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
凌久时有种自己在逗小孩子的感觉,哈哈笑了起来。
阮澜烛躺在床上,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鼻间还插着氧气,看起来整个人都处于极度衰弱之中。但那双黑色的眸子,此刻却紧紧闭着……
言洛希:(看着病床上的阮澜烛,轻轻叹了口气)傻子……
言洛希的目光又移到了阮澜烛的手上,他的手很漂亮,手指白皙修长,无力的放在床边时,可以看到上面棱角分明的筋骨。而此时这双漂亮的手上,却被绷带裹住了,这似乎只是阮澜烛身上伤口的一个缩影,很难想象在阮澜烛的病服下面,到底隐藏了多少个这样的伤口……
言洛希: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这边的言洛希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了,可是她没有什么办法,甚至说,如果她在这种环境下,她也必须保全凌久时,这是他们的任务和使命……
大约在傍晚的时候,阮澜烛也清醒了过来。他虽然和凌久时的症状一样是大量失血,但身上确实有外伤的,那些伤口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用镜子划了,医生还问了要不要报警,言洛希解释了好久才劝住医生。
言洛希:久时,你来了?感觉好点了吗?
凌久时(余凌凌):好多了,澜烛醒了,我来看看他
凌久时(余凌凌):澜烛,谢谢你
凌久时说完这话又感觉有些不合适,都道大恩不言谢,如果不是阮澜烛,他可能已经没办法从门里面出来了。这会儿门外面的他可能已经从楼上跳了下去,亦或者是用了什么别的死法。
阮澜烛(白洁祝盟):我……咳咳咳
言洛希: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等你出院了随便你说。
阮澜烛(白洁祝盟):好
阮澜烛现在太虚弱了,即便是几句话,也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虚弱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让程一榭推他回了病房。
阮澜烛(白洁祝盟):生气了?
言洛希:不许说话!
阮澜烛(白洁祝盟):好好好,别气
言洛希:哎,不怪你,这次如果不是你就是我了……
阮澜烛听到这话,手微微抬了抬,似乎想牵住言洛希的手来安慰她
言洛希:啧,不让说话你还敢动!好好养着!
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找了个不会碰到阮澜烛伤口的地方,轻轻拉住
而门口,凌久时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忽的低低的开口
凌久时(余凌凌):真的值得吗?
程一榭站在凌久时的身后,虽然这句话没头没尾,但他还是明白了凌久时的意思。
程一榭:只要他愿意,就是值得。
凌久时(余凌凌):也对。
程一榭:走吧。你也要好好养身体,争取尽快好起来。
凌久时点点头,被程一榭推着回了病房。
———————门内———————
黑暗的走廊上,阮澜烛一直抬手看表。
五分钟的时间并不算多,特别是在凶险的门内,这短短的几分钟更是一闪而过。凌久时已经进入了屋子里, 此时周遭一片寂静, 只能看见走廊尽头那时明时暗的火焰。
时针一点点的转动, 一圈,两圈, 三圈……就在它转过第四圈的时候。程一榭终是忍不住低低问了句
程一榭:他能回来么?
阮澜烛看了程一榭一眼, 并未回答,但他的眼神却告诉了程一榭答案——凌久时一定会回来。
程一榭心中微叹, 不再说话。
时间还剩下三十秒, 门内依旧没有动静。
镜子里面的动静却越来越大, 甚至偶尔可以看见罗千水在里面穿梭的身影,看来五分钟的确是她的极限。
阮澜烛的目光停滞在手表的秒针上面。
卓飞泉(罗千山):千水,不要硬撑。
还有十五秒就到他们约定的时间,但凌久时依旧没有出来, 看来是凶多吉少。罗千山对于这样的情况并不惊讶, 本来门内就是极为凶险的情况。况且……他们还有所隐瞒。
钥匙的确被挂在墙壁上。只是挂上去的钥匙,却不止一把。罗千山对祝盟很有信心,他直觉如果是祝盟进去, 一定能在五分钟内找到那把真正的钥匙。但此时换了那个叫余凌凌的男人,他就不确定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祝盟他们自己决定的,罗千山也懒得去说。
滴答滴答, 几秒钟的时间在此时显得漫长极了。镜中的罗千水,狼狈的从镜子里跌出来了, 她似乎受了点伤。
卓鸣玉(罗千水):拿到了吗?
罗千山见她出现,面色沉沉的摇摇头示意。
但就在他们说话之际,走廊上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走廊的地毯上。
其他人或许看不清,但阮澜烛却看的一清二楚——在门合上的前一刻,门里面竟是扔出来了一把青铜钥匙。不用想也知道,那把青铜钥匙到底是谁扔出来了的。可钥匙虽然出来了,人却被关在了里面。
阮澜烛黑色的眸子里,浮现出浓郁的阴郁。
他慢慢的走到了面露喜色的罗千山身边,罗千山本来还在和罗千水说话,他似乎察觉到了身侧有些不对劲的气氛,正欲扭头,却感到了一个冰冷的利器抵住了自己的颈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