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国公娄关山下狱
夜幕降临,满天星斗镶嵌在无边无际的夜空中,一切是那么静谧,一切喧闹都已消失,静得让人觉得可怕,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一个暗卫跪着那个背对着他的男子说:“王爷。”
那个男子问: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暗卫回答:“已经按你的吩咐去做了。”
那个男子又问: “左相那边有何风声?”
暗卫说:“暂时没有。”
那个男子说:“这个老贼精明着呢,这次扳不倒他,先留他一条“狗”命。”
暗卫:“只有国公愿意与我们一道。”
那个男子: “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暗卫说:“是。”
皇宫正天门,只见一众士兵带刀杀了进来,守门的侍卫发起反抗,然后又有其他士兵从四周跑了出来,双方在正天门广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队士兵随着国公娄关山直奔天朝殿,从一旁的宫道通过就是天朝殿后的龙阳宫。
他们来到龙阳宫前的广场,眼看还有十几步就要走上阶梯往龙阳宫正殿走去了,突然龙阳宫正殿的灯光亮了起来,娄关山停住脚步跟士兵们说:“停。”
他心想:正殿一般都是历朝历代帝后大婚时用,帝君都是住在正偏殿重华殿的,今天灯光怎么突然亮起来了?难道有变故?想想也是,这一路走来未免也太顺畅了些。
就在这时,一众士兵从旁边的宫道小门冲了出来,将他们重重包围起来,四周还有弓箭手,他们赶紧提高警惕。
帝君殷墨初身穿一身金龙黑袍,他站在殿门前呵斥:“右相,你好大的胆子,当朕不在了吗?竟敢带兵闯宫。”
“君上,老臣只是觉得星月国的天下该换主了。”
“哦,莫非右相想做这个主?”
“君上,怕是忘了谁扶你坐上这九五至尊之位。”
“哦?谁?”
“君上……”
殷墨初打断娄关山的话,说:“朕当然没有忘记朕是如何踩着父王的尸骨未寒坐上这个皇位,要朕给右相回忆回忆吗?”
娄关山没有正面回应此事,转而说:“老臣只不过是想让君上退位让贤,箫亲王比君上更适合坐这个皇位。”
“退位让贤?本王从来不觊觎这个皇位,”箫亲王出现在帝君身边说。
“王爷,你怎么在……在这?你不是说……”国公惊讶的问。
“我说什么了?”
国公心想:难道这是王爷和帝君的计谋?遭了,中计了,不过我手里有证据,不怕王爷不认。
“君上,箫王爷想坐上这个皇位,意图谋反,臣听闻火速赶来救驾,臣手里有证据,参与此次谋反的臣公名单在我手上。”
帝君问:“是吗?可是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娄关山以为白纸黑字,殷墨萧岂敢不认,结果下一秒啪啪打脸。
国公翻来名单册本,惊讶道: “这,怎么?怎么变成白纸了?”
殷墨初一声呵斥:“娄关山,你深夜带兵进宫,意欲何为?”
“君上,列位臣公可为臣做证,臣所言句句属实。”
帝君说: “列位臣公?”
此时,那份名单上的列位臣公从右侧宫道过来,出现在广场上,全体跪下来异口同声说:“臣惶恐。”
“这……”娄关山顿时哑口无言。他心想:这一切都是殷墨初的计谋,箫亲王作为诱饵罢了。
“君上想要老臣的命,何需大费周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娄关山此时已经跪在石梯前说。
“死?太便宜你了。”
殷墨初丢下去三份奏折,“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娄关山看了三份奏折,惊恐万分依旧跪着说:“原来君上已经知晓,老臣身为三朝元老,助邹为虐,愧对孝明帝,愧对孝昭帝,愧对先帝,更愧对天下黎民百姓。”
殷墨萧说:“如今你说这种话还有什么用?”
帝君问: “那你可认罪?”
“老臣一人犯下的错,老臣一人认,老臣只求君上善待婉儿,她是老臣唯一的女儿。”
娄关山此时明白,帝君不再是他们曾经认识的小帝君,与他父亲,皇叔不同,他皇叔孝昭帝是个傀儡帝君,一切听从一手遮天的委氏,他父亲想推翻委氏,却被委氏识破,设计杀于宫中,而自己只算是委氏的帮凶,这几年又多次亲自替他暗中周旋,迟早会……
“朕,答应你会善待婉儿。”
“老臣放心了,这就以死谢罪,”娄关山说完便拔出腰间的匕首,想要以死谢罪。
“想死,没那么容易,”只见箫郡王说完快速左手拿弓,右手摆上一支箭,一箭射到娄关山拿匕首的手臂上,娄关山随即吃疼,握不住手中的匕首,掉落瞬间,士兵们见状立刻上前用长枪指着他的脖子,将他带来的一众士兵也一一架住,他用一手拔出那一支箭,再用那手捂住自己的伤口。
帝君一声命令:“来人,右相带兵入宫,意图谋反,数罪并行,皆已认罪,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第二天,凤云宫——
“娘娘,不好了,”一名小宫女从外面跑了进来。
“干嘛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婉妃的大宫女诺兰怒喝到。
“娘娘,国公爷下狱了,”宫女说。
“什么?”婉妃惊讶地说。
婉妃听说父亲入狱,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只听到“啪啦”一声,杯子碎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婉妃问。
“奴婢奉诺兰姑姑的旨意前去重华殿,请君上过来品尝娘娘亲手做的糕点,殿外等候多时,也不见马公公出来回话……”
“等等,说重点,”婉妃打断宫女的话。
“问了边上的一个公公说君上昨晚去抓带兵闯宫的逆贼了,正在处理此事,恐怕无瑕来凤云宫,但他们说逆贼就是国公,国公带兵闯宫,意图谋反。”
“胡说八道,父亲一向忠心耿耿,不可能如此。”
“娘娘,你先冷静下来,”婉妃的大宫女诺兰说。
“本宫如何冷静?兰儿,给本宫更衣,去见君上。”
诺兰说:“娘娘,可是这天快要下雨了。”
“本宫今天一定要见到君上。”
婉妃一改了往日华丽的着装,只穿了件淡蓝色的上衣素裙,但丝毫遮挡不住她的容颜,在雨中更显得楚楚动人。
她跪在龙阳宫重华殿前,求见帝君殷墨初。
诺兰撑着伞上前一步: “娘娘,你淋雨跪在这里,小心身体啊!”
“你走开,不许给本宫撑伞,”婉妃推了推诺兰说。
婉妃跪着朝里面喊着:“臣妾娄婉茹求见君上,父亲一向忠心耿耿,不可能带兵闯宫,更别说意图谋反了,请君上明察秋毫,切莫冤枉了父亲。”
“娘娘,您回去吧,君上是不会见您的,”马公公也撑着伞来到婉妃面前。
“马临安,本宫今天一定要见到君上,你去帮本宫通传。”
马临安说:“娘娘你这是何苦呢?国公爷带兵闯宫,意图谋反,加上贪污受贿,海外走私等等这一桩一桩,一件一件的罪名可不小啊!”
“不可能,父亲不可能做这种事。”
马临安说: “国公爷皆已认罪,君上定了秋后问斩,娘娘你如今来求君上也于事无补啊!”
婉妃听完马公公的话,突然站起来跑出了龙阳宫。
诺兰撑着伞为她挡雨边说:“娘娘,您慢点,您这是要上哪儿?”
“本宫要去见太后,父亲是她的堂哥,小时候对她多有照拂,她不会不救的。”
诺兰说: “太后终日礼佛一向不管前朝后宫的事,太后如今又不在宫中,在景山行宫,咱没有令牌出不去。”
“不,本宫不可以坐以待毙。”
“她有令牌,去凤央宫。”
诺兰问: “娘娘,帝后会帮我们吗?”
“若她那里不行,本宫就把她的事都抖出来。”
诺兰:“ “娘娘?”
凤央宫——
帝后委任芸端坐在凤央宫正殿的凤座上,“哟,什么风把婉妹妹吹来了?”
臣妾参见娘娘。”
帝后:“这外面下着大雨呢,妹妹这一身湿透,可是从宫里过来的?
帝后委任芸随即吩咐宫女秀珍将婉妃扶起来,婉妃说:“不用。”
秀珍看向帝后委任芸,等候她的下一句吩咐,委任芸见状只好摆了摆手,让秀珍退到一边。
帝后亲自上前扶她起来:“起来吧,婉妹妹。”
婉妃不愿意起来,还是跪在地上,帝后站着问:“妹妹,你这是作甚?”
“求娘娘借令牌一用。”
帝后问:“令牌?你想作甚?”
“臣妾想出宫去找太后。”
“你想为国公爷求情大可不必舍近求远。”
“君上如今不愿意见臣妾,臣妾只能去求太后。”
“你从前与本宫不大对付,本宫凭什么帮你?”
“娘娘,臣妾知道你的秘密。”
“妹妹这是威胁我?”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我与娘娘是同一类人。”
帝后冷笑一声,“哼,如今你已是丧家之犬,与我又怎么会是同一类人?”
“凤念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待此事一了,臣妾愿意为娘娘除掉她。”
“好啊,那本宫就帮帮你。”
随即吩咐秀珍将令牌递给婉妃,婉妃谢过帝后委任芸便离开了凤央宫。
婉妃拿着令牌离开凤央宫后,秀珍问:“娘娘,你当真帮她?”
“怎么可能,走,看好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