪着细润的水光。
圣光羽粗声道:“说,是不是想我了?”
秦念儿泪眼朦胧,挽过圣光羽的脖颈,甜腻道:“想,哪里都想。”
“是吗?”圣光羽坏笑道:“哪里比较想?”说着,故意用力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秦念儿立马娇吟吟的喊了一声,尾调拉的又长又细,浑身软的像没有骨头一般。
“嗯,想,想为殿下生个小皇子……”
圣光羽再也忍不住了,低低的咒骂了一声,伸手粗暴的撕扯秦念儿身上的衣服,直到它们变成碎片和布条,然后将她翻过来捆住双手阻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秦念儿在狂风暴雨中陷入了情海,脑海中没有了天地也不知羞耻,满心满眼只剩下了这个和自己交合的男人,再也容不下旁的。
她毫不吝啬的叫出来,在床上放荡的样子像极了青楼中的娼妇。
是有多久没有再体会到这样滔天蚀骨的快1感了呢?
秦念儿这样想到。
和夏邑左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快乐,可他眼里只有帝凤还。如果不是自己用计夺走了夏邑左的身心,恐怕栖霞国的皇后早就是帝凤还的了。
那个死在冷宫里的皇后就是个蠢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在深宫中存活。倘若不是靠着母家,这样的人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秦念儿被抱起来,她舒服的仰起脖子,任由圣光羽在那上面描摹刻印下自己的痕迹。
过于单纯的人,是没有办法在这个乱世存活的。
在青楼中长大的秦念儿,从小便深谙此道。她学舞,跳出来是最拔尖的。她弹琴,五陵年少千金投掷难能换她弹奏一曲。尽管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她的脚因为常年练舞变得畸形,指尖因为练习弹奏结了茧子,没办法像其他的女子那般柔软细腻。
但秦念儿不在乎。
脚丑,她可以藏匿于鞋袜之下。再说了,在床上的时候有几个人会去特意看她的脚,除了那些脑子不正常的男人,不过这样的男人,她也从来不让他爬上自己的床罢了。
而手上的茧,在做起那档子事的时候,抚在身上,与汹涌的快1感相比,只能是蜉蝣撼树微不足道。
圣光羽伏在秦念儿的身上,两人皆沉浸在刚才的快1感中,余韵流淌在四肢百骸,让他们舍不得动,也懒得动。
秦念儿忽的睁大了双眼,她感觉到了圣光羽在自己体内的变化,扬起唇角,笑着去亲吻他,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让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抵在一起。
等你杀死国主夺取皇位的时候,圣光羽。
秦念儿抱着他,下巴抵在圣光羽的肩膀上,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和毒辣。
她用指尖,在圣光羽的后背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而这仅仅是放大了圣光羽的欲望,换来的是更加凶狠疯狂的举动。
圣光羽啊……
秦念儿干脆眯起眼睛,全身心的享受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一切。
就这样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吧,不管是你,还是夏邑左,最终都会变成我称帝的垫脚石。在此之前,就让我好好的利用你们吧.
圣光羽并没有久留,他似乎并不贪恋和秦念儿温存的时光,他不是帝释天,也不会和枕边人说些贴心知己的话,和她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纾解自己的欲望,就如同之前会乔装去那寻花问柳之地一般。
秦念儿不急在这一时,也不会像圣光羽乞怜请求他的垂爱。她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狗,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讨厌看到它们向人类摇尾乞怜的模样。
服侍的人已经备好了热水,圣光羽懒得一次次地传唤,便命人在自己的东宫中修建了室内温泉,只不过引水是一件麻烦的事,距离建成还需要一些时日。
圣光羽不会担心那水能不能引过来,也不会考虑那水应该从哪里引,因为那都是工匠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他只负责花钱享受就好了。
但在温泉建好之前,他一直都住在秦念儿这里,不过除了兴致上来的时候,他都不会和她同在一张床榻之上,甚至不愿意在她微笑着端来茶水点心的时候,去亲一亲那张漂亮的脸蛋。
圣光羽有的时候会想,自己是怎么和秦念儿走到这一步的。她既不是出身官宦世家,更算不得上是什么大家闺秀,甚至还是其他男人已经要过的女人,身为皇后,却在城池被灭之时第一个站出来降和,这样的人就算倒贴过来圣光羽也不会去看她一眼。
然而他就是,在蓝熠押送着秦念儿回塔离国的时候,和国主一起去地牢审问,毫无缘由的便突然对她上了心。甚是不惜提早崭露锋芒,在国主迎娶秦念儿的当晚,公然跑入雨露承恩殿,搅了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也就是那晚,国主退步将秦念儿送给了他。
可得到之后,圣光羽便总是在不停的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结果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以至于心情越来越烦躁,非得将那个罪魁祸首拉进怀里狠狠地惩罚一番才甘心。
站在窗前,圣光羽负手而立,仰头望着夜空中的圆月。
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将国主在塔离国内的势力连根拔起,吸收吞并,将其转化为自己的人。
距离逼宫的日子还有几天呢?圣光羽在心中默默地算着。
他想找一个黄道吉日,这样就可以说自己是天选之子,是得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才会结束了暴君的统治。可转念一想,逼宫又不是什么能够名垂千古的绝好事迹,万一那些稗官野史把他写成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白眼狼,那他这么些年和流羽翎岂不是白干了?什么好都没落下,反而被那些文人笔墨臭骂了一顿,不行不行。
可而后左思右想,圣光羽最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找黄道吉日,也不需要找什么孤星天煞的日子,干脆随便点一天,就用自己和流羽翎从试炼中活下来见到曙光的那一天好了。
圣光羽扬起唇角,认为自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当即笔书一封寄予羽翎,信中寥寥几字,不问好坏、不问温暖,仅仅写了怀日初升四个字,便托人送给了流羽翎。
三日过后,在第四日的晌午,帝释天和流羽翎拉着手走在南楚的街道上。这几天天气很好,阳光明亮,落在身上让人感到温暖。闲来无事的时候,两人就跑到客栈的院子里去晒太阳,脚下是供着炭火的特制地板,身上盖着大氅,整个人好不惬意。
两人一边转一边听街道上的人拉扯的闲话,蓝熠自从那天回来后整个人一直都很颓废,精神不振,夜里却总是忍不住又跑出去,每次都是天亮了才会回来,问也不回答,就说晚上睡不着觉出去闲逛了,顺便去找钱祥。
流羽翎自然不信,她和蓝熠相识已久,蓝熠之前对她从不隐瞒,现在撒谎的方式也很拙劣,流羽翎一眼或是一听就知道蓝熠并没有对她说实话。但她选择相信蓝熠,毕竟蓝熠早就已经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之前不过是碍着等级身份的缘故对她颇为尊崇,现在失了塔离国公主的头衔,蓝熠对她态度有所转变也是应该的。
况且流羽翎本身就不喜欢之前和蓝熠的相处模式,倒是现在这样,以朋友的身份去相处,等到蓝熠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了,想告诉她了自然就会告诉她的。到时候她一定亲自操办两人的婚礼,让那个女子风风光光的嫁过来。
“夫君,这个我戴着好看吗?”流羽翎随手拿起了一支步摇,放在发间问帝释天。
帝释天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然后笑道:“好看。”继而伸手递给店家银两,说:“不用找了。”
店家喜笑颜开的结果银两,趁着两人还没走,赶忙取了另外几支漂亮的簪子递过去,“两位,要不要看看我们这家店的最新款,这几支买的可好了,简直供不应求。样子还是从宫里传出来的,那里的娘娘们也喜欢戴这个,这几个颜色您随便挑,我给您一个最优惠的价格。”
流羽翎从他手里接过一支,漫不经心道:“宫里流出来的?”
“是,我敢打包票!”店家自信满满道。
“你说是从宫里流出来的,可有什么证据?”流羽翎莞尔道:“方才我们在街上一路走来的时候,其他的那些首饰铺子也都是这样说的,我该信哪一个?”
店家急道:“他们都是从我这里偷来的,我这里才是。”
帝释天道:“不巧,那些店家也是这样说的。”
流羽翎将发簪放到桌上,“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