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晚柠收拾妥当后,将手中的椰奶轻轻置于顾霆琛的办公桌上,转身步入卧室内的衣帽间。

一番精心挑选后,她穿上一身略显叛逆风格的装扮,卸下假发,露出一头稀疏的短白发,随意披散下来。

一抹艳丽的口红点缀双唇,再搭配上一双黑色马丁靴,镜中的晚柠焕然一新。

黑色蓬松短裙与丝袜巧妙遮掩了孕肚的存在,上身则是黑色吊带搭配皮衣,散发出拽姐的独特魅力。

这样的晚柠让战司爵眼前一亮,从未见过她这般穿搭的他不禁为之动容。

晚柠缓步走向他,坦诚相告:

谢晚柠:“今晚,我约了薄君亦一起吃饭,以此感谢他两次购买我的画作。”

面对这样的晚柠,战司爵毫无招架之力,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入怀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轻抚过她的腹部,语气霸道:

战司爵:“我不允许你和他共进晚餐,更不允许你打扮得如此迷人!”

谢晚柠:“即便你不允许,我还是会去的!”

晚柠赌气道。

最终,她还是如约而至,亲自驾车前往学校接儿子。

将衍涛送回家后,晚柠带着儿子一同前往红尘客栈。

下车的瞬间,母子二人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晚柠努力掩饰着自己的不适,牵着儿子的手步入三楼的包间。

薄君亦见到她带着孩子前来,颇感意外。

艾瑞克欢快地跑向薄君亦,后者蹲下身子将他抱起。

门外,宋翊与肖羽负责守卫。

薄君亦轻声邀请:

薄君亦:“请坐!”

晚柠径直落座,轻啜一口温水。

不久,艾瑞克也回到母亲身边坐下。

这样的装扮,曾是晚柠所钟爱的风格,如今仿佛回到了往昔时光。

而谢晚柠通常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会如此装扮,平日里多以淑女装扮示人,这是遵循奶奶的教诲——女孩子应当保持温婉的形象,否则可能难以觅得良缘。

薄君亦边说边为她夹了一块芝士脆皮鸡,

薄君亦:“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

晚柠略显尴尬,因为她最不喜欢这道菜,于是向艾瑞克投去求助的目光。

艾瑞克心领神会,拿起筷子替母亲解围:

白璟宸:“阿亦叔叔,我娘亲其实不太喜欢吃芝士脆皮鸡,让我来吃吧!”

说着便将鸡肉放入嘴中。

薄君亦:"或许我们可以点些其他的菜品?"

薄君亦没想到她的口味竟有所改变。

白璟宸:"叔叔,母亲一向反对铺张浪费,所以我们还是保持现状吧。"

艾瑞克深知母亲的原则,任何浪费行为都会遭到她的严厉教导。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红烧肉、咖喱鸡肉、肉末包菜、山药炒木耳、蚝油生菜、蛋黄鸡翅,这些几乎全是晚柠所爱。然而,除了山药炒木耳和蚝油生菜之外,她并未动其他菜肴。

薄君亦关切地询问:

薄君亦:"这些可是你平日里最爱的菜啊,为何今天只吃这两样?"

晚柠正欲开口解释,艾瑞克抢先一步:

白璟宸:"叔叔,娘亲其实并不喜欢这些菜品,在家中几乎从不见它们的身影。"

薄君亦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她的失忆可能连同她的口味也一并改变了。

晚柠平静地说:

谢晚柠:"我今日邀您共餐,并非为了其他,只是想告诉您,我不是白晚柠,自然我们的口味也会有所不同。我平时偏好辣味,但因为怀有身孕,饮食不得不变得清淡。如果在过去,我的每一道菜里都少不了辣椒。对了,我们就聊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说罢,她缓缓起身,艾瑞克也十分懂事:

白璟宸:"叔叔,我们改日再见。"

正当她准备离开之际,忽然想起一事。

她从斜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放在薄君亦面前,微笑着说:

谢晚柠:"这是白晚柠在车祸发生前,准备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却未能送出。您可以打开看看。"

薄君亦双手微微颤抖地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枚劳力士手表,那是白晚柠精心挑选的礼物。

晚柠带着孩子刚走出门,就被男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晚柠随即让孩子先行离开,转身挣脱了薄君亦的怀抱,语气冷淡:

谢晚柠:"薄先生,请自重!我是战司爵的妻子,名叫谢晚柠,与白晚柠毫无瓜葛!"

薄君亦显然不信她的话。

晚柠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她温柔地说:

谢晚柠:"你想见她,是吗?我会让你如愿。"

说着,她径直向一旁的白墙撞去,额头上立刻出现淤青,感到一阵眩晕。

幸好薄君亦及时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白晚柠紧闭双眼,摇摇头,按住疼痛的额头。

待她缓过神来,睁开眼,眼前的人正是薄君亦。

她惊呼:

"阿亦,你怎么在这里?"

薄君亦认得这个眼神,只有白晚柠才会这样看着他,而之前那位女子的眼神则是冷若冰霜。

薄君亦:"是你约我今晚一起用餐的。"

当白晚柠看到桌上的菜肴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她迅速坐下,拿起筷子便开始享用。

但此刻的身体并非她自己所有,仅仅吃了几口,便感到一阵恶心。

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冲进包间的洗手间,接着呕吐起来。

薄君亦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进去查看她的状况。

她将晚餐尽数吐出,冲净后,在薄君亦的搀扶下回到了座位上。

她缓缓开口:"阿亦,我才是真正的白晚柠,如今我和谢晚柠共享一具身体。"

两人互相凝视,眼中满是深情。

白晚柠依偎在薄君亦的怀中,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宋翊与肖羽被两名暗卫直接击倒在地。

白晚柠立刻警觉起来,将薄君亦护在身后,厉声质问:"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薄君亦从未见过这般凌厉的白晚柠,但他决不会躲在晚柠的背后。

他将白晚柠护在怀中,冷冷地说:

薄君亦:"她是我的小柠,我绝不会让她再次回到战少身边。"

战司爵从晚柠的眼神和额头上的伤痕中确认她并不是自己的晚晚,他厉声回应:

战司爵:"她是我妻子,我绝不会让你带走她!"

白晚柠注意到门外站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以目前这具身体的状态,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

令战司爵意想不到的是,晚柠此次出门竟然随身携带了一把刀。

她从袖中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锋利的刀尖对准自己的腹部,战司爵顿时慌了神:

战司爵:"你要做什么!"

白晚柠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从薄君亦怀中走出,冷言道:

"放我们离开,否则……"

她话未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到战司爵面前,迅速将匕首对准他的心口。

钟离大吃一惊,厉声制止:

钟离:"少夫人,他是您的丈夫,您不能这么做!"

当匕首即将刺向前方时,晚柠突然呕出一口黑血,手中的匕首随之掉落至地面上。

体内的两个意识激烈地争夺着主导权,战司爵迅速将谢晚柠稳稳控制住。

两种声音在她心中交锋:“我不允许你伤害阿爵!”

“呵!谢晚柠,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想管得了你的男人?”

“既然如此,我便不能手下留情了!”

晚柠奋力一击,一股炙热的能量如狂澜般席卷而来,包厢中的所有人都被这股力量震倒在地。

而谢晚柠也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涌出血沫,这一幕令战司爵惊恐万分,急忙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薄君亦和钟离二人也受了重伤,晚柠终究太过慈悲,眼见他们两人鲜血淋漓,她勉强挤出一句:

谢晚柠:“把门关上!”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依言行事,迅速将门合上。

宋翊与肖羽并未受到太大影响,晚柠语气冷漠地吩咐:

谢晚柠:“宋翊,肖羽,你们先出去。”

二人见状,只好先行离开。

晚柠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盘膝而坐,口中念诵咒语,两道淡蓝色光芒缓缓没入钟离与薄君亦的心口。

完成这一切后,她再次呕出一口鲜血,无力地倒在战司爵的怀中。

钟离与薄君亦感觉胸口的剧痛逐渐减轻,缓缓起身。

晚柠则痛苦地捂住耳朵,她的真身正逐渐显现。

钟离与薄君亦这才意识到,谢晚柠并非凡人。

钟离惊讶地喊道:

钟离:“少夫人竟是巫女!”

战司爵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柔地为她披上,遮挡面容,此时她的容貌仿佛精灵一般。

她倚靠在战司爵怀中,再次勉强地吐出一口血,虚弱地说:

谢晚柠:“我救了她,却又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说着,一滴血泪缓缓滑落。

战司爵扶起她,语气严厉地警告:

战司爵:“今天发生的一切,绝不许外传!否则,后果自负!”

更令众人恐惧的是,晚柠的心口不断渗出血迹,这是她杀死白晚柠后遭受的反噬。

她紧紧按住胸口,这是为了保护心爱之人所承受的代价。

她苦涩一笑:“原来,我和她本为一体。”

战司爵:“晚晚,现在我该怎么做?”

战司爵焦急地问道。

她咬紧下唇,施展治疗术试图修复心口的创伤,疼痛使她的面容扭曲。

虽然心口的血流得以止住,但她所受的反噬仍未消散,殷红的血液开始从嘴角溢出。

她轻轻擦拭嘴角,薄君亦终于回过神来,想要检查晚柠的情况,却被她制止。

她从手提包中取出纸巾和小镜,自行清理嘴角的血迹。

处理完毕后,她艰难地支撑起身体。

战司爵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径直返回家中。

薄君亦仍沉浸在震惊之中,方才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当薄君亦匆匆赶到战家时,战司爵正阴郁地坐在卧室之中,仿佛周身都被一层寒气所笼罩。

一见到薄君亦,战司爵的眼神几乎能杀人,薄君亦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薄君亦:“小柠在哪里?”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这次,按照晚柠的意愿,战司爵带领薄君亦进入了卧室。

推开浴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晚柠全身浸没在一缸血水中,周围布满了冰块。

战司爵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将她从这恐怖的血水中救出,然而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猛地弹开,使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愤怒至极的战司爵立刻扑向薄君亦,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对方的脸上。

此时,晚柠逐渐恢复了意识,听到了打斗声,便挣扎着从冰水中起身,虚弱地说道:

谢晚柠:“阿爵,别打了。”

听到晚柠的声音,战司爵才逐渐恢复理智,急忙走向晚柠,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浴缸中抱了出来。

晚柠的声音依旧虚弱:

谢晚柠:“薄先生,请您先出去吧。”

薄君亦只能暂时离开,回到卧室等待。然而,卧室里摆放着他们二人的结婚照以及晚柠的私人物品,这一切令他难以接受。

愤怒之下,他将照片砸得粉碎。

尽管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但他们都没有出去查看。

此刻最重要的是他的晚柠。

二人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换上了真丝睡衣走出了浴室。

晚柠看到了卧室里一片狼藉,还有那些被破坏的结婚照片,这让战司爵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但当薄君亦看到晚柠时,他的情绪迅速平复下来,目光停留在那唯一未被破坏的照片上——那是晚柠跳芭蕾舞的照片。

然而,当他试图接近晚柠时,却迎来了一记轻柔却坚决的耳光。

虽然力度不大,但晚柠的话语却异常冰冷:

谢晚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到你!”

声音虽低,却足以击碎薄君亦的心。

他不敢相信地问道:

薄君亦:“你是因为怕战司爵会伤害我,所以……”

话未说完,晚柠从地上拾起一块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寒冷刺骨:

谢晚柠:“如果薄先生再肆意妄为,躺在你面前的将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薄君亦从未想过她会有如此决绝的态度,此时发现她的脖子已经被划破流血,同时也注意到了晚柠脖子上的旧伤痕。

恍然大悟后,他只得先行离去:

薄君亦:“好吧,我先回家,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来找你。”

待薄君亦离开卧室后,晚柠跌坐在地上,轻轻抚摸着自己与战司爵的结婚照片。

她的手指不慎被碎片划伤,鲜血滴落在照片之上。

战司爵立即上前将她抱离卧室,细心处理她手上的伤口。

仆人们迅速赶来清理现场。

晚柠依偎在战司爵的怀中轻轻啜泣,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伤口处理完毕后,晚柠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她轻吻了战司爵的额头,声音如冰霜般冷冽:

谢晚柠:“阿爵,等我回来!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

战司爵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尽管不清楚她打算做些什么,却想要阻止她。

战司爵:“晚晚,能不能别去?”

谢晚柠:“不行,我绝不能坐视薄君亦这样欺侮你!”

话音未落,她挣脱了战司爵的手,回到卧室换上一身痞气十足的装扮,随即驾驶着她的法拉利直奔薄君亦的别墅。

当她抵达时,薄君亦尚未回家。

面对这位气势汹来的少夫人,侍女们不敢阻拦。

晚柠肩扛沉重的棒球棒,径直闯入薄君亦的居所,肆意砸毁一切。

紧接着,她取下墙上的照片,统统扔到了后院。

侍女们被她的行为吓得不轻,管家连忙致电薄君亦通报情况。

得知消息后,薄君亦立刻赶回家中,只见后院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晚柠就站在火光前,周身弥漫着一股凛冽之气。

即便是薄君亦,此刻也被她的气势震慑得不敢靠近。

不久,顾霆琛率领着大批人马将薄家团团围住。

随后,顾霆琛与魏虎抬着一只大箱子步入院内,恭敬地站到了晚柠身后,异口同声地问道:“爷,有何吩咐?”

谢晚柠:“这算是给薄君亦的一点补偿吧,毕竟我把他的房间砸了个稀巴烂!”

她哽咽着说道,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冰冷。

顾霆琛和魏虎将那只木箱放在薄君亦面前,魏虎随即打开箱盖,里面装满了闪闪发光的金条,令肖羽和宋翊大为震惊——少夫人何时变得如此富有?

“我家爷说,她砸了你的卧室,这是作为补偿的!”

薄君亦并不在意这些补偿,他只想得到谢晚柠。

正当他走向晚柠时,两名暗卫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厉声喝道:“我家爷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薄君亦一脚将那名暗卫踢倒在地,殷家的暗卫们迅速拔出手枪,瞄准了薄家的保镖们。

薄君亦震惊不已,为何谢晚柠会拥有这么多枪支。

晚柠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手枪,缓缓转身面对薄君亦,举起枪口对准了他,冷声道:

谢晚柠:“我殷素的男人,岂容你随意欺凌!”

宋翊与肖羽都被吓坏了,急忙劝说道:“少夫人,您不能伤害少爷啊!”话音刚落,三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

薄君亦心头一震,没想到晚柠竟然真的开了枪。

然而,她的枪法极为精准,子弹击中了不远处的路灯,从薄君亦身旁擦肩而过!

晚柠迈步至薄君亦面前,以肩轻撞其胸膛,寒声道:

谢晚柠:“今日之耻,殷素铭记于心!自此以后,帝国集团与薄氏集团之间再无半点瓜葛,无论需要承担何种赔偿,均由我一人承担!而你,此生休想再见白晚柠一面!”

言毕,一抹邪魅笑意浮现在她的嘴角。

正当他欲伸手制住殷素之际,她却巧妙闪避,紧接着抬腿向他发起攻击。

尽管薄君亦及时闪躲,宋翊与肖羽仍惊讶于少夫人的高超武艺。

然而,晚柠此刻的身体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在一次交锋后,被他一脚踢倒在地。

顾霆琛与魏虎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晚柠的状况。

她轻轻摆手示意二人退下。

薄君亦:“你究竟是谁?”

薄君亦心中剧痛,质问道。

谢晚柠:“我是殷素!”

她竭力起身,厉声回应。

薄君亦:“这么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预谋?”

他沉声追问。

谢晚柠:“在画展上我们初次相遇!至于白晚柠是否有意算计你,我并不知情。但你要听好了,我谢晚柠此生只属战司爵一人,仅愿为他生儿育女!”

语毕,她向着身后的暗卫下令:

谢晚柠:“撤退!”

薄君亦呆立原地,难以置信晚柠竟是殷素,这怎么可能?他曾见过戴着面具的殷素,与眼前的她截然不同!然而,望着那蹒跚离去的背影,他的心却如刀绞般疼痛。

殷素的双腿本应健步如飞,她肯定是在欺骗自己。

宋翊与肖羽未曾见过殷素真容,也不确定晚柠所说是否真实。

晚柠刚走出几步,战司爵便带着家族成员赶到。

见到他,晚柠停下脚步,随行众人也随之驻足。

战司爵第一时间关切地检查她是否受伤,确认安然无恙后,方才放下心头大石。

晚柠从口袋里取出车钥匙递给战司爵,随即嘟起小嘴撒娇道:

谢晚柠:“背我!”

战司爵转身,尚未躬身,晚柠已一跃而上。

身后的暗卫们低头不敢直视。

其余暗卫各自上车,战司爵与晚柠则驱车离开薄家。

途中,战司爵责备道:

战司爵:“你知道独自前来薄家有多危险吗?况且……”

话未说完,晚柠的手机响起。

接听后,战司爵得知薄英凡携子上门兴师问罪,二人不得不前往殷家应对。

毕竟,今晚别墅中的卧室已不宜居住。

……

抵达殷家城堡后,薄英凡与其子尚未现身。

晚柠意识到自己今晚的举动稍显鲁莽,尤其在身怀六甲的情况下,若被薄君亦不慎踢中腹部,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晚柠环抱着战司爵的颈项,诚挚地致歉:

谢晚柠:“亲爱的,今晚我的确有些冲动了,对不起!”

见她已低头认错,男人并未过分苛责。

然而,晚柠主动献上一吻,男人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她的后脑,随后轻柔地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深沉地回应着这一吻。

正当此时,管家威廉敲响了房门,打断了这室内的旖旎气氛,他恭敬地说:“姑爷,小姐,薄族长带着他的儿子前来求见。”

谢晚柠:“请薄君亦单独来书房见我,至于薄英凡,就让他留在客厅等候。”

她厉声吩咐。

男人不愿让她独自前往,晚柠则允许他陪同。

战司爵与她一同坐在书房内,悠然品尝着香茗。

当薄君亦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难以置信地望着二人,晚柠不耐烦地问:

谢晚柠:“找我有何贵干?”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晚柠就是殷素。

晚柠还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递到对面。

薄君亦:“这么说,你一直在欺骗我?”

薄君亦带着几分伤感开口,感觉这一切仿佛是一场骗局。

晚柠本就不愿见到薄君亦,她转向身边的男人,轻声说:

谢晚柠:“阿爵,殷家现在由你做主,你看着办吧!”

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去,然而她的手腕却被薄君亦抓住。

晚柠直接挣脱开来,冷冷道:

谢晚柠:“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想见到你!而且我早已明言,我不是白晚柠,从未设局算计任何人,这件事阿爵最清楚!”

接着,她转向战司爵,换了一副温柔的态度,嘟起小嘴,低声警告:

谢晚柠:“不准发脾气,不准吵架!这些都是我精心准备的,我会心疼的。”

战司爵郑重地点点头,心中的怒火早已被晚柠抚平。待她离开后,战司爵厉声命令:

战司爵:“坐吧!”

薄君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薄君亦坐下后,沉声问道。

战司爵:“她的真名叫殷素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殷爷,同时也是时家的千金。与白家并无关联,只是小时候与白晚柠弄混了身份,确切地说,她叫时凌菲。她曾受过谢老夫人的恩惠,因此不愿改回原名,只想被称为谢晚柠!”

战司爵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薄君亦:“你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为何我对此一无所知?”

薄君亦追问。

战司爵:“在我十六岁时,我就知道她是殷素,于是精心策划了一系列相遇、相识乃至相爱的过程。不过,那次画展确实是她首次见到你,因为当时谢氏集团与薄氏集团并无交集。白俊宇确实设计让晚柠出卖自己的身体给你,但她并未屈服,因为她比白晚柠更加自重,我是她的初恋,也是唯一的爱人。艾瑞克其实是白晚柠与我弟弟战司璇的孩子,当我们领养这个孩子时,并不知道其父是谁,只知道孩子的母亲名叫白晚柠。”

战司爵冷静地向薄君亦透露了真相,信不信由他。

战司爵:“晚晚性格直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人她绝不会理会。”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薄君亦掩面而泣,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之中。

此时,战司爵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沉寂。

他打开微信,发现是晚柠发来的语音消息。

点开后,传来了晚柠温柔的声音:

谢晚柠:“老公,我在做夜宵,下来吃饭吧!”

这熟悉而又甜蜜的呼唤,让战司爵心头一暖,立刻起身前往一楼的餐厅。

晚柠已经在那里等候,面前摆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旁边还有两道精致的小菜——一道是香气四溢的红烧牛肉,另一道则是清淡可口的山药炒木耳。

战司爵坐下后,晚柠便体贴地为他夹了几块牛肉,柔声说道:

谢晚柠:“多吃点,锅里还有很多呢。”

战司爵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不禁心疼起来:

战司爵:“你啊,下次就吩咐侍女去做吧,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

晚柠闻言,微微一笑:

谢晚柠:“为我最爱的人做饭,怎么能让别人代劳呢?难道你不喜欢吃我亲手做的面吗?”

她有些赌气地说着,伸手就要去拿战司爵面前的那碗面。

战司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

战司爵:“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老婆做的饭。”

这时,薄君亦也缓缓走进餐厅,声音略带哽咽:

薄君亦:“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晚柠转头看向侍女:

谢晚柠:“请给薄先生也端一碗面来。”

侍女随即去了厨房,不多时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薄君亦接过面条,大口吃了起来。

晚柠的手艺果然了得,这让薄君亦忍不住赞叹:

薄君亦:“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晚柠轻声答道:

谢晚柠:“大概是八九岁的时候吧。那时我和奶奶住在一起,每当她做美食时,就会让我在一旁帮忙。我们在乡下的日子虽然简单,但却十分快乐。”

战司爵看着晚柠,心中满是怜惜:

薄君亦:“那段日子一定很辛苦吧?”

晚柠注意到战司爵的碗已空了,便问道:

谢晚柠:“还要再盛一碗吗?”

战司爵点头示意,晚柠便拿起碗进了厨房。

而战司爵看着晚柠面前还剩下的一大碗面,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开始享用。

晚柠从厨房出来,发现自己心爱的小猪形状的碗被他拿去用了,不由得皱起眉头:

谢晚柠:“你怎么可以抢我的小猪碗呢?”

那碗不仅可爱,更是晚柠平日里的心头好。

战司爵:“我就吃了,怎么样?”

战司爵故意逗她。晚柠无奈地笑了笑,索性将碗让给了他,自己则继续吃手中的那碗面。

然而,这么多的面条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她灵机一动,将剩下的面条推给了战司爵,这才回答了薄君亦之前的问题:

谢晚柠:“不辛苦,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晚柠的态度与外界传言中的殷素截然不同,她不仅温柔亲和,对战司爵更是充满了宠爱,甚至亲自下厨为他准备饭菜。

相比之下,白晚柠从未为他做过这样的事情,这让薄君亦的心更加沉重。

就在他低头喝汤时,不慎呛到了喉咙。

晚柠立刻为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中,柔声说道:

谢晚柠:“小心点。”

这简单的关怀触动了薄君亦心底深处的记忆,曾经,白晚柠也曾这样关心过他。

接过水杯后,他缓缓喝了口水,心情才稍稍平复。

而战司爵则毫不在意地将晚柠剩下的面条全部吃完,这一幕让薄君亦大感意外——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竟然愿意分享别人的剩饭。

……

饱餐之后,晚柠径直步入后院,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轻轻摇晃着秋千。

战司爵与薄君亦紧随其后,一同沐浴在这股清凉之中。

晚柠感受到身体愈发疲惫,几乎无法支撑,于是低声唤道:

谢晚柠:“阿爵,我好累,你可以抱我回去休息吗?”

战司爵深知,当她说累时,必定是已到极限,否则她绝不会轻易开口。

还未等他靠近,晚柠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薄君亦亦是心疼不已,两人连忙上前。

晚柠卷起裤管,只见膝盖处已磨破了皮,怎能不痛?战司爵眉头紧锁:

战司爵:“明天就把这个秋千拆了吧。”

晚柠撒娇道:

谢晚柠:“不行,这是我亲手布置的梦幻小天地,你不可以改变这里的一切。”

战司爵温柔地将她抱起,轻声安慰:

战司爵:“好,一切都依你。”

薄君亦只得跟着父亲返回薄家。

一回到卧室,晚柠便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战司爵迅速熄灭灯光,拥着爱妻一同进入梦乡。

回到薄家别墅后,薄君亦立即着手调查巫族的相关信息,然而却一无所获。

宋翊与肖羽站在他身旁,宋翊疑惑道:“如果谢小姐并非少夫人,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更何况她为何会成为殷族的族长?我记得前任族长分明是个男子!”

肖羽接着说:“还有少夫人身上的那些伤痕该如何解释?特别是她双腿上的疤痕,令人触目惊心。她亲口说是车祸所致,怎么会这么巧合,两人都遭遇车祸?”

这时,薄君亦灵机一动,开始查询三年前发生在普罗旺斯的那场车祸。

当时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时家兄妹在高架桥上与货车发生追尾事故,车辆前端严重变形,现场视频显示,战司爵抱着满身是血的晚柠,而时凌旋被救出时仍保持着清醒,似乎并无大碍。

随后救护车将二人送往医院。

原来,她真的曾在普罗旺斯经历过那场车祸。

那段时期,他自己似乎正身处国内,并未过多关注此事。

毕竟时家的千金与他并无直接关联,那时他正倾尽全力寻找白晚柠。

……

次日清晨,晚柠与战司爵一同前往公司。

近日,由于时凌旋不在,事务繁重,晚柠亦在加紧赶制高级定制礼服。

然而,她愈发感到体力不支;正当她在精心绣制牡丹之时,眼前一黑,竟昏倒在地。

暗卫察觉屋内异动,急忙来到战司爵的办公室通报。

动静之大,令人惊心。

战司爵甫一开门,便见晚柠倒在地上,连忙将她抱起。

晚柠逐渐恢复意识,但仍感头晕目眩,她虚弱地说道:

谢晚柠:“我的绣品还未完成。”

战司爵果断地说:

战司爵:“你不能再继续工作了,我会让慕妤接手。”

见他如此坚决,晚柠不再抗拒,顺从地随他回到办公室。

战司爵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他最怕的就是失去她。

见战司爵返回办公桌处理公务,晚柠挣扎着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洗手间。

面对镜中的自己,美丽的面容上再次滑落一行血泪。

若能早些结束这一切,是否就能减轻他的痛苦?想到这里,她决意已定,拿出手机,通过私密账号向顾星辰发送了一条信息。

星辰收到晚柠的消息后,偕同顾家长辈前往帝国集团,手中持着一纸婚书,上面盖有殷老夫人的印章。

他无法替晚柠做主,声音哽咽地问:

战司爵:“你愿意跟他走吗?”

晚柠强忍泪水,轻轻点头。

她并未跟随顾星辰离去,而是独自一人前往竹林苑。

她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最后一次凝视镜中的自己,随后给战司爵发送了一条信息。

此时,她的嘴角已渗出血迹。

在凌瑶的搀扶下,她缓缓走到后院的凤凰树下,坐在秋千上。

凌瑶再次问道:

苏凌瑶:“姐姐,你真要这么做吗?”

晚柠艰难地回答:

谢晚柠:“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活下来,不是吗?”

苏凌瑶:“可是这样做,姑爷会承受不了的。”

凌瑶深知战司爵对晚柠的情感。

这时,战司爵疾步走来,严厉地质问:

战司爵:“你为何非要跟顾星辰在一起?你们之间究竟有何约定?告诉我,让我帮你解决。”

这是战司爵首次如此愤怒,晚柠亦被他的态度所震撼。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由凌瑶搀扶着站起身,说出令人心碎的话语:

谢晚柠:“我从未爱过你,与你在一起只是为了给殷家找一个继承人!况且,我从未打算为你生育子女,是你强迫我这么做的。我是殷素,不会为任何人付出真心,更不会为了某个人牺牲自我,我们还是就此分手吧!”

战司爵未曾料想她会如此伤他,仍心如刀绞地说:

战司爵:“你不必说这些伤我心的话,我不信你不爱我,也不信你不愿为我生子!”

晚柠的目光瞬间变得冷酷,只余冷漠,厉声道:

谢晚柠:“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战司爵被她的话语深深刺痛,转身欲离去。

就在此刻,凌瑶脱口而出:

苏凌瑶:“姐姐,你中毒了吗?”

战司爵闻声立时回头,只见晚柠闭着眼睛,倒在凌瑶怀中。

他快步上前,全身颤抖,手指轻触她的鼻息——已然停止呼吸。

他转向凌瑶,焦急地质问:

战司爵:“她到底怎么了?”

凌瑶未予答复。

这时,凤凰树上的花朵纷纷飘落,而晚柠的身体开始逐渐消失。

战司爵紧拥着她,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嘶哑地喊道:

战司爵:“晚晚,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凌瑶也为战司爵的模样所震惊,随即带领巫女准备撤离,因为她还需返回巫族,向族长报告情况。

战司爵此刻仅抱着她的衣裙哭泣,来不及多想,拾起地上的梅花簪,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凌瑶曾答应姐姐要好好保护这位男子,绝不让他自残,于是迅速施展巫术,使他手中的簪子落地断裂。

凌瑶亦为战司爵对姐姐的深情所感动,只得道:

苏凌瑶:“姐姐尚未离世,她还有救!”

战司爵眼中光芒尽失,空洞无神,犹如行尸走肉,哽咽着说:

战司爵:“你在骗我!你们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凌瑶明白无论说什么,战司爵都不会相信,唯有施展巫术,让他看到晚柠正盘膝坐在巫族圣地的冰床上,接受两族长老的救治。

然而,一种未知的力量将他们弹开,他们的治疗术对晚柠毫无作用,这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

当他们终于抵达巫族圣地时,晚柠的身影却无迹可寻。

凌瑶心头一紧,不禁脱口而出:

苏凌瑶:“奶奶,姐姐呢?”

战司爵从凌瑶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茫然,显然她并不知晓实情。

巫族长先是向战司爵行了一个礼,随后缓缓开口:

“姑爷,请您放手吧。您的妻子已经离世,不要再试图违抗天意,否则后果将不仅仅是圣女的生命受到威胁,甚至可能会导致整个时空秩序的崩塌。”

战司爵内心深处拒绝接受晚柠已逝的事实。

他从胸口中召唤出一只白色的灵蝶,引领着他追寻真相。

巫族长未曾料到,圣女竟然将自己的半条生命交给了别人,这或许就是她生命之火迅速燃尽的原因。

跟随灵蝶的指引,战司爵来到了一处冰室,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晚柠被冰冷的链条束缚着手腕,虚弱地蜷缩在床上,嘴角还挂着一抹血迹。

他从未见过晚柠这般狼狈的模样,但此刻他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令他诧异的是,晚柠的眼神一片茫然,声音虚弱地问:

谢晚柠:“你是谁?”

巫族长带着凌瑶匆匆赶来,厉声喝道:“姑爷,如果您真的为她好,现在就立刻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晚柠的眼眸瞬间变得血红,进入了一种嗜血的状态。

她猛地咬住了战司爵的肩膀,但他并未反抗,只是默默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当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时,晚柠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痛楚,一滴血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松开了牙齿,望着他肩头不断渗出的鲜血,手中的利爪也随之消散。

她轻轻抚过他肩上的伤痕,这一幕让巫族长和凌瑶大感惊讶,在如此疯狂的状态下,她依然对这个男人抱有心疼之情。

见到晚柠恢复了正常,战司爵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她这是怎么了?”

巫族长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地说:

“圣女服用了墨魁花汁,以绝情水作为药引。过去,殷柠圣女也曾尝试过这种方法,但她终究未能摆脱巫女的命运。若她不再是巫女,体内的毒素自然就会消散。然而,殷柠终究还是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战司爵:“服用墨魁花汁会有怎样的后果?”

战司爵不解地问道。

“那种痛苦,常人根本无法承受。过去有许多巫女尝试过,但都在三天之内因无法忍受剧痛而自尽。”

巫族长淡淡地说道。

“如果您真心为她好,就让她独自留在这里。如果她能够解除身上的毒,三天后您可以再来接她回家。”

战司爵不愿离去,只想守在她的身边。最终,他选择了在圣女的居所中留宿,然而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面容憔悴,眼眶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每天的三餐,他都亲自送至晚柠的面前,并尝试喂她进食,但晚柠几乎无法吞咽任何食物,勉强吃下也会很快感到不适而呕吐出来。

如今,她只能依靠冰泉维系生命。

三日之后,战司爵收拾妥当,准备迎接晚柠归来之时,却发现冰室内仅留下斑斑血迹,而她已不知所踪。

询问巫族长老亦无果,就连白色的灵蝶也未能追踪到她的行迹。

凌瑶遵照晚柠的嘱咐,守护在战司爵身旁确保他的安全。

在帝国集团的办公室内,凌瑶直视着战司爵,坦诚地说道:

苏凌瑶:“姐姐嘱咐我要保护你,防止你自残。她选择与顾星辰在一起,其实只是一种伪装,因为她担心如果自己不在了,你会追随而去。她害怕你们的孩子失去双亲,孤苦无依。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姐姐对你的一片真心吗?即使是在那种疯狂的状态下,她也从未想过伤害你,即便不慎咬伤了你,也会用巫术为你疗伤。现在她避开你,肯定是找个隐秘之地疗伤去了,等她恢复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听到凌瑶的话,战司爵心中豁然开朗。这时,钟离推门而入,看到战司爵满脸胡须,双眼布满疲惫,便知晚柠这次离开对他打击甚大。

他开口道:

钟离:“之前少夫人邀请的那位海外著名设计师那蓝已经回国,并计划今日在星悦大酒店举行聚会,少夫人特别指名让您单独出席。”

说完,钟离将请柬放在战司爵面前。

既然这是晚柠的安排,即便她不在身边,他也会按照她的意愿行事。

正当此时,一只黑色的蝴蝶悄然飞入办公室。

钟离好奇地问道:

钟离:“这只蝴蝶真奇怪,我们的办公楼这么高,它是怎么飞进来的呢?”

战司爵与凌瑶一眼便认出这正是晚柠的化身。

于是,凌瑶与钟离悄然退了出去,留下蝴蝶静静地停在战司爵的左手背上休息。

它的身体虚弱,近乎透明,让战司爵心头猛地一痛。

他轻轻地抬起右手,温柔地抚摸着蝴蝶的翅膀,轻声细语:

战司爵:“累了吧?乖乖休息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仿佛能够感受到男子内心的痛苦,蝴蝶眼中滑落一滴血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他知道这就是晚晚的那只黑色灵蝶。

随后,它飞到了办公桌上的相框旁,默默地陪伴着他。

那只神秘的蝴蝶始终萦绕在战司爵身旁,哪怕是步入庄重肃穆的会议室,它也紧紧相随,轻盈地栖息在他的肩头。

每当钟离试图将这不速之客驱散时,它却固执地不肯离去,反倒是战司爵那深邃的目光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守护着这位不寻常的访客。

他对这只蝴蝶关怀备至,生怕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会伤害到它。

在它的陪伴下,战司爵难得地在午间小憩片刻。

他对这只蝴蝶关怀备至,生怕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会伤害到它。

在它的陪伴下,战司爵难得地在午间小憩片刻。

然而当他醒来时,黑色灵蝶已悄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桌上摆放的一份精致猪头蛋糕。

通过查看监控录像,他发现正是那只黑色灵蝶费尽周折运送而来。

它小心翼翼地搬运这份礼物,数次几乎失手掉落,最终才成功地将蛋糕放置于办公桌上。

战司爵尝了一口,立刻辨认出这是晚柠的手艺,那份独特而又熟悉的味道,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记忆。

他边流泪边品尝着蛋糕,尽管味道一如往昔,但心中的苦楚却蔓延开来,连蛋糕的甜蜜都无法完全遮掩。

没有晚柠的日子里,一切显得如此艰难,生活仿佛失去了意义。

每当看到她的物品,他总会陷入长久的沉思之中。

如果晚柠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恐怕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晚柠对他而言,远比自己的孩子更加重要。

如果晚柠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恐怕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晚柠对他而言,远比自己的孩子更加重要。

他可以放弃一切,唯独不能失去晚柠。他们是彼此的救赎,晚柠为了他舍弃了一切,而他也为晚柠付出了许多。

正当钟离进入办公室汇报工作时,看到战司爵终于愿意进食,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他并不知道这份蛋糕来自何方,难道是少夫人曾经来访过?然而办公室内并没有她的身影。

钟离默默地汇报着项目的进展,就在此刻,战司爵突然打断了他,声音低沉而沙哑:

战司爵:“宴会是什么时候开始?”

钟离:“八点整。”

钟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

星悦大酒店。

战司爵身着一袭黑色西装,即便刚刚刮过的胡茬仍难掩其面容的疲惫。

宾客们陆续抵达,然而众人期盼的焦点却迟迟未现身,议论声此起彼伏:“看来那蓝比谢晚柠还要架子大,宴会已经开始半小时了,竟然还不露面。”

“确实如此,或许……”正当众人猜测之际,会场内的灯光骤然熄灭,一道聚光灯聚焦于一位戴着神秘面具的女子身上。

她身着一件仿佛汇聚了夜空星辰的流光长裙,一头秀发由一枚精致的翡翠玉簪轻轻挽起。

脚踏平底鞋的她,身姿曼妙,曲线玲珑,明显的孕肚透露出约莫四五个月的身孕。

这一刻,战司爵的目光被她完全吸引,一眼便认定了这是他的晚晚。

他穿越人群,径直向她奔去,这一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愕然,就连随行的钟离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将她拥入怀中,单手轻抚她的后脑勺,声音哽咽:

战司爵:“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那蓝感到面前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她确信自己从未与之相识。

现场一片哗然,毕竟战司爵是谢晚柠的丈夫,竟当众拥抱其他女子,而今天谢晚柠又不见踪影。

那蓝挣脱他的怀抱,与之拉开距离,眼神冰冷,语气冷漠:“这位先生,请自重!我们并不认识。”

说罢,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对战司爵而言全然陌生的容颜,身上散发的不再是熟悉的栀子花香,而是浓郁的玫瑰香气,唯有那双蓝色的异瞳依然如故。

即便如此,战司爵仍旧坚信她是自己的晚晚,二话不说,便在宴会上将她带走,这一幕让钟离彻底傻眼!

酒店门外,那蓝奋力挣脱他的束缚,厉声道:“战先生,您是有家室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强行带走我,若是令夫人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

话音刚落,她正欲返回宴会厅,却又一次被战司爵紧紧揽入怀中,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目睹这一切的钟离彻底惊呆了!这下可完了!如果被少爷的妻子发现,他们俩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尤其是被那些八卦记者拍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蓝奋力推开这个男人,眼看就要挥掌打向他的脸颊,但在最后一刻,她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最终没能落在男人的脸上。

泪光闪烁间,她转身疾步离去,而战司爵则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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