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三十八
余飞文一步步地逼近凡妮莎,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
“OK. I'll leave now.”
余飞文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门重重地撞上了。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转悠。
夜深了,他才停下来,随意找了家小酒馆。
小酒馆的环境很差,周围都是一些奇装异服的人,云吞雾绕。
等兜里的钱都花完了,余飞文也已经酩酊大醉了。
他给梁皖妮打去了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梁皖妮。”
“对不起,演员们正在午休。”
余飞文无奈地挂了电话。他的心情更加低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负气出走,药还在家里。再不想回去,他还是得回去。
他开门走进房子,凡妮莎正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
她养的可卡犬看见他,汪汪叫着,猛地扑了上来,又被他一脚踢开。
余飞文不动声色地吃完了药。
吃完了药,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平心静气地说:“I'm not happy. I hope you can let me go.”
凡妮莎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走投无路,这样捆绑的婚姻,她也不会幸福的。
可是她心里还是不甘啊。她感觉余飞文有事情在瞒着她。
她发誓,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余飞文为事情这么快就办妥了而感到激动。同时,他又感觉,周围总有人人跟踪自己。
他故意站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对身后的人说:“Come out. I know you are following me.”
背后果然有两个人走了出来。他们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
“Who instructed you to follow me?”
那两个人默不作声。
余飞文选择了报警。那两个人见状,拔腿就跑。
余飞文担心出什么事。等手续办妥当了,他立刻买了最近的机票。
“Are you in such a hurry to go?”凡妮莎问。
余飞文没有好气:“We're divorced. Please leave me alone.”
凡妮莎却面不改色地蹲了下来:“I want to help you pack again.”
余飞文见她拿了护照和机票,一把夺了过来:“Don't touch my things.”
说着,他揪住凡妮莎的长发,把她向墙上推去。
凡妮莎记忆很好。她记下了机票上的时间、航班。
在中国的梁皖妮,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她渐渐跟上了节奏。即使自己的见解不多、不深入,至少她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重阳节,剧组布置了一个任务——每人作一首菊花诗,格律用韵不限。
这可愁死了梁皖妮。她从来没有写过近体诗。
杨似雪安慰她:“没事。我敢说,这个剧组没多少人会写诗。近体诗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别说近体诗了,就是古体诗,也不一定能写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