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三十七

余飞文耸了耸肩：“I don't love you anymore.”

凡妮莎缓了很久。

回想起曾经的甜言蜜语，凡妮莎感觉面前的余飞文判若两人。

爱，就这么容易消失吗？

这才多久啊，七年都没到。

凡妮莎不想这么轻易地离开。她态度强硬地说：“No, I disagree. I won't divorce you.”

余飞文嗤之以鼻：“I've got a lawyer. If you have to go to court, you won't get anything.”

凡妮莎不过是个软柿子。在芭蕾舞团，她目睹过大大小小需要对簿公堂的事情。她害怕引火烧身。

她也没什么好争的。毕竟没有孩子，少很多顾虑。至于房子等资产，如果他们和平分开，说不定她还能拿到一半。

余飞文的转变也太大了。半年前，他还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他们多么恩爱啊。

凡妮莎还是不甘心：“I agree to divorce. But I have a request.”

余飞文没吭声。

凡妮莎继续说：“The house and the car belong to me. You have to share my ordinary property.”

“And?”

“You have to give me a pension every month.”

这一点要求，余飞文不同意了：“Why should I give you a pension? When we get divorced, we won't have any relationship.”

“I am a housewife.”

“I never prevented you from going out to work. I won't care how you live after divorce. Don't go too far!”

凡妮莎噤声。

余飞文不能生气。他一生气，他的病就复发了。

凡妮莎给他做了丰盛的晚餐，想弥补、安慰他一下。

可是，余飞文正在气头上。他尝了一口，就把叉子扔到了地上。

“Too awful!”

凡妮莎不知所措。

余飞文丢下了刀，起身离开了餐厅，顺带着踢了一脚凡妮莎养的一只可卡犬。

可卡犬趴在地上委屈地呜呜叫着。凡妮莎蹲在它的身边，轻柔地抚摸着它。

眼泪，一颗颗地滴在了可卡犬的身上。

不久，余飞文从卧室里冲了出来，朝凡妮莎吼道：“Where do I sleep?”

“I'll get you your pillow and quilt.”凡妮莎低着头小声说。

可是余飞文并不罢休：“Why don't you get ready in advance?”

凡妮莎的脾气也上来了：“You might as well not come b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