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12）

半响，他收回眼底的杀意，淡淡说道，

相柳：你想活，就做我的人，为我所用，听我差遣。

桃知垂眸，没有说话。

相柳瞥了她一眼，见她沉默不语，也不急于一时，他抬手熄了灯，又道，

相柳：给你一晚考虑。

这一晚不短不长，却十分难熬。桃知被绳子勒得手腕酸疼，肚子还饿的不行。她根本不想为谁所用，可现在的情况……她似乎没得选。

整个晚上，她都呆呆地睁着眼睛，好似没了灵魂。

翌日清晨，相柳问她。

相柳：想好了吗？

桃知还没睡醒般点了点头。

相柳：说话。

她叹了口气，直视着相柳恹恹地回答。

桃知：我答应你了，为你所用。

桃知：不过我有个条件。

相柳冷笑一声，立刻安排人拿着鞭子上来。桃知看着粗如牛尾的鞭子，心尖都在颤抖。

桃知：大人，你这是……

相柳：鞭笞，二十。

桃知：啊？不是为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鞭子就噼里啪啦地落在她身上。一鞭子下来，她感觉自己魂都要没了，这种牵动神经的痛感，她已经很久没经历过了。

二十鞭下来，她已经满头大汗，后背已经疼到麻木，嘴里也全是鲜血。

相柳：还有条件吗？

桃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有……一个条件。

相柳像是被她气笑了，嘴角上扬，冷哼一声。

相柳：说。

桃知：我绝不离开清水镇。

只要不离开清水镇，她制药用毒的本事都害不到西炎的将士，也不会牵扯到皓翎国。她的小心思，相柳一眼就看穿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这次她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他要是不答应就把她打死算了。

相柳：好。

桃知再也撑不住，昏倒过去。

相柳垂眸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让人将她拉去军医的篷子。可她到底是女子，军医也都是男子，脱衣换药实在不方便。

相柳皱着眉，语气有些不耐。

相柳：我来。

军医纷纷退出篷子，相柳直接撕开她后背鞭挞得破碎的布料，面无表情地将药撒在她后背。

桃知：呃……

他下手没轻重，桃知被药物和他的力道刺激得额头直冒冷汗。在相柳眼里，桃知是个女子，但也仅此而已。

知道她已经醒过来，相柳居高临下地对她说。

相柳：帮我配置我想要的药物，平日里你可以留在清水镇做你的小医师，但我传召时，必须听命。

桃知：好……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能配出来的。

相柳：配不出，就拿你的身体来换。

啊？难道大魔头看上她了？桃知干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桃知：大人，我虽然长得水灵，但您天姿国色，哪是我等平民百姓配得上的。

相柳的唇角上翘，似笑非笑地伸出脚尖，对着桃知后背的伤口处，缓慢却用力地踩下，鲜血汩汩涌出，她痛得几欲昏厥。

这九头妖不愧是大魔头，太狠了。

桃知要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相柳：一次配不出，就用你身体的一部分来换。

相柳：第一次，没用的耳朵，两次后，就鼻子，鼻子削掉了，只是丑点……

相柳脚下又用力地蹍了蹍，

相柳：放心，我不会剁你的手，它们要配药。

桃知：好、好……我知道了。

相柳：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桃知艰难地吐出一口气。

桃知：不敢欺骗大人。

他终于收回了脚，又在她的衣裙下擦了擦。

相柳：呵。

就在这时，兵器撞击的声音传来，外面有士兵喊道：

“大人，有人私闯军营。”

相柳快步出去，吵闹声刹那消失。桃知听到有人问：

“你是谁，为何私闯辰荣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