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被软禁

帝国集团,总裁办公室。

战司爵凝视着手中的请帖,上面赫然写着苏稳与唐思玲的婚礼信息。

一旁的钟离轻笑一声:

钟离:“竟然连订婚这一步都省略了,直接步入婚姻殿堂。”

晚柠心头一颤,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她与战司爵之间同样没有经过订婚的仪式,在双方家长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领了证。

战司爵冷冷地瞥了钟离一眼,显然对后者的话语有所不满,因为他注意到晚柠的脸色因此而变得有些异样:

战司爵:“看来苗汝森这段时间确实没闲着。”

钟离:“你是怀疑这是苗汝森设下的圈套?”

钟离挑眉问道,

钟离:“他就不怕被揭穿吗?”

战司爵:“生米已煮成熟饭,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战司爵的声音冷得像冰,晚柠将怀中的派大星抱得更紧了。

她意识到,身处豪门之中,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自主选择。

这时,战司爵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战司爵:“晚晚,到时候我会带你一起去。”

然而,晚柠并未回应。

钟离见状,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

钟离前脚刚走,孟子雨后脚便闯了进来。

她满脸通红,显然喝了不少酒。

见到她这副模样,晚柠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战司爵身后。

孟子雨见晚柠如此避之不及,顿时泪如泉涌:“晚柠,我以为至少可以跟你倾诉一番,没想到你也这样对我。我现在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而且,我还亲耳听到傅寒声说他要跟我离婚。”

战司爵厉声警告:

战司爵:“晚晚怀着孕呢,经不起你这样闹腾。”

晚柠早已疲惫不堪,顺势坐在了办公椅上。

然而,孟子雨似乎并未将战司爵的话放在心上,径直绕到晚柠身旁,抓住她的手不停地摇晃,口中急切地询问:“晚柠,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晚柠被摇得脸色愈发难看,眉头紧锁,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就这样苦苦支撑了十几分钟。

就在这时,钟离终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晚柠仿佛看到了救星,战司爵见状愤怒道:

战司爵:“把你的女人带走!别再来烦我的老婆!再来我就让她彻底消失!”

晚柠心中无奈,真是个记仇的人!傅寒声还未靠近,晚柠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急忙抽出几张餐巾纸捂住嘴。

傅寒声注意到晚柠脸色不佳,一把推开孟子雨。

晚柠也感觉到傅寒声的神情比之前更加阴冷,战司爵惊慌失措地问道:

战司爵:“你怎么了?”

晚柠将手中的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那几张纸已经被她吐出的鲜血染黑。

孟子雨难以置信地望着傅寒声哭诉:

“你为了她,又一次推开我!”

她并未意识到晚柠的病情恶化,而是继续倚靠在办公椅上,在极度不适中仍不忘关心孟子雨:

谢晚柠:“带她回去吧!我真的累了……记得对她温柔些。”

傅寒声微微颤抖,注意到了晚柠唇边残留的血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晚柠没有回应,被孟子雨这么一折腾,她现在感到非常难受。

战司爵怒斥道:

战司爵:“赶紧离开这里,晚晚不想见到你们!”

见此情景,傅寒声毫不怜香惜玉地拉着孟子雨离开了。

战司爵待他们离去后,神色凝重,轻抚着晚柠的脸颊:

战司爵:“晚晚,我多希望你能更果断些。万一她喝醉发疯,而你这时又发作毒瘾,毫无抵抗之力,要是被她伤到该怎么办?”

晚柠缓缓睁开眼,声音虚弱却坚定:

谢晚柠:“你不是一直在旁边吗?以后,我绝不会单独见她了。”

她随即露出不满的神情,抱怨道:

谢晚柠:“是不是你当初也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我就无法反悔了?”

战司爵被晚柠一语道破心事,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辩解道:

战司爵:“我从没强迫过你,当时是你同意的,我才……”

晚柠的目光锐利如刀,准确捕捉到了他脸上微妙的变化,嘴角轻轻上扬,她戏谑地回应:

谢晚柠:“即便我不愿意,你就会放手吗?那我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是怎么来的?”

面对她的质问,战司爵立刻反驳:

战司爵:“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是你的责任,你反对也没用!”

争论无果,晚柠索性不再言语,低头处理起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尽管身体不适,但她还是坚持着手头的工作,希望能减轻他的负担。

然而,批阅了两份文件后,她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无论怎样努力睁眼,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手中的文件缓缓滑落至地面。

战司爵见状,轻轻将她抱入卧室安顿好。

她并未完全沉睡,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手。

察觉到她的手冰凉,他赶紧调高了空调温度,生怕她着凉。

但床上的小女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

他心疼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试图抚平她的忧愁。

随后,他起身处理公务,刚捡起地上的文件,便发现了上面斑驳的血迹,心头一紧。

他迅速返回卧室检查,发现她的右手已被指甲深深抠伤,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尽管血已止住,但想必一定很疼。

他急忙找来医药箱为她处理伤口。

他知道晚柠之所以如此坚强,是为了分担他的工作压力,但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显然已经不允许她承担更多的工作了。

砚知告诉他,要让晚柠开心,才能减缓她体内毒素的扩散速度。

然而,她最近变得越来越嗜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这让战司爵深感无力,只能默默承受内心的痛苦。

晚柠随着战司爵步入礼堂,眼前的奢华景象令人目眩神迷。

礼堂外停满了各式豪车,宾客们衣着华丽,尽显尊贵气派。

递交请柬时,门卫的目光落在请柬上的名字,态度瞬间变得恭敬异常。

步入礼堂,映入眼目的首先是苏稳与其母亲站在门口迎宾。

尽管苏世文身为市长,但为了这场特殊的婚礼,他亲自出马。

苏稳的母亲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显得格外亲切。

三人相遇时,彼此间流露出复杂而意味深长的笑容。

“战先生,欢迎光临!”苏世文笑容满面,目光从战司爵转向晚柠:“战太太,欢迎!”

尽管他们的婚礼未曾邀请外人参与,但在晚柠获得德国红点设计大奖之时,两人关系便已公之于众。

然而,晚柠总是在公共场合巧妙掩饰自己,使得外界鲜有人见识过她的真容。

传言中的她并不美,但今夜的相遇打破了所有谣言——晚柠的美丽堪称绝世。

谢晚柠:“谢谢!”

晚柠轻轻一笑,她向来低调,不喜张扬,选择安静地陪伴在战司爵身旁。

“感谢两位的到来!”苏稳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提议与晚柠单独交谈。

得到战司爵许可后,晚柠随苏稳走向一旁,不料苏稳脸色骤变,语气冰冷:“战先生,今天将是你们永生难忘的日子!”

晚柠警觉地将战司爵护在身后,警惕地问道:

谢晚柠:“你想做什么?”

苏稳试图安抚晚柠:“小柠,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但晚柠显然不愿继续这场对话,拉着战司爵转身欲返回婚礼现场。

苏稳咬牙切齿,低声咒骂:“哼!战司爵,你一定会后悔出现在这里!”这句威胁恰巧被战司爵与晚柠听到。

突然间,晚柠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几乎难以忍受,她蹲下身来试图缓解。

战司爵立刻蹲下关心询问:

战司爵:“如果你感觉不舒服,我们可以先回去吧。”

晚柠眉头紧锁:

谢晚柠:“附近有墨魁花,我的巫术似乎被封印了。”

对此,战司爵并未太过在意:

战司爵:“可能是巧合,他们不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又过了一会儿,苗汝森、薄君亦和黄诗婉三人相继入座。

他们围坐在一张单独的桌旁,苗汝森满脸喜色,而薄君亦则一脸凝重,目光不经意间与晚柠相遇,随即展露一丝微笑。

晚柠心虚地低下头,黄诗婉则面带冷淡,依旧保持着那份尖酸刻薄的态度,即使看到了晚柠也装作视而不见,只是幽幽地注视着战司爵。

晚柠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又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此时,钟离带着笑意步入会场,而苏世文的脸色却显得异常难看,甚至连迎接宾客的工作都暂时搁置一旁。

钟离俯身在战司爵耳畔低语了几句,战司爵随即轻声告诉晚柠:

战司爵:“苏稳不见了!”

婚礼即将开始,晚柠温柔的目光转向身旁的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紧张,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战司爵注意到她的神情有所变化,以为她身体不适,连忙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谢晚柠:“没事!”

晚柠轻轻摇头,话音刚落,她闭上眼睛的瞬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幅血腥的画面——她倒在血泊之中,四周散落着许多尸体,而战司爵则抱着她痛苦地哭泣。

出于本能,她从手提包中取出2粒安胎药服下。

紧接着,唐家的人开始催促苏稳的母亲,希望婚礼能够尽快开始。

趁周围人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之时,晚柠将自己的手提包交给了战司爵,轻声叮嘱:

谢晚柠:“包里有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自己。”

战司爵虽然对此表示不太相信,微笑着回应:

战司爵:“晚晚,你多虑了。”

但他还是认真听进了晚柠的话,将手提包紧贴在自己身上,不让任何人触碰。

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却无人知晓苏稳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晚柠轻轻拍了拍肩膀,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径直走向黄诗婉。

她知道过去曾遭受过黄诗婉的欺凌,现在出现在对方面前,对方怎么可能不感到恐惧。

古语有云:“若无亏心事,夜半何惧鬼敲门。”

黄诗婉脸上满是傲慢之色,开口道:

谢晚柠:“薄老夫人,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得我这个旧识吗?”

黄诗婉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未曾见过,却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警惕地回答:“这位女士,我们似乎未曾相识!”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一动作深深地触动了坐在黄诗婉身旁的薄君亦。

谢晚柠:“老夫人记性真好,我是白家不受宠的千金,白晚柠。”

晚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黄诗婉顿时警觉起来,脱口而出:“你整容了?”

谢晚柠:“我的容貌还不至于需要整容来改变,不过多亏了你,当初你派人剪断我的刹车线时,是否考虑过后果……”

晚柠突然靠近黄诗婉耳畔,只让两人能听见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

谢晚柠:“你的重孙子,死在了你的手上!”

说完,她加重语气说道:

谢晚柠:“真是罪孽深重啊!”

战司爵意识到晚柠的意图,迅速上前将她护在怀中。

在他的庇护下,薄老夫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晚柠敏锐地察觉到薄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显然对方仍然在意“重孙子”的生死。

“你想做什么?”薄老夫人面色阴沉地质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晚柠毫不畏惧,嘴角上扬,妩媚一笑:

谢晚柠:“我什么都不打算做,只是想祝贺苗老爷子,他的亲孙女已经与车家订婚,小孙女也将与苏家联姻,只剩下大孙女还未定夺。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恐怕与薄家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希望她能尽快搞定薄先生吧?”

两张桌子靠得很近,旁边的人都能听到晚柠的话。

唐梓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神情变得异常慌乱。

薄君亦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薄君亦:“柠儿,你这话太过分了,我和苗大小姐之间真的没什么。”

尽管他自己也无法确定眼前的白晚柠是真是假,但他害怕会让真正的晚柠产生误会。

晚柠接过话头,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挺直身躯,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谢晚柠:“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无稽之谈,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情,大家也别当真!”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屏息凝神,期待着她所谓的“无稽之谈”。

苗汝森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威胁的光芒。

战司爵虽不知晚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决定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全力支持她。

晚柠躲进战司爵的怀抱,轻轻摆弄着他的领带,缓缓开口:

谢晚柠:“前几天,我听一位学长说起了一件有趣的事。他是一名专门治疗不孕不育的医生,大约两个月前,有个女子找到他,希望他帮忙进行试管婴儿手术。”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她的话吸引,这种事虽不算罕见,但仍引人好奇。

战司爵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谢晚柠:“那位学长告诉那个女人,试管婴儿手术不仅仅是需要母体那么简单。那个女子给了他十万块钱,请他跟着自己走。于是学长拿着钱,随她来到一家酒吧。大约一个小时后,女子让他去一间包厢里,他进去后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那个女人试图强迫自己与男人发生关系,但被对方推开。男人当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却仍然坚决拒绝。于是,女子请求学长帮忙从男人身上提取所需的东西。虽然学长对此感到十分尴尬,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说到这里,战司爵紧紧搂住晚柠的腰,他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

这提醒着他,即使是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谢晚柠:“亲爱的,我现在怀着孩子呢,如果你敢在外面招惹是非,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晚柠抬头望向战司爵,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战司爵宠溺地一笑,轻轻地捏了捏晚柠的脸颊,温柔地说:

战司爵:“宝贝,我在外面是不会喝酒的,有你在身边陪我喝就够了!”

晚柠接着说道:

谢晚柠:“后来,那个女人怀孕了,便找上了那个男人,要求他负责。因为孩子的DNA与她一致,男人无法否认。于是他们匆匆忙忙地举行了婚礼。但我还听说了一个更有趣的事情——这个女人其实已经有了男友,而且两人关系暧昧不清。不知道新郎是否意识到头上那顶绿帽的存在,这场婚礼还能否顺利进行下去?”

在场的人都明白了晚柠所指何人,纷纷将视线转向苗汝森和唐家的人。

“简直是胡说八道!”苗汝森愤怒地拍打着桌面,“把她赶出去!立刻!”

战司爵:“谁敢碰我夫人!”

战司爵冷声警告,有了他的保护,显然没有人敢对谢晚柠动手。

晚柠毫不畏惧,声音愈发严厉:

谢晚柠:“苗老爷子,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迟早要算清,谢晚柠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请注意,这是我个人的事,与战司爵无关!”

说完,她拿起薄君亦面前的筷子,用力砸向盘子,盘子应声而碎,散落一地。

她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侵犯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苗汝森和黄诗婉也被她小小身躯中蕴含的力量震慑住,不敢再出言不逊。

没有人敢靠近她,只有战司爵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

战司爵:“晚晚,不必跟一个老头计较,伤了身子可不好。”

战司爵不忘瞪苗汝森一眼,目光凶狠。这男人显然很在意怀里的女人。

司仪催促两家快些找到新郎,以免耽误良辰。

就在这时,礼堂的灯光突然熄灭。

晚柠的夜视能力极佳,耳朵也非常灵敏,她听见了狙击枪的子弹正朝着战司爵这个方向飞来。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而她的右手臂刚好被子弹穿透,鲜血溅在男人的脸上。

战司爵找到晚柠,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怒道:

战司爵:“为什么要推开我?”

就在这时,枪声再次响起,人群陷入混乱向外涌去。

战司爵怕他们伤到晚柠,只好先带她躲在角落里。

战司爵拿起手提包中的手枪,警惕地观察四周,直到人流散去,灯光再次亮起。

礼堂内出现了许多墨魁花,晚柠顿时慌了神——她已经无法抵抗了。

钟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即道:

钟离:“你们先撤,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稳就出现了,冷冷地说:“柠儿,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今天愿意跟我完婚,我就放了战司爵!”说完,他冷笑了一声。

他们的暗卫都在门外守着,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晚柠虽然心里焦急,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在战司爵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取下发髻上的玉簪交给他。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战司爵一只手举着手枪对准苏稳,另一只手紧握那枚玉簪抵在晚柠的脖子上,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钟离被他们俩的举动搞得有些懵,战司爵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少夫人?战司爵冷笑一声:

战司爵:“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自己的性命!”

苏稳被战司爵的行为吓到了,没想到战司爵手段如此狠辣,居然拿晚柠的命跟她谈判,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苏稳不敢拿晚柠的性命做赌注,便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武器。

他也注意到晚柠的右手臂正在不停地流血,紧张地问道:“柠儿,你受伤了?疼吗?”

晚柠不屑地回答:

谢晚柠:“你安排的狙击手伤我,还问我疼不疼,真是可笑!”

“我没有安排狙击手!战司爵肯定是你做的!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她?”苏稳愤怒地说。

话音刚落,藏在屋顶的狙击手再次开枪。

晚柠毫不犹豫地甩出袖口里的一根银针,直接扎进了那名狙击手的脑门,随后从屋顶滚落下来,砰地一声。

幸好晚柠反应及时,两人及时躲开。

因为惯性的原因,晚柠的脖子还是被那枚玉簪划伤,鲜血流出。

战司爵吓坏了,因为他误伤到了晚柠。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捂住她的脖子。

然而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下缓缓有一滩血蔓延开来,场面触目惊心。

苏稳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对准战司爵。她不顾腹部传来的疼痛,挡在战司爵面前,用晚柠的声音跟他说话,试图唤回他最后的理智:

谢晚柠:“阿稳,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能让你伤害他,也不能让孩子失去父亲!如果你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苏稳的手都在颤抖,眼里充满了怒火,根本听不进去晚柠的话。

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随之而来的是两声刺耳的枪响。

苏稳的那一枪直接打进了晚柠的心口,而晚柠抬起战司爵的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是打穿了苏稳的右手胳膊。

苏稳的手枪因为疼痛而掉落在地上。

晚柠见状忍着剧痛,借助男人的力量,直接将苏稳后面的四名雇佣军射杀。

危机解除后,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慢慢靠在战司爵怀里,口吐黑血。

战司爵抱着满身是血的晚柠,悲痛地哀嚎:

战司爵:“晚晚~”

接着他抬起手,将手枪对准苏稳。苏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慢慢闭上了眼睛。

而晚柠口吐黑血,不停地为他求饶:

谢晚柠:“阿爵,不要杀人!”

说完这话,她尽力抬起自己干净的左手,轻抚战司爵的脸庞,虚弱地说:

谢晚柠:“阿爵,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战司爵恢复了一丝理智,没有理会苏稳,直接抱起晚柠朝医院的方向奔去。

钟离也被这一幕吓到了,毕竟少夫人流了很多血。

而苏稳也被战家暗卫带走。

苏世文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一切祸端皆因他儿子而起。

此刻,他唯一的念头便是设法营救苏稳,心中默默祈祷谢晚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苏家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在场众人这才意识到战司爵对怀中的女子有多么重视——当他抱着晚柠上车时,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但怀中的女子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钟离立刻启动车辆,迅速驶离酒店。

晚柠全身剧痛,冷汗直冒。

战司爵的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臂上,令人心碎。

她尽力睁开双眼,抬起手轻轻拭去男人脸上的泪水,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并无大碍。

谢晚柠:“老公,别哭,我没事的。我和宝宝都很坚强,只是觉得好累,想小憩片刻,你别担心。”

说着,她温柔地将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

孩子们仿佛感受到了父母的触摸,下一刻便用力踢了一脚,让晚柠不禁发出一声呻吟。

战司爵见状,恨不得立即将这两个小家伙拎出来,好好教训一番——他们竟然将晚柠折磨成这样!现场还有徐局长负责善后事宜,因此战司爵并不需要担心后续问题,他唯一担心的是晚柠的安全。

谢晚柠:“暴力只能让他体会到肉体上的痛苦,更狠的方式是让他尝到蚀骨般的痛楚,这才是真正的报复。”

晚柠虚弱地说道。

战司爵连忙应允:

战司爵:“好好好,晚晚,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现在要保存体力,好吗?”

然而,晚柠的手指从他的掌心缓缓滑落,最终失去了意识。

她真的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就算是向这个男人请个假也好。

在急救室外,战司爵全身颤抖不已。

他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因为自己的一次无心之举,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不幸夭折,那晚晚柠同样流了大量的血。

钟离望着少爷这般模样,关切地说道:

钟离:“少爷,少夫人和孩子都会没事的。毕竟少夫人不是普通人。”

战司爵闻言哽咽:

战司爵:“那次她也流了很多血,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钟离柔声安慰:

钟离:“当时少夫人的身体状况本就不好,即便没有您的那一脚,她也说过以她的体质很难保住孩子的。您不必将所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少夫人若是知道定会心疼的。”

就在这时,云朵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满头大汗,但她仍然不忘对战司爵说道:

云朵:“放心吧,大人和孩子都很安全,不过她失血过多,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听到这话,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钟离连忙道谢:

钟离:“谢谢您,云医生。”

随后,云朵医生再次进入手术室为晚柠缝合伤口。

手术尚未结束,白家的亲人们纷纷赶到医院,看到战司爵满身是血的模样,白母与时母当场吓晕过去,晚柠的姐姐晚棠也急得泪如雨下,焦急地询问战司爵:

时凌旋:“我妹妹呢?她怎么样了?”

钟离急忙回应:

钟离:“少夫人已经没事了,她现在正在接受伤口缝合。”

时父担忧地问道:

时鼎瑄:“菲菲受伤了吗?”

钟离点了点头。护士将两位母亲送往病房休息。

时凌旋得知消息后立即火冒三丈,一拳重重打在战司爵脸上,愤怒地质问:

时凌旋:“你就是这样保护我妹妹的吗?看来我应该将她带回时家了。”

战司爵被打倒在地,但他并未在意嘴角的疼痛,擦去嘴角的血迹,在钟离的帮助下站起身来。

听到时凌旋最后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怒视着对方,警告道:

战司爵:“谁也不能夺走我的晚晚!”

此时,晚柠被推出手术室,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宛如失去生命的花朵。

时父与时凌旋见到这样的晚柠,心疼不已。

病房内,两家人正喋喋不休地指责战司爵未能妥善照顾晚柠。

面对这样的场景,尽管心中满是委屈,战司爵却只能默默忍受——毕竟这些人都是晚柠的亲属。

正当众人情绪激昂之时,一阵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床头柜上的水杯不慎滑落到了地上。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声源处,这才发现晚柠已从昏迷中醒来。

她眉头紧锁,身体虽仍显虚弱,却挣扎着想要坐起。

战司爵见状连忙上前将她轻轻扶起。

晚柠用微弱的声音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谢晚柠:“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阿爵。”

战司爵急忙安慰她:

战司爵:“晚晚,医生说过你不能过于激动,冷静些好吗?”

晚柠的目光转向白俊宇:

谢晚柠:“白俊宇,我从未花过白家的一分钱,你凭什么指责阿爵没有照顾好我?作为一个父亲,你连基本的责任都未曾尽到,有何颜面在这里指手画脚?还有时鼎瑄与时凌旋,你们虽然找到了我,但我从未花费时家的一分钱,也从未向你们索取任何东西。在我成年后,一直是战家收留了我。他与我并无血缘关系,却毅然决然地承担起了抚养我的责任。凭什么说他没有照顾好我?这四年来,我的生活起居全是他一手包办,我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如果你们一意孤行,那么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说完,晚柠的情绪异常激动,她拿起枕头用力掷了出去。

两家人被晚柠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满是羞愧。

毕竟,晚柠确实从未花费过他们一分钱,甚至连时家为她准备的嫁妆也未曾接受。

见此情景,时父惭愧地道:

时鼎瑄:“晚晚,我知道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在这里向你道歉。今天之所以责怪阿爵,完全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拉着儿子离开了病房。

白父也自觉无颜继续留下,只好先行告退,打算改日再来探望。

晚柠虽然身体虚弱,但内心却十分心疼眼前的男子。

她转身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谢晚柠:“你怎么就不懂得反驳他们呢?大不了以后我不再与他们来往便是了。”

男子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他知道这些毕竟是她的亲人,即使她在尽力安慰自己,心底也难免会感到难过。

他轻声说道:

战司爵:“晚晚,你不必这样维护我。如果你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如果不痛快,就发泄一下情绪吧。”

晚柠抬起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目光坚定而深情:

谢晚柠:“我的心不曾感到痛苦,因为我从未奢望那些未曾拥有过的东西。”

接着,她将男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即便身上仍有伤痕,但她毫不在意:

谢晚柠:“巫族的神女是不会轻易受伤的,能伤到我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听到这话,男子心疼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满含宠溺地说:

战司爵:“晚晚,我又怎会舍得伤害你。”

战司爵与谢晚柠正享受着温馨的晚餐时光,突然,唐思玲闯入战家大肆喧哗,企图搅乱这份宁静。

苏家与唐家的人早已聚集于此,等待战司爵与谢晚柠现身。

战司爵心中明白,此刻最重要的莫过于照顾好晚柠。

待二人用餐完毕,晚柠神色疲惫地说道:

谢晚柠:“剩下的交给你了,我想回去休息。”

她身体虚弱,实在无力应对眼前的纷扰。

战司爵见状,温柔地点了点头,将她抱回卧室。

苏家人见此情景,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只要晚柠平安无恙,一切问题都有解决的可能。

卧室晚柠沐浴更衣后,选择留在房间内休息。

尽管疲惫不堪,但她依然拿起床头的画册和铅笔,在纸上随性作画,以此消磨时间。

战司爵换上舒适的真丝睡衣后下楼,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争端。

战家客厅战司爵刚现身,苏稳便将一名受伤的暗卫重重地摔在地上。

苏父与苏母见儿子伤势不轻,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多言。

苏稳艰难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直视唐思玲:“关于这个孩子的来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孩子当然是苏稳的。”唐思玲斩钉截铁地回答,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一旁沉默的苗汝森。

“试管婴儿?”苏稳语气冰冷,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你胡说什么?试管婴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思玲神情慌乱,显然未曾料想到真相会被揭露。

此时,顾霆琛步入现场,冷声道:

顾霆琛:“这里有关于唐小姐与那位医生之间的通话记录,大家是否想要听听?”

唐思玲顿时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她未曾想到谢晚柠竟然掌握了如此关键的证据。

薄君亦携同肖羽与宋翊一同到来,表面上看似是来看热闹的,实则是为了关心晚柠的状况。

毕竟,晚柠在礼堂中受伤不轻,他自然要亲自确认她的安危。

薄君亦落座,宋翊与肖羽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唐梓欣满脸怒容:“不论这个孩子是如何来的,毕竟是你们苏家的血脉,你们怎能如此对待我的妹妹!”

“孩子可以留下,由苏家抚养,但我们不会接受她成为苏家的一员!”苏世文老谋深算,深知若让儿子娶一个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将会给苏家带来无穷的麻烦。

身为市长,他的名誉不容玷污。

“凭什么!”唐思玲的母亲护犊心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老公,你说句话啊!”唐胜义面对女儿的行为,既痛心又失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思玲泪眼婆娑地望向苗汝森,因为她所做的一切皆出自他的授意。

原本她与男友感情深厚,却因外公的逼迫而不得不妥协。

晚柠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目光透过实木护栏的间隙,注视着客厅内发生的一切。

忽然间,一道低沉而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战司璇:“柠儿……”

她微微转头,见到战司璇正牵着艾瑞克缓步走来。

晚柠迅速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战司璇心领神会,随即安排艾瑞克前往书房寻找衍涛,自己则默默地陪伴在晚柠身旁,两人并肩坐在栏杆前,一同观察着楼下的情景。

战司璇:“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战司璇轻声问道,话语中满是关切。

谢晚柠:“没多大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晚柠淡然一笑,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下方。

此时,客厅内唐思玲的哭泣声突然响起,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苗汝森,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外公!”

苗汝森面色铁青,严厉地斥责道:“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唐思玲一时愣住,平时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外公此刻竟变得如此冷漠,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意识到苗汝森的态度转变,唐思玲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如果将事实和盘托出,承认一切都是受苗汝森指使,她恐怕将会彻底失去家族中的地位。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独自承担这一切:“对不起……”她再次泣不成声,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真相大白后,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苏稳面露凶光,冷酷地说道:“我是不会娶你的,至于那个孩子,我也不会要。如果你想生下来,那就自己抚养吧!”

听到这话,晚柠下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腹部,心中暗自感叹:原来当一个男人不再爱这个女人时,就连他们的孩子也会变得无关紧要。

她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一个同样珍视他们孩子的伴侣。

意识到这份珍贵的爱情需要好好珍惜,晚柠的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感激。

这时,战司爵缓缓开口,语气冰冷:

战司爵:“苏稳,按照晚晚的意思,你可以同你父母回家。但如果将来再有任何伤害晚晚的行为,我绝不会放过你!”

苏家夫妇闻言,不禁愕然,未曾料到战司爵竟然如此听从晚柠的意见。

战司爵转身面对苗汝森,语气坚定:

战司爵:“目前我还不清楚我的夫人与苗老爷子有何恩怨,但我的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从今往后,我们两家的合作就此终止!”

说完,他径直离开,留下一片沉默。

晚柠担心战司爵误会,连忙示意战司璇先行离去。

战司爵返回二楼,看见晚柠依旧坐在那里观察楼下的情形,眉头紧锁: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尽管走廊铺满了温暖的地毯,但下方仍是冰冷的木质地板,容易受凉。

晚柠淡淡一笑,目光依然停留在楼下的场景中。

这时,薄君亦跟随战司爵上楼,见到晚柠,他微微点头致意:

薄君亦:“柠儿,你可……还好?”

谢晚柠:“薄先生,我没事,你也快回家吧!”

战司爵轻轻扶起晚柠,发现她脸色苍白,似乎并无大碍,但就在起身的瞬间,晚柠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倒。

战司爵急忙将她揽入怀中,抱回房间,完全不顾旁人的目光。

薄君亦注意到晚柠的身体状况不佳,便未再多做停留,带着一丝遗憾转身离去。

原本他还打算向晚柠讲述自己与唐梓欣之间的纠葛,看来只能改日再谈了。

晚柠缓缓坐回柔软的大床,目光再次落在那幅尚未完成的画卷上。

战司爵留意到她手中的画作,竟是几朵栩栩如生的荷花,不禁心中一动。

他轻步上前,从晚柠手中接过画册与画笔,然后将它们放置在她触及不到的地方。

谢晚柠:“我就画一会儿。”

晚柠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战司爵:“不行,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战司爵语气中满是关切。

晚柠只得顺从地放下执念,轻身钻进被窝。

待她躺好后,战司爵才上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腹部,感受到即将诞生的新生命带来的温暖与安宁。

那一刻,他心中的担忧终于得以平息,今日的经历实在令他心惊胆战。

谢晚柠:“城东的地皮,你看看做什么项目比较合适,毕竟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晚柠的声音温柔如水,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战司爵:“你什么时候又买了一块地皮?”

战司爵疑惑地问道,声音略显低沉。晚柠浅笑嫣然:

谢晚柠:“这件事,是苏稳很早之前就拜托我帮忙处理唐思玲的事情,作为条件,他同意将城东的地皮转让给我。明天一早,他的秘书会把授权书送到公司,你只需要签字就好。反正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战司爵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战司爵:“以后不要再瞒着我做这些事情,让钟离去办就好了。”

她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查这些事情,而他竟然一无所知,果然是殷素做任何事都悄无声息,不留痕迹。

战司爵:“这是你最后一次和他合作!”

他对晚柠发出警告,晚柠微微一笑:

谢晚柠:“来日方长!”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躺下。

战司爵立刻将手放在她的腰间,语气严厉:

战司爵:“听清楚了吗?”

晚柠最怕他用这种方式制服自己,只好乖巧地点点头,男人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谢晚柠:“我知道了,不过今天的事情都是苗汝森设计的。”

晚柠淡淡地开口。

战司爵:“好了,别再管别人的闲事,乖乖睡觉吧!”

男人沉着声说道,随即熄灭了卧室的灯光。

然而,晚柠此刻却毫无睡意,突然厉声道:

谢晚柠:“你可不许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来气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男人闻言,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战司爵:“别把我算进去!我是有妇之夫!我对爱人非常忠诚!”

战司爵坚定地说,他想要驱散她脑中的那些无端猜疑。

谢晚柠:“嗯。”

晚柠轻轻应了一声,似乎认可了他的说法。

她与战司爵相识已久,除了那次误会她喜欢别的男人之外,她从未见过他在外对其他女人有过特别的好脸色。

战司爵:“你不相信我?”

战司爵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峻。

谢晚柠:“相信。”

晚柠笑道。

谢晚柠:“我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如果你背叛我,我肯定会当场被你气死。反正也不亏,至少还有两个孩子陪我一起走,我不至于孤单。”

说着,战司爵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警告道:

战司爵:“不许你有这样的小心思。”

第二天天刚亮,晚棠给晚柠打来了电话。

谢晚柠:“怎么了?小棠。”

晚柠关切地问道,望着身旁仍在熟睡的男人,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阳台上接听电话。

白晚棠:“我今天要回学校上课,你能来送我吗?”

晚棠的声音略显沙哑。

谢晚柠:“对不起,小棠,我受伤了,出不了战家别墅,这男人24小时守着我。”

晚柠如实回答。

白晚棠:“好吧,那我就让爸妈送我去机场,年末再见吧。”

晚棠的声音中透着些许失落。

两人挂断了电话,床上的男人也已醒来,正站在阳台门口注视着她。

晚柠连忙解释:

谢晚柠:“是小棠的电话,今天回学校,想让我送她。”

战司爵:“那你去吗?”

男人沉着声问道。

晚柠摇了摇头,从阳台回到卧室。

两人一同前往浴室洗漱。

战司爵依旧带着孩子们去健身房锻炼,而晚柠换好衣服后,坐在化妆台前对着镜子轻轻涂抹着淡妆。

她不喜欢浓妆艳抹,那不符合她的风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少夫人,外面有一位先生指名要见您。”

晚柠无奈地下楼,准备去见那位神秘访客,却在门口意外地遇见了高湛。

一时间,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隔着大门向他打招呼:

谢晚柠:“阿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湛环顾四周,不见战司爵的身影,严肃地问道:

高湛:“能出来一会儿,我们聊聊吗?”

晚柠只好从小门走出,守卫立刻上前拦住,恭敬地说:“少夫人,少爷吩咐过您不能离开别墅一步。”

听到这话的高湛才意识到晚柠实际上被“软禁”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高湛:“他把你关起来了?所以你不能来找我?”

晚柠先是对守卫解释:

谢晚柠:“我就在这里和他说两句话,这么多人看着,我哪儿也不去。”

守卫这才放行,但仍紧盯着她,生怕她逃跑。

晚柠担心高湛误会战司爵,柔声解释:

谢晚柠:“我一直都很自由,只是昨晚受了些伤,他担心我,才不让外出的。”

随后,高湛拉着晚柠的手走向自己的车。

副驾上摆放着一束小巧精致的花束和她最爱吃的里脊肉饼——这已经是她许久未尝的味道了。

他温柔地说:

高湛:“这些都是给你的,还有这束白色玫瑰,希望你会喜欢。”

见到他如此细心体贴,晚柠心中涌起一丝愧疚,轻声问:

谢晚柠:“你吃过了吗?”

高湛点点头。

晚柠这才拿起里脊肉饼品尝起来,虽然味道一如往昔,但她似乎已不再像过去那样喜爱这种食物。

吃完后,高湛递给她一瓶已经打开的牛奶,晚柠接过并开始饮用。

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甚至细致地为她擦拭唇边的奶渍。

晚柠轻声问道:

谢晚柠:“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车载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仅为六点半,看来他已经等候多时。

高湛:“确切地说,自从得知你受伤的消息后,我整整等了一夜,不过你好像并不知情。”

高湛略显失落地说。

晚柠立刻感到担忧,伸手触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真的发烧了。

她顿时变得焦虑起来,关切地说:

谢晚柠:“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便匆忙跑回院子,打开自己的后备箱,迅速找出退烧药和治疗风寒的药物,接着又冲进屋内倒了一杯温水,急匆匆地从客厅跑出去。

战司爵带着孩子们从健身房出来,看到晚柠慌张的模样,心中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

晚柠的眼中满是关切之情,其他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

谢晚柠:“快吃点药吧。”

她取出几粒药丸递给高湛,然后将手中的温水递给他。

男人顺从地服下了药片。

晚柠依然不放心,将那两盒药放在副驾驶位的抽屉里,然后请他坐到副驾位上,她要亲自确认他回家后能好好休息。

守卫见晚柠上了高湛的车,并且驾车离去,顿时慌了神,急忙向少爷汇报情况。

这一次,战司爵并没有过多干涉。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