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易文君55.知道是她

季阳大捷，肖珏他们返回掖州的路上，因花游仙的提醒，肖珏得知从前的何如非是女子，而何如非有个妹妹叫何晏，他立刻就想到禾晏。

肖珏蒙面试探，果然发现禾晏会青琅剑法，肖珏可以确定禾晏就是当年的何如非。

因为鸣水之战的心结，一同经历过季阳战场的禾晏和肖珏又产生矛盾隔阂。

…

回曜京的路途，楚昭策马疾驰，几乎日夜兼程。

应香跟在他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焦躁。

应香：公子，您似乎…格外急切地想回京？

应香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夹杂在风里。

楚昭没有否认，目光紧盯着前方官道的尽头。

是。

他恨不得立刻回去见到她。

他脑中反复回闪着季阳的种种——那个救走王女之女、来去无踪的“神仙姐姐”；那些被干净利落解决的乌托暗探；还有莫名暴毙的乌托主帅、被烧的粮草…所有这些不合常理的事件，都是这般结束得莫名其妙。

他心中确实有个猜想。

可这怎么可能？

一个自幼娇养在深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相府千金，如何能做到这些？

应香看着他紧锁的眉头，轻声劝道：

应香：公子既心有疑虑，何不待回府后，与徐小姐坦诚相对？或许…坦诚些，反而能看清真相。

楚昭目光微动，若有所思。

…

相府。

露台外，楚昭见到了正在修剪花枝的易文君，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宁静而美好。

见到楚昭风尘仆仆而来，易文君放下银剪，脸上浮现了一抹惊讶，旋即轻轻弯唇一笑：

易文君：子兰？

楚昭快步上前，目光在她身上仔细扫过，确认她安然无恙，那悬了一路的心才稍稍落下，但紧跟又陷入更深的疑虑。

易文君：掖州此行可还顺利？

他压下翻涌的情绪，语气尽量平稳：

楚昭：一切尚好。

楚昭：只是离开数日，心中挂念。

说着，楚昭的眼睛便直勾勾地望着他，易文君自然听出了他这话中深意，一时还有些惊讶。

以前也不见他这般直白。

易文君：去一趟掖州，倒学得油嘴滑舌起来了。

楚昭：我是说真的。

楚昭想起此行的目的，他抬起手，扶住她的手臂，认真地问道：

楚昭：你近日…可曾离开过曜京？

易文君抬眸看他，眼神故作坦然。

易文君：离开过几次。

易文君：不过是去近京的庄子上看看账目，或是去铺子里转转，父亲既将中馈交于我，总不能一味待在府中。

她答得合情合理。

楚昭却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楚昭：可我在季阳…似乎看到了你的身影。

易文君：季阳？怕是看错了吧？我怎会去那么远的地方？

易文君语气单纯，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着她这般模样，楚昭心中那股无名火与莫名的焦躁几乎要压制不住。

为什么？

为什么她可以对肖珏那般亲近自然，却独独对他处处隐瞒，句句虚言？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迂回，声音沉了下来。

楚昭：我知道是你。

楚昭：万花阁的文君姑娘是你，烧毁孙府账簿的是你，杀了乌托暗探、救下王女之女的‘神仙姐姐’也是你。

楚昭：你在帮老师料理掖州的烂摊子，阻止他继续与乌托勾结，一错再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