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即地狱（13）

徐文祖：亲爱的，很好奇吗？

一道低沉暗哑的男声响起。

黎莱恩：！

她震惊地回头，徐文祖就站在她身后。失策了，不该低估徐文祖反侦察能力。

黎莱恩：对不起……

徐文祖：一起下去吧，你会喜欢的。

他朝她笑，笑意不达眼底。

黎莱恩觉得诡异，内心极度不安，直到在地下室看见前桌被困在一把破旧的铁椅上。

原来如此……

黎莱恩：为什么这么做？

徐文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凝望着她。黎莱恩明白过来，他是想替她出气。

前桌渐渐清醒过来，她惊恐地盯着徐文祖，挣扎无果。额头和手臂的血痕暗示她先前遭受过虐待。她拼命求饶，想他放过她。

徐文祖却不看她，反过来问黎莱恩，

徐文祖：你想怎么惩罚她。

徐文祖会杀了她，绝对。

黎莱恩：我是讨厌她，但没必要让她死。

徐文祖：是吗？

他漆黑的眸子垂下，这次他没有笑。嘴角向下，暗哑的嗓音在阴冷的地下室显得尤为可怖。

他语气温柔却又诡异粘稠。

徐文祖：不让你动手，我来帮你也不行？

大抵是嫌前桌聒噪，她被徐文祖用破布料堵住嘴，她实在太害怕了，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徒劳无功。

黎莱恩：不要这样……

徐文祖：亲爱的，你也想不是吗？

不知何时，他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像某种魔咒。

她也想……黎莱恩脑袋又开始疼。是啊，她也曾在心底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撕开伪善的面容，她恨不得她们都去死。

她的内心住着恶魔，如同徐文祖一样的恶魔。

空气如此潮湿，她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黎莱恩：你真是个疯子。

说完，黎莱恩就后悔了。

这绝对是徐文祖不可逾越的底线，黎莱恩往后退了几步，想逃却被拽住手腕，拉进他的怀里。

徐文祖：看来你很懂惹我生气。

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此刻，他嘴角弯起，手里拿着一把小刀递到她手里。

黎莱恩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要么杀了她，要么杀了他。

黎莱恩：不，我不想……

她又开始流泪，泪眼朦胧。

徐文祖不说话，留给她思考的时间，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黎莱恩能感觉到他在兴奋，却不知他为何兴奋。

究竟是期待她的选择，还是单纯为杀戮感到兴奋？又或许两者都不是。

黎莱恩心乱如麻，她忍不住往后退，徐文祖已经将刀递到她手里。

徐文祖：没有人会发现。

徐文祖：我会在你身边。

如果换个场合，黎莱恩听到他这样说，或许会很高兴。但现在，她只有恐惧。

黎莱恩：不要这样……

他脸上渐渐没有情绪，笑容消失。那双摄人心弦的黑眸直直看透她内心。

徐文祖：她那么说你，难道不生气吗？

生气，怎么可能不气。

他循循善诱，如同催眠师般。黎莱恩颤抖着手握紧手里的小刀。在前桌惊恐万状的眼神下，向她靠近。

她拼命摇头，挣扎，却毫无用处，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原来她也会害怕，她如此的弱小，不似语言的狐假虎威。

黎莱恩缓缓挪动脚步，那一刻，前桌对她的羞辱和鄙夷充斥大脑。她越来越愤怒，以至于小刀插进前桌胸口都未反应过来。

徐文祖：亲爱的，感觉怎么样？

徐文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如梦初醒。

不可置信地松开手，前桌仍瞪大眼睛盯着她，似乎极度痛苦，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