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17）

他们选了快空地练习，偏生周围没什么人，除了他们的下属跟在不近不远处。

叶知瑜没想到的是，萧蘅会亲自上手指导。她拉弓的时候，他离她那样近，宽大的手掌虚握住她柔荑，她能感受到头顶炽热的呼吸。

心跳莫名其妙就乱了，她从未离哪个男子这般近，即使是兄长，也未曾有过。

叶知瑜：大人，我好像会了。

她小声说着，萧蘅却忽然笑起来。

萧蘅：直视前方，不要犹豫。

箭射出去，正中靶心。

叶知瑜愣了愣，随即开心地拍了拍手，没忍住欢喜道，

叶知瑜：中了！我射中了！

萧蘅见她笑得开心，眼底泛起笑意。然后便是练御马，叶知瑜原先学过骑马，但她只能跑短程。

时间一长就开始喘息不止。

萧蘅：慢慢来。

叶知瑜身子微僵，萧蘅那句话仿佛是在她耳边说的，她耳尖止不住地发烫。

上了马，他的手虚虚地搭在她腰间摩挲。叶知瑜突然十分紧张，他……他炙热的胸膛贴在她后背，烧的她脑袋发晕。

萧蘅：怎么了？

萧蘅：不会？

叶知瑜摇摇头，夹紧马腹开始练习。

萧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他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冷药香，像某种植物草药，淡淡的很好闻。

只是这样虚虚抱着她，萧蘅便有些旖思遐想。他的小鱼儿还真是笨，这样轻易就被他骗了。

要是别的男人，恐怕……也不对，她那脾性，没人欺负得了她。

练了几圈，叶知瑜有些累了。她额头冒出细汗，灵儿见了忙帮她擦汗。

“小姐，喝口水吧。”

叶知瑜：嗯。

萧蘅盯着她瞧，反倒叫她有些不自在。

叶知瑜：看着我做什么？你也渴了？

她歪了歪脑袋，不解地回望。

萧蘅：嗯，是有些渴了。

叶知瑜奇怪地看了他几眼，犹豫片刻才开口，

叶知瑜：给你，不能碰到壶嘴。

萧蘅：好……

她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出门水的不带，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接连练习几日，眼看着岁试就要到了。

叶知瑜因这几天和萧蘅离得近，相处下来发现活阎王并非每时每刻都杀人，外界传言未必真实。

至少他对自己，还算和蔼可亲。

只不过发现她和肃国公走得近后，叶世杰情绪有些激动。他神情严肃，并不觉得这是好事。

叶世杰：阿瑜，你知道肃国公是什么样的人吗？

叶世杰：你居然背着我，和他做什么朋友。

叶世杰显然气得不轻。都是男人，他一眼就看出来那家伙对叶知瑜情绪不一般。怕不是单纯交友，而是图她这个人！

偏生叶知瑜反应迟钝，一副觉得他挺好的模样。

叶知瑜：虽然他确实不怎么好。

叶知瑜：可他确实帮了我，我该谢谢他。

不听劝的妹妹，破碎的他。

叶世杰无奈扶额，罢了，先过了岁试再说。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岁试的日子到来。那日依然有许多人不看好姜梨和叶知瑜。不过，很快她们便用实力证明，什么叫做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