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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不愿多谈:“无可奉告”他话锋一转,语气骤然严肃起来,“我救你,有两个条件,你若应下,便在此静养;若不应,此刻便可离去,后果自负。”
陆召一愣,随即正色道:“阁下请讲,只要陆召能做到,绝无二话。”
“第一,”苏容看着他,目光锐利,“你在此处的三日,不得向外人提及守拙居,更不得说我救了你。待你伤愈,即刻离开,永不再来,也不许向任何人打听我的下落更不能告诉别人我救了你。”
陆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本以为救命恩人会求钱财或权势,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条件。他沉吟片刻,问道:“阁下为何不愿让人知晓?”
苏容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开口道:“我喜清净,怕惹麻烦。你既身负剧毒,想来卷入的事不小,若让人知道是我救了你,日后恐有不速之客上门,扰我安宁。”
陆召明白了,他这是怕被自己的事牵连,他心中虽有愧疚,却也知道苏容的顾虑并非多余。他郑重颔首:“阁下放心,陆召以性命起誓,今日之事,绝不向第三人提及。伤愈之后,即刻离去,永不再扰。”
“第二,”苏容又道,“这三日里,你不得随意出入,尽量待在房间。
陆召忙应道:“陆召谨记,绝不敢擅自乱闯入。
见他应下,苏容面色稍缓:“既如此,你便住在此屋。每日辰时、申时,我会来为你施针、有人会给你送药和膳食”说罢,他便转身要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叮嘱,“若觉不适,便唤我。”
陆召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本是江湖中人,见惯了尔虞我诈,却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县城里,竟遇到这样一位医术高超却又淡泊名利的隐士。他摸了摸颈侧的红痕,想起昨日中毒的情景——他奉命护送一份密函,却在半途遭人伏击,对方出手狠辣,他虽拼死突围,却还是中了毒,一路支撑着逃到此处,最后体力不支,跌进了这处花园,若不是被救,自己此刻已是一具尸体。
苏容一回到房中,苏泽墨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仰起头,眼睛里满是好奇,开口问道:“爹爹,您去瞧那位受伤的叔叔了吗?”
苏容轻声说道:“是的,你还没有休息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苏泽墨轻声说道:“在等爹爹回来一起睡觉。”语气中带着孩童的天真与依赖,仿佛只要爹爹在身旁,这世间便再无畏惧怕。
苏容轻声说道:“你先上床休息吧,爹爹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等忙完了就去睡,好吗?”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目光柔和地落在对方身上,似在无声地传递着关怀与安抚。
苏泽墨说:好,爹爹别忙太晚。
苏容说:好。
将泽墨安置在床上,细心地为他盖好轻薄的被子后,苏容轻轻舒了一口气,方才转身走开,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起雪梨脆饼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