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婉妃被打入冷宫
婉妃乔装宫女,还没到达东门,就被十个士兵拦下,婉妃想给士兵看令牌,结果却被为首的士兵头子抢了过来,交回身后走来的帝后委任芸,大宫女秀珍接过令牌退到委任芸身后。
婉妃转过身来不解地问:“娘娘,这是何意?”
这时,一个士兵用脚一踢婉妃随即跪下,婉妃瞪了一眼那个士兵,怒骂道:“本宫还是婉妃,你们怎么敢如此对待本宫?”
那士兵趾高气昂地说:“帝后娘娘面前还不跪下。”
“本宫,本想帮你,可是……”帝后委任芸故意停顿不说下去,是因为看到了殷墨初过来了。
婉妃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冷笑一声,“呵,你怎会真心实意帮我?”
帝君殷墨初正坐着龙辇出现在左侧的宫道上,身后黑压压跟着一群人,众人随即跪下行礼。
帝后委任芸跪着说:“君上,婉妃妹妹想私逃出宫,还偷了臣妾的令牌,臣妾这才命人将她拦下,将令牌拿了回来。”
婉妃解释道:“胡说,明明是你借我的,怎么说是我偷的?”
与此同时,秀珍拿出手中的令牌展示给君上,君上说:“哦?朕如今看到令牌是在你的宫女手中,怎么证明是婉妃偷的呢?”
“臣妾,没有偷,请君上明察。”
帝君脸一黑,怒问道:“婉妃,即便你没有偷,你出宫作甚?”
“君上,臣妾不相信父亲会做那些事,请君上明察。”
“朕已经查明,你父亲已经认罪,朕没有冤枉他。”
婉妃不肯相信哭诉着,摇摇头说:“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诬告他。”
帝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声令下:“来人,将婉妃送回凤华宫,即日起禁足凤华宫,非召不得出。”
帝君话音刚落,便吩咐摆驾去凤云宫。
婉妃瘫软坐在地上,“非召不得出”,帝君这是何意?无疑不是将她软禁?和打入冷宫有何区别?
婉妃朝帝君殷墨初喊着:“君上,帝后戕害皇……”
“还不去堵上她的嘴。”与此同时,婉妃没说完,就被一众士兵抓着,秀珍去赌上了她嘴。
婉妃失势后宫人尽皆知,一连几天人人都想踩一脚,就连司膳房送来的饭菜都是馊味的。
“兰儿,本宫还是婉妃,这帮“狗”奴才就敢这样,这饭菜怎么吃啊?”
“娘娘,你莫气坏了身子,奴婢去给你寻点吃的。”
这时,婉妃身上的香包不知道何时已经破了洞,里面的香丸一颗一颗掉了出来。
“等等。”
诺兰帮婉妃一颗一颗将香丸捡起来,说:“娘娘,这香包破了,奴婢给你缝补吧!”
香丸的颜色是好看的暗褐色,让婉妃生疑,立刻摘掉头上的数支珠钗,说:“你秘密派人去趟太医院,问问这是什么香丸?”
诺兰拿上珠钗和丸子说:“喏,奴婢去去就来。”
第二天,诺兰得知此香丸是什么,迟迟不敢进门,都派其它宫女伺候婉妃。
“兰儿,兰儿去哪了?”
一个宫女说:“诺兰姑姑一直在前头忙着。”
“叫她进来。”
那个宫女欠了欠身说:“喏。”
宫女说完便去前头请大宫女诺兰,她慢慢地走进婉妃的寝殿,婉妃问:“我吩咐你去办的事情如何了?”
“娘娘,这香是……”诺兰不敢说出口。
“本宫已经如此,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尽管细细道来。”
“那香丸是……是麝香。”
“什么?”婉妃说完在诺兰的搀扶下坐在了地上。
“而且是精心调制过的,不易察觉,放在香囊袋子里,久而久之女子不易成孕。”
突然,婉妃冷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我打一进宫就已经被算计,不能生养。”
“娘娘,这香囊可是君上所赐,你与帝后一人一个。”
“你拿那个香囊给马公公,就说本宫求见君上,他会见我的。”
“喏,娘娘。”
午后,婉妃一身素衣跪在龙阳宫重华殿内,殿门紧闭,那香囊用一个方块木托盘装着,放在婉妃一旁。
帝君殷墨初背对她,说:“朕就在此,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君上,还记得那年选秀,你当场单独赐给臣妾这个牡丹香囊,你说帝后也有一个金凤香囊,帝后母仪天下,臣妾温婉贤淑,得我们相伴左右,是后宫之福,是君上之幸,臣妾日日戴着,感念君恩,可这香囊里面却是麝香,你许臣妾宠冠六宫,如今看来皆是镜花水月。臣妾一心爱慕君上,却未料到这香囊竟是如此深意,多年情谊终是错付了。”
“温婉贤淑,如今你也配这四个字?”
“臣妾自知如今德不配位,君上为何不敢面对我,是心中有愧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过只要臣妾诞下皇子,你便封臣妾为贵妃,臣妾在意的从来不是贵妃之位,臣妾多年来无所出,每每寻医问药,皆是为了不负君上的期待,原本以为是臣妾无福,原来一早就被君上算计了,臣妾想问问你为何?”
帝君殷墨初转过来俯下身抬起婉妃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她说:“为何?问你父亲,他明明知道委相是奸佞之人,却为了自己的权势与地位,做他人帮凶,朕少时亲眼目睹这一切,你说呢?”
帝君放开自己的手,婉妃身子一软,原本跪着却坐在了地上,君上又背对着她说:“如此,朕怎会让他们的女儿诞下皇子?”
婉妃疯似一笑,说:“原来不止臣妾被算计了,还有帝后委任芸,哈哈哈!”
帝君殷墨初不想再与她掰扯,一声令下:“来人,将婉妃送回凤华宫,此后凤华宫便是她的冷宫,一切吃穿用度皆以贵妃之例,那些用不到的玉器陈设全部清空,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人探视,更不许她踏出宫门半步,只允诺兰一人伺候。”
“放开我,本宫自己会走。”
婉妃走出重华殿,已是夕阳西下,她感叹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哈哈哈!”
婉妃回到凤华宫,曾经这里热闹非凡,是装饰华丽的宫殿,如今已被清理得冷冷清清。那些精美的玉器陈设都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失宠与落寞。
诺兰早已在宫门口等候,见到婉妃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连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您受苦了。
婉妃轻轻推开诺兰的手,自嘲地笑了笑:“如今我已不再是从前的婉妃,只是这冷宫之中的一个弃妇罢了,你不必如此。
诺兰眼中含泪,哽咽道:“娘娘,您别这么说,奴婢相信您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出头之日?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娄家父亲那一脉落败了,本宫永无出头之日了。”
婉妃摇了摇头,缓缓走进宫殿,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渐渐西沉的夕阳,眼神空洞而迷茫。曾经,她也是这后宫中备受瞩目的妃子,君上的宠爱让她风光无限,可如今,一切都已成为泡影。
夜幕降临,凤华宫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寒风呼啸着吹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婉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想起了自己入宫以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君上曾经对她的温柔与宠爱,可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作泡影,只剩下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