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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显得手足无措,显然事情远比她想象中复杂得多。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她急切地想要逃离此地,甚至放弃了原本可能获得的好处。在一片慌乱中,她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驱使着身体径直朝院门奔去。然而,刚一靠近,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她焦急地问道,“我并不想继续追究下去,我只是想回家。”
拦住他的男人说:现在不能走。
妇女说:凭什么不让走,我要告你们。
此时,周然恰好从房内走出恰巧听到了妇女的话,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好啊,官府的衙差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可以稍等片刻。”
一听有衙差来所有来闹事的人问道:周然你什么意思。
周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没错,正如你们所想,我已经报官了。现在,你们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呢?”
妇女说:你怎敢的。
周然冷笑道:“我有何不敢?你敢伙同他(她)们前来寻衅滋事,难道还惧怕承担后果不成?再者说,如今这院子已被我请人帮忙团团围住,只许进不许出。待会儿官差到来,自有公断。若不愿面对恐怕今日谁也无法轻易脱身。”
那群闹事者高声叫嚣道:“我们可是颜平的姑婶,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
恰在此时,颜平也匆匆赶回了家。他那稚嫩却满含怒气的声音骤然响起:“现在才想起你是我姑婶了,之前闹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小好欺负?”
闹事者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好歹也是在学堂里读过书、认字的人,难道夫子教给你的就是这般无礼吗?难道你不懂得尊敬长辈吗!”
颜平语气坚定地说:“你们根本不配得到我的尊重。长久以来,你们屡次前来滋事,以为我不知道吗?每次然哥都劝我不要插手,只需专心读书即可。然而这一次,你们实在太过分了!你们不过是想占我的便宜罢了。今天,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包括村长和即将到达的官差,把话说明白——从今往后,我的唯一监护人只能是周然。”
说完他缓步走到村长面前,语气坚定而恳切:“还请村长找人拟一份协议书,我自愿让周然成为我的监护人,并请大家作为见证。协议需准备两份,一份存于族内,另一份由周然保管。从此以后,谁也不得再以‘为我好’之名前来生事。谁对我真心实意,谁对我虚情假意,我心里自有一杆秤。只愿今后能安心地与然哥共同生活,不受打扰地继续我的学业。”
村长说:好,我让人马上写协议书,等官差到了当着官差面你俩把协议签了。
颜平说:嗯,劳烦您了。
闹事者冷笑着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竟宁愿跟随这个外人,也不愿与我们这些血浓于水的亲人站在一起?难道你就不担心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颜平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血浓于水的亲人吗?真是好笑!哥哥在世时病重期间,你们来探望过几次?又曾伸出援手多少回?反倒是那位被你们视为外人的他,在我家支撑着一切。直到哥哥去世不久,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为了争夺家产而来闹腾,还是他站出来保护我,不顾流言蜚语,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空,甚至送我去学堂读书。他身为外人尚能如此,而你们呢?遇事便逃之夭夭,有利可图时却争先恐后。明眼人一看便知谁才是真正的好人,又该怎么选择。”
闹事者说:你-----你-----你-----
颜平急忙打断,语气急促而坚定:“别说了,现在不是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我们在这里等着官差到来,看他们怎么处置你们这群闹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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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官差抵达,村长连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有劳官爷大驾光临,小人乃本村之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